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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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只是觉得……清水镇算是你的地盘，也许你察觉了涂山篌的异动，东海虽大，可你是海妖……也许……&rdo;相柳冷冷地说：&ldo;没有那么多也许！&rdo;小夭埋下头，眼泪无声地落着。相柳转过了身子，望向海天尽头，明明背对着她，可就是清楚地听到了泪珠坠落的声音，一滴又一滴，又细又密，传入耳朵，就好似芒刺一样，一下下戳着心尖。相柳说：&ldo;有哭得时间，想想究竟是谁要杀你。&rdo;小夭想起苗莆，忙用袖子擦去眼泪：&ldo;我得回去了，要不然颛顼非杀了苗莆不可！&rdo;&ldo;黑帝想杀苗莆也找不到人。&rdo;小夭想起，信天翁妖说她还有个搭档，苗莆一直没有来救他，肯定是遇见了另一个杀手。小夭的脸色变了：&ldo;苗莆……苗莆……死了吗？&rdo;&ldo;不知道！我赶来时，看到海岛上有两匹天马的尸体，她应该遇到袭击了，淡没有发现她的尸体。&rdo;小夭刚松了口气，相柳又恶毒地补充了句：&ldo;也许也被沉到海底了。&rdo;相柳永远有本事让她前一刻感激他，后一刻想掐死他，小夭又急又怒，却拿相柳一点办法也没有：&ldo;我要去找苗莆，你送我去哪个海岛。&rdo;相柳说：&ldo;我正好有点空，可以陪你去找苗莆。&rdo;&ldo;你几时变成善人了？&rdo;&ldo;当然有条件。&rdo;&ldo;我只有一个头，实在算计不过你的九个头，这买卖不做也罢。&rdo;相柳干脆利落地纵身跃进大海，打算离去，压根儿不吃小夭以退为进的讨价还价。小夭赶忙也跳进了大海，去追他，抓住了相柳的一缕白发。相柳回头，像盯死人一般盯着她，小夭讪笑着放开了：&ldo;帮我找到信天翁妖，我答应你的条件。&rdo;信天翁妖会利用海底的大涡流让她彻底消失，可见对这片海域十分熟悉，唯有相柳能最快地找到她。相柳从海水中缓缓升起，站在海面上，白发如云，白衣如雪，纤尘不染，银色的月光将他映照得高贵圣洁，可他俯瞰着小夭的表情却透着邪恶：&ldo;任何条件都答应？&rdo;小夭也站在了海面上，平视着相柳说：&ldo;只要和颛顼无关，任何条件我都答应！&rdo;为了苗莆的命，就算真和恶魔做买卖，她也只能做，何况现在，她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相柳说：&ldo;活着！就算涂山璟死了，你也要活着！&rdo;小夭呆呆地看了一瞬相柳，视线越过他，望向大海尽头的夜色。漫长的生命，没有尽头的思念……不放弃地活着，那是什么感受？大概就像永远不会有日出的黑夜。小夭不明白，相柳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死活？相柳冷冷地说：&ldo;我只是没兴趣和你一块死！你想要放弃，必须先想到解蛊的方法。&rdo;对了！她的命和相柳相连，还真要先寻出解蛊的方法。小夭说：&ldo;我答应你的条件，带我去找信天翁！&rdo;相柳召来坐骑白羽金冠雕，带着小夭向海天深处飞去。他们已经在海深处，可广阔无垠的大海好似没有编辑，白羽金冠雕飞了一夜，大海依旧和之前一模一样，从空中俯瞰，没有一块陆地，只有茫茫大海，小天说：&ldo;大海真的能吞噬一切！&rdo;相柳淡淡说：&ldo;到了！&rdo;小夭看到了一艘褐色的帆船，苗莆昏躺在甲板上。信天翁穿着一袭火红的衣衫，正在和一个男子吵架。那男子背对着小夭她们，看不见长相，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材颀长，有些瘦弱，一点不像杀手。&ldo;杀了她！不杀了她，黑帝和黄帝迟早会找到我们！你想死吗？我说，杀了她！&rdo;信天翁妖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吼大叫，恨不得连着面前的男子一块杀了，可她眼里有深深的忌惮，始终不敢动手。她面前的男子好像不喜欢说话，对信天翁妖的大吵大叫置若罔闻，只是平静筒短地说：&ldo;不杀！&rdo;相柳驱策白羽金冠雕向着船飞去，丝毫没有遮掩身形。小夭低声说：&ldo;他们是杀手！一对二，你的伤如何了？&rdo;相柳扫了小天一跟：&ldo;二对二。&rdo;小夭翻白眼，真不知道是该高兴相柳如此高看她，还是该气愤相柳如此高看她。信天翁妖在气怒中，一直没察觉相柳和小夭的接近，那个瘦弱的男子却立即察觉到了，猛地回身，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小天竟然有一种咽喉被扼住了的窒息感，想要后退。幸亏相柳身上也发出强大的压迫感，逼得那个男子只能紧紧盯着相柳，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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