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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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袭美人泪。

……

不知院中，花落有多少。

沦为丫头（一）

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换上了丫鬟服饰的白霓裳，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加上一身灰暗的衣服，让人感觉只要风再大一些，就可以把她整个人吹倒似的。

在丫鬟们嘲讽的目光中，她跟着刘婶来到了后院，那是一个下等丫鬟住的院子，人多，而且不是很通风，有些潮湿的感觉。

白霓裳走进了一间阴暗，霉气满天的小房间，却没有窗。她无神的双眼只是稍稍地瞟了眼四周，便无力地倒在了那张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小床上。

刘婶看了看她，冷嘲热讽道：“这风水也转的太快了一点，早上还是尊贵的少奶奶，用大红花桥抬着进来，气势排场吓死人，现在却成了最下等的丫头啦。真可怜呀！”

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白霓裳疲倦地闭上双眼，又想起了傅文杰临死说的那句话“难消美人恩”！

是自己害死他的吗?

下了一夜的春雨让空气变得清凉稀薄，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

天亮了。

“咚~”一声，白霓裳那房间门就被人粗鲁地踢开了，紧接着的是刘婶的声音：“怎么你还不想起来啊？你还当自己是少奶奶呢？”她毫不留情地掀起了白霓裳的被子。

突然的寒冷让白霓裳醒来了，因为哭了一夜，她是才刚睡着一会的。这会，她半眯着已经哭肿的眼，嘟囔着说了什么，却让人听不清楚，只看到她因寒冷缩在一起的小小的身体。

阳光晒进她苍白脆弱的灵魂里霎那间发霉的孤独蒸发在一片璀璨温暖里。

刘婶一个冷哼，抓起白霓裳的手就往床下拽去。当白霓裳重重跌到床下的时候，她被完全惊醒了，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傅文杰死之前的苍白。

刘婶见她蜷缩在地上，摘下头上的发簪，就朝白霓裳身上狠狠地刺了下去。“快给我起来，少爷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在她的发簪刺痛下，白霓裳大叫了一声：“啊！好痛！”整个人就跳了起来。刘婶满意地看着眼前惊慌不安的白霓裳道：“醒了是吗？那马上换了衣服给我到厨房帮忙。”说完她就摇晃着肥硕的身体走了出去。

白霓裳叹了口气，穿上一旁的丫鬟服饰，简单地给自己梳了头就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白霓裳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装点的她，显得那样的柔弱，却有着不屈的坚强。

偌大的厨房，大家都为大少爷的丧事而纷纷忙碌着。

“啪”的一声响，白霓裳的背上结实被抽了一竹蔑，突来的痛意拉回白霓裳不知游离到何处的思绪。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在耳边响起：“死的丫头，就知道偷懒，叫你看个火你就盯着火熄也不动手加柴禾……。”

刚刚神游，使眼前的火已快熄了。不理会后面的鬼叫以及心中抢过竹蔑抽回去的冲动，毕竟自己理亏在先。赶紧往灶膛里添把柴火，看着火苗由小到大旺了起来，才松了口气。

“啪！”又一竹蔑抽到背上。那破锣般的嗓子仍不罢休：“死丫头，火这么旺干什么，不知道夫人喜欢火慰着吃呀，死丫头，真是一点也上心！”

这简直是成心找茬嘛！

白霓裳愤怒的回头望去。身后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正是刘婶。白霓裳恨得牙痒痒早上用发簪刺她的仇都还没报呢，她竟然又来找茬，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其余一干人等却各自低头做事，偶尔有人向我投来个同情眼神也是匆匆的，但绝大多数的都是鄙夷不懈的，更有的甚至是兴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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