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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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之前是不是怀疑我为了出国才不要他？&rdo;程东摇头：&ldo;我没这么想过。&rdo;他如今对她足够坦诚，生怕又错过什么。他了解她的为人，就算她再好强、再不甘，也不会扼杀他们共同的孩子。他只是在想，假如孩子好好的，没有出什么意外，她是不是就会把他生下来，那他们还会不会蹉跎这几年时光？莫澜像是猜到他的心思，自言自语道：&ldo;要是真能把孩子生下来，我大概也会生的。只是大概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我人在国内，很容易就会被你发现，一大一小，很难瞒得住。&rdo;然而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即使再见也是冤家，不能化解的矛盾在日积月累中仍会成为□□，再加上无辜的孩子……那对他们的关系有害无益。他知道她说的对，撇开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行动仍然受内心真实的驱使。假如她这三年都在国内，他一定会打听她的下落，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爱她，从十六岁到现在，从未停止过。&ldo;当初你是不是也打算要把事情告诉我？你到我家去，送回那些东西和你的日记，是因为孩子的事吗？&rdo;人言可畏，当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正好北京有个短期进修的机会，他签好离婚协议就去了，回来才跟她办妥手续，没想到中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夜深了，莫澜抵不住强大的困意，本来已经半梦半醒地闭上眼睛，听到他的话，又骤然惊醒。&ldo;……不，流产是在那之后。&rdo;她不知要怎么跟他说。程东也就不问了，抱紧她的肩膀：&ldo;你累了，睡吧！&rdo;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他其实是不打算再拿它来伤害任何人。但也正因为这陈年旧伤，他不允许再有其他任何人来伤害莫澜。☆、几轮春光如玉颜〔2〕程东照常上班，下了手术遇见林初蕊。她追着他瞧：&ldo;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rdo;程东不睬他，领了盒饭回办公室。她也捧着饭跟在他后头，往他办公桌前一坐，抢了他的位置。他也不生气，在另外一边空置的桌子面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林初蕊也打开自己那份盒饭，忽然看到他桌上多出来的东西，惊喜道：&ldo;哎，你这什么时候养了乌龟啊？好可爱！&rdo;她撮了几粒米饭打算投喂，程东动作敏捷，刷的一下就把装乌龟的盒子从她面前拎走，放到了自己那边。&ldo;小气，看一下都不行啊？&rdo;&ldo;龟还小，不能随便喂食，现在生的小鱼小虾都得剁细了喂给它们。你别乱来，把水给我弄脏了。&rdo;林初蕊看他宝贝的样子，好奇地问：&ldo;你不是身边方圆百米生人勿近的吗？怎么突然养起活物来了，难不成这也是给莫澜的？&rdo;他不说话就等于默认，林初蕊啧啧几声：&ldo;你对她还真是没得说，爱干净到发指的人居然都养起小动物来了。她肯定感动死了吧？&rdo;&ldo;我不要她感动，她只要喜欢就行了。&rdo;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的温柔遮都遮不住。林初蕊轻轻叹口气：&ldo;那天约好请大家吃饭的，你没来，是不是她遇到什么事了？&rdo;&ldo;你又知道？&rdo;她撇了撇嘴：&ldo;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慡约的。要不是为了她，你会把大家晾在那儿让舅舅帮你善后吗？猜也猜到了，而且你妈妈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生气？&rdo;嗯，其实她不提，他也能想象。&ldo;不是我说啊，你这样只会让你妈妈对她的成见越来越深，你们将来的路就更难走了。&rdo;&ldo;我明白，我会慢慢跟我妈解释。&rdo;&ldo;解释得通吗？她要是固执己见，就是不肯改变看法，那怎么办？&rdo;&ldo;她不能改变，就只有我自己改变了。&rdo;他语调平淡，态度却极为坚决。林初蕊皱了皱眉头：&ldo;你不会要闹得像雯雯当年那样吧？她离开家这么多年，你妈面上不说，其实应该是挺想她的，你要再这么来一回，她真该伤心了。&rdo;还有一条，程雯雯当初不听家人劝告，远嫁北京，结果遇人不淑，婚姻失败，仿佛印证了俗话说的&ldo;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rdo;，那么到了程东这里，秦江月就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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