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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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莆奇怪地问：&ldo;小姐看到什么了？&rdo;小夭怔怔站了会儿，突然跑去追，可大街上，熙来攘往，再找不到那个男子。她不肯罢休，依旧边跑，边四处张望。苗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寸步不离地追着小夭，一边问：&ldo;小姐在找什么？&rdo;&ldo;我……我……也不知道。&rdo;小夭倒不是骗苗莆，她是真不知道。无头苍蝇般地乱转了一圈，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阴暗的巷子里，一扇紧闭的门上有离戎族的地下赌场的标记。小夭走到门前，静静看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敲了敲门。&ldo;小姐想赌钱？&rdo;苗莆问。&ldo;随便看看。&rdo;地下赌场只对熟客开放，守门的侍者想赶小夭走，苗莆拿出一个令牌晃了晃，侍者竟然恭敬地行了一礼，将两个狗头面具递给苗莆。小夭戴上面具，在赌场里慢慢地逛着。大概因为天才刚黑，赌场里的人并不算多，小夭走了一大圈后，要了几杯烈酒，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苗莆看出来她有心事，也不出声打扰，安静地陪在‐旁。夜色渐深，赌场里越来越热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小夭又看到了那个锦衣男子，因为戴了面具，他变得狗头人身，可小夭依旧认出了他。小夭急急地追了过去，灯光迷离，衣香鬓影，跑过好几条长廊，好几层台阶，终于追到了锦衣男子。锦衣男子站在一面半圆形的琉璃墙边，也不知道离戎族用了什么法术，琉璃墙外就是星空，漫天星斗璀璨，流星时不时坠落，让人觉得就站在天空中。锦衣男子含笑问：&ldo;你追了我这么久，所为何事？&rdo;小夭迟疑着问：&ldo;你不认识我吗？&rdo;&ldo;我应该认识你吗？&rdo;小夭摘下了面具。锦衣男子仔细瞅了几眼，吹了声口哨：&ldo;如果我认识你，应该不会忘记！抱歉！&rdo;他说完，就要离开。小夭一把抓住了他：&ldo;相柳！我知道是你，你别装了！&rdo;锦衣男子想甩开小夭，可小夭如章鱼一般难缠，就是不放开，锦衣男子似有些不耐烦：&ldo;再不放开，休怪我不客气了！&rdo;&ldo;那你不客气啊！反正我痛了，你也别想好受！&rdo;锦衣男子叹了口气，摘下面具，徐徐回过身，漫天星光下，他的面容渐渐变幻，露出了真实的五官。小夭盯着他，笑了起来，眼中尽是得意。相柳无奈地问：&ldo;西陵姑娘，你究竟想干什么？&rdo;&ldo;我……我……&rdo;小夭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说道：&ldo;帮我解掉蛊，条件你提！&rdo;相柳笑：&ldo;半个时辰前，涂山璟刚对我说过这句话。&rdo;&ldo;你来这里是和璟见面？&rdo;&ldo;准确地说是涂山璟约我谈点生意。&rdo;小夭明白了，肯定是璟看她解不了蛊，只好去找相柳谈判，&ldo;你答应璟了吗？&rdo;&ldo;他给的条件很诱人，我非常想答应，但不是我不想解掉蛊，而是我真的解不掉！&rdo;&ldo;你骗人！当年你帮颛顼解了蛊，怎么可能现在解不了？&rdo;相柳啧啧叹气，摇着头说：&ldo;你真应该让涂山璟教教你如何和人谈生意，谈生意可不是吵架，尤其是有求于人时，更不能随意指责对方，你的目的是让我帮你，不是激怒我。&rdo;小夭瞪着相柳：&ldo;你明明就是骗人！&rdo;&ldo;你觉得我会撒这么拙劣的谎言吗？涂山璟可比你聪明得多，虚心询问的是，为什么以前能解，现在却不能解了。&rdo;&ldo;为什么？&rdo;&ldo;蛊虫是活物。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能打死刚出生的小老虎，就代表着你也能打死上千年的虎妖吗？&rdo;小夭觉得相柳说得有点道理，可又觉得他并没完全说真话。悻悻地说：&ldo;我是不行，可你也不行吗？&rdo;&ldo;你不相信我，何必问我？&rdo;小夭不吭声，沉默了一瞬，问：&ldo;你来轵邑就是为了见璟吗？什么时候离开？&rdo;&ldo;如果不是你拉住我，我已经离开了。&rdo;小夭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拽着相柳的胳膊，几分羞赧。忙松开了。&ldo;璟呢？他还在赌场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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