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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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小夭和黄帝正在田地里耕作时，黄帝的侍从来奏报，涂山氏的族长涂山璟求见王姬。这是小夭住到小月顶后，璟第一次公然要求见面，小夭蒙了，扶着锄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黄帝道：&ldo;让他进来吧！&rdo;侍从领命而去，黄帝对小夭说：&ldo;你不去换件衣服吗？&rdo;小夭呆站着，显然什么都没听到，她紧张得几乎要站不稳。黄帝看小天神情一会儿忧、一会儿惧，摇摇头，叹了口气，把锄头从小夭手里拿了过去，扶着小夭坐到田埂上。璟跟在侍从的身后，进了药谷。远远地就看到田埂上坐了两个穿着麻布衣服、戴着斗笠的人，待走近了，才发现是黄帝和小夭。璟上前给黄帝行礼，黄帝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说道：&ldo;你和小夭去树下说话吧！&rdo;璟跟着小夭走到槐树荫下，小夭摘下了斗笠，笑看着璟，十分平静的样子，也许因为太阳，小夭的脸泛着潮红，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璟把手帕递给她：&ldo;擦一下汗。&rdo;小夭右手接过，却用左手去擦汗，蹭了满脸泥，她还没发觉，依旧擦着。璟这才惊觉小夭在看似平静下藏着多少的紧张不安，他只觉又喜又愧，喜小夭对他如此紧张，愧他让小夭如此不安。璟拿过帕子，帮小夭把脸上的泥拭去。小夭觉得心跳如擂鼓，再等不下去，问道：&ldo;意映和篌见面了吗？你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吗？&rdo;&ldo;如你所料，他们见面了。&rdo;璟把狌狌镜子给了小夭，想告诉小夭结果，&ldo;我……&rdo;小夭忙道：&ldo;我……我……自己看。&rdo;如果是好的结果，不在乎这一会儿半会儿，可如果是坏的结果，晚一会儿是一会儿。璟不说话了，小夭的手轻轻抚过狌狌镜，镜子开始回放它记忆下的一切。一个装饰奢华的屋子，却没有窗户，看上去像是在地下，有隐隐的水流声。意映打扮得异常美艳，在屋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很久，不知道篌从哪里走了进来，意映扑上去。篌抱住她，皱眉说道：&ldo;不是说好了，在璟死前，不再私下见面吗？你到底为了什么要逼着我来见你？&rdo;意映说：&ldo;你送我的那枚鱼丹红呢？有没有带来？&rdo;篌愣了一愣，道：&ldo;忘带了。&rdo;意映急促地说：&ldo;忘带？以前你来见我，每次都会带上，你不是最喜欢看它在我身上滚动吗？还说唯其红艳才配得上我雪般细腻的肌肤。&rdo;篌笑道：&ldo;我们十几年没有欢爱过了，忘带也是正常。&rdo;意映冷笑着说：&ldo;是啊，我们十几年没有欢爱过了，所以你才有了新人，忘记了旧人。&rdo;也许因为心虚，篌猛地打横抱起了意映，把她扔到榻上：&ldo;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和那些女人比。&rdo;篌趴下去，想要亲吻意映，意映用手挡住了他：&ldo;高辛王姬呢？&rdo;篌的动作僵住，意映讥讽地说：&ldo;你是忘带了你送我的鱼丹红，还是已经把它挂在别的女人身上了？&rdo;意映猛地一掌推开篌，因为恨，用了不少灵力，篌竟然被推翻在地。篌急急爬起，叫道：&ldo;你听我解释，我把鱼丹红送给小夭，只是想……&rdo;&ldo;小夭？叫得可真亲热！&rdo;&ldo;王姬，是王姬！我把鱼丹红送给王姬，只是暂时之策……&rdo;意映愤怒地叫：&ldo;是很暂时！从春天到夏天，你三四日就见她一次，还叫暂时？这十几年来我们才见了几次？如果她和你的关系是暂时，你会怎么说我和你的关系，不存在吗？&rdo;篌急切地说：&ldo;我去逗弄那个王姬只是为了欺ru璟！我对她真没动心，她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猎物！只不过因为她是璟的女人，我就想夺过来，你该知道我有多憎恶璟……&rdo;意映愣了一愣，盯着篌，脸色煞白，&ldo;那我呢？你对我是什么心思？是不是因为璟那个废人，你才想要我？&rdo;&ldo;不、不，意映，你和她们都不同！你在我心中是唯一的……&rdo;篌想去抱意映，意映却后退。她相信篌刚才说的话，他只是因为璟喜欢小夭，所以才想占有小夭。可正因为相信了篌说的是实话，意映才心惊。她曾确信篌喜欢她，她愿意为他做一切事，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了，篌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其实她和小夭一样？都只折ru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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