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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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页）

&esp;&esp;又是托马的曹燮！

&esp;&esp;“啊嚏！”

&esp;&esp;程岫在自己的喷嚏声中醒来，发现一觉睡到严冬——室温骤降，且未停止。

&esp;&esp;上将征战多年，遇到过很多比眼下更恶劣百倍的情况，但那是成年后皮粗肉厚不怕操，现在的他，只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屁孩。

&esp;&esp;白嫩嫩的皮肤上立起密密麻麻的小颗粒，冰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结霜。他搓了搓胳膊，利索地站起来，开始绕着小房间跑步，做仰卧起坐，做俯卧撑，做高抬腿……

&esp;&esp;拼命活动起来的热量与房间内持续释放的低温站在拔河绳两端，不断地消磨他的体力。

&esp;&esp;身体上的疲倦并没有打击他的意志。

&esp;&esp;他在等。

&esp;&esp;也许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一秒，两秒……

&esp;&esp;在床头不远处的墙壁处，有一个暗格，那是送餐窗口，程岫每天的一日三餐都会从那里准时送到。

&esp;&esp;如果今天的早餐定时送来，说明对方没有放弃他，室温降低只是意外。如果没有，可能是对方要下毒手了，也可能是对方遭遇了什么意外。

&esp;&esp;对七八岁的小屁孩来说，他的运动量已经超额。但是对一个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将军来说，他的意志力还可以坚持很久，很久，很久……

&esp;&esp;“啪嗒。”

&esp;&esp;一个袋子从暗格里滑落下来。

&esp;&esp;已经跑得“双肩无力膝盖硬，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程岫松了口气，弯腰捡起袋子。袋子里装了八片面包，一袋牛奶。和之前的两片面包、一袋牛奶、一块火腿、一个鸡蛋和一个橘子相比，今天的伙食太粗糙，像出门前仓促准备的，但他吃得很开心。

&esp;&esp;深陷困境的时候，最怕一成不变，眼睁睁地看着各种思路一条条地碰壁而束手无策。所以，动就是有漏洞，变就是不局限。

&esp;&esp;程岫吃完面包喝完牛奶，意犹未尽地啄了啄手指。

&esp;&esp;用餐时，室温不动声色地升了回去，被冻死的危机已解除，但是，变化来了，时机也就来了。他开始考虑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出击”。

&esp;&esp;屋漏偏逢连夜雨，瞌睡有人送枕头，好运与厄运是命运的双生子，总是交替出现。

&esp;&esp;打了一晚喷嚏的程岫好不容易打了个哈欠，准备补眠，就听“哗”的一声，门开了。

&esp;&esp;门外依旧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谈话室”。

&esp;&esp;程岫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慢吞吞地出门。

&esp;&esp;门很快关上，扬声器传出先前冰冷而机械的声音：“昨晚睡得好吗？”

&esp;&esp;程岫耸肩：“好极了！刚神游冥王星归来，到处都是岩石和冰，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夹在石缝里的冰雕，被流星射中了脑袋才出现灵智。”

&esp;&esp;“昨晚恒温系统发生了一点故障。”

&esp;&esp;“这个道歉真是真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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