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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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深呼吸，心里面不知哪块咯噔了下，然后缓缓平静。&ldo;舒畅，你看，咱们和她们还真有像呢！&rdo;托运好行李，两人刚进候机厅，叶聪推了舒畅一把，朝前方挪了挪嘴。舒畅抬起头，储爱琳与伍盈盈在吵架，确切地说，是伍盈盈一个人在嚷，储爱琳基本上是对她爱理不理，优雅地两腿交叠，目视着外面的停机坏，看飞机起起落落。伍盈盈脸胀得通红，急促地挥舞着手臂。菲佣和男仆抱着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伍盈盈讲话的频率很快，又讲的是广东话，听懂的人很少，围观的人却很多。&ldo;真应了你的话，钱多烦恼也多。舒畅，你说这二人是什么关系？姑嫂？妯娌？&rdo;叶聪小小声地问舒畅。舒畅低下眼帘，&ldo;我猜不出来。&rdo;伍盈盈一个人唱独角戏唱累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拿眼睛瞪储爱琳。广播里开始第一次播放昆明飞上海的波音747飞机开始登机了。储爱琳突地站了起来，伍盈盈吓得身子一瑟缩，退后一步。&ldo;腿长在你身上，你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但我肯定却是要去大陆的。&rdo;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伍盈盈，真令人讶异，她居然讲的是普通话。伍盈盈一愣，&ldo;不就是一家分公司开张，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吗？我们都出来七八天了，我和欣儿水土不服，也没睡好，我不去大陆。我要回香港。&rdo;&ldo;回呀，没人拦你，我也不想让你出现在恒宇分公司的开张仪式上，你会更加水土不服的。&rdo;储爱琳冷冷一笑。&ldo;韦娜和陶伯都和我一同回香港，我要顾行李，还要抱欣儿。&rdo;伍盈盈气焰灭了些，讲话怯怯的。&ldo;韦娜和陶伯是裴家的员工，凭什么听你摆布？&rdo;&ldo;我也是裴家的人。&rdo;伍盈盈鼻孔里冒着白气。&ldo;哦，你是裴二夫人。&rdo;储爱琳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尽是嘲讽，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登机口走去。陶伯忙跟上去向空勤人员递上登机卡。伍盈盈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两手愤怒地举向空中，又灰溜溜地落下。菲佣抱着小女孩走过来，低低地对她说了一句什么，她脸一板，吼道：&ldo;谁要你指手划脚？&rdo;菲佣惊慌地忙赔不是，看了看她，追上陶伯。伍盈盈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句，拖着腿，不得不往登机口走去。围观的人在一边看得是膛目结舌。她们与舒畅坐的是同一架飞机，不过，她们住的是头等舱，舒畅和叶聪住的是经济舱。空姐偶然掀开头等舱的帘布，舒畅看到伍盈盈的脸仍是煞白的，裴欣儿倚在她的肩上，睡得傻傻的。空姐甜美地提醒各位旅客，还有一刻钟，飞机就要降落在浦东机场了，上海的地表温度三十四度，有小雨。无由地，舒畅整个人都僵直了，膝盖发软，掌心密密地冷汗，胸口象压了一座山，越压越沉，&ldo;宁总的车该到了吧！&rdo;叶聪从行李架上拿下笔记本包。&ldo;嗯，在昆明机场时，我和他通电话，他说车已经出发了，怕是早到了。&rdo;&ldo;哇，终于回家喽！&rdo;叶聪张开双臂，闭上眼。舒畅笑了笑。一阵剧烈的颤动后。飞机稳稳地降在地面上，开始缓缓滑行。两人提着包。随着人群往大厅提取行李。舒畅开了手机。看到宁致发来的短信。说车已在停车场，那意思好像他亲自来了。舒畅微微皱了下眉。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又打舒祖康的手机，仍没人接听，她一下紧张起来，连忙打宁致的手机。&ldo;舒舒，到了吗？&rdo;宁致问道。&ldo;马上就出来了。宁致，我爸妈有没有出远门呀？&rdo;宁致停滞了一下，&ldo;舒舒，一会见面再说吧！&rdo;舒畅浑身的血液象倒流一般，握手机的手哆嗦着。&ldo;快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ldo;舒舒，你不要着急。&rdo;&ldo;我不急，你告诉我。&rdo;电梯下楼，舒畅脚下踩空。幸好叶聪一把抓住，不然就栽了下去，她惊出一身冷汗。&ldo;在你去昆明的第二天，伯伯突发脑溢血。&rdo;&ldo;现在人怎样了？&rdo;舒畅瞪大了眼，她记得走的时候，爸爸脸色红得异常，她还问他血压高不高。&ldo;为什么不告诉我？&rdo;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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