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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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sp;&esp;他说，“那么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esp;&esp;淮真很诚恳的说，youlooksasight（你看上去就很刻薄

&esp;&esp;他也不打算否认。他确实很刻薄。

&esp;&esp;然后淮真又说，“但我是说真的。”

&esp;&esp;膝盖上被他摁的很舒服，只觉得犯困。壁炉真好，她想着。还有西泽。

&esp;&esp;昏昏欲睡时，她听见西泽说他将所有行李都从车上拿下来了，以防在入内华达境的检查站时有人看见了车牌。八十号公路附近要找一辆车太容易。实在不行，也许我们只能去搭乘灰狗巴士。

&esp;&esp;她点点头说好。

&esp;&esp;紧接着他说，“然后我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esp;&esp;“嗯……什么？”

&esp;&esp;“二十多粒硬币从包里掉出来落到地上……拾起来时才发现原来只是硬币大小的金属盒。”

&esp;&esp;西泽将她腿放下来一些，以便凑近来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时不至于将她压着。

&esp;&esp;她听见他用那种让她耳朵痒痒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你想和我做爱吗？”

&esp;&esp;淮真瞌睡就这么醒了大半，但脑子仍像浆糊似的，没法像平常一样好好答题。她觉得西泽实在太狡猾了，明明知道她困到不行，所以专诚拣她神思飘忽的时候发出这种灵魂拷问，搞不好可以得到他最想看到的反应。

&esp;&esp;西泽又说，“或者说你是给别人准备的，因为好像不是我的size。”

&esp;&esp;淮真正想反驳说，我他吗怎么知道你是什么size，你又不给看。

&esp;&esp;然后她发现自己确实知道，因为她摸到过。她只好闭嘴，使出自己毕生演技努力装睡。

&esp;&esp;但是她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西泽一定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esp;&esp;室内安静了不知多久，直至她听见他起身用灰铲将木头铲进灰桶，之后扶着她的膝弯儿将她抱起来离开起居室。

&esp;&esp;被她放到卧室床上时，脑子里还在想公主抱进房间究竟是哪本巧取豪夺的霸总小说情节。哪知身体一沾到床，不出几分钟就沉沉睡过去。

&esp;&esp;堪萨斯城

&esp;&esp;能在这里遇见熟人，实在是淮真意料之外的事。

&esp;&esp;她起床是在七点半钟，天色昏暗和旧金山六点半钟的唐人街昏昏沉沉的早晨不相上下。楼下收音机里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石库门洋房深处懒洋洋的太太，说从东边一路往西走的大雨刚刚才离开大盐湖区，但暗沉沉的天让人觉得这场雨始终有些阴魂不散。

&esp;&esp;淮真是想着早起将床单收拾妥当，将壁炉的灰桶去花园倒掉，顺带在今天出发前去附近镇子，或者盐湖城买一点鲜花之类的带来送给努南太太，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是最晚起的一个。

&esp;&esp;下楼时，厨房和餐厅飘出来一股烤姜饼的味道。西泽穿了深色衬衫和一条剪裁合体的白色长裤，赤脚穿着拖鞋站在一扇虚掩着窗户的窗帘背后，注视着昨晚车子陷入泥坑的方向。西泽一早就听见动静，直到她走近了，才回过头叫她去厨房吃点早餐，那里有努南太太烤的姜饼和热好的牛奶。

&esp;&esp;淮真点点头，从铜壶里倒了半杯牛奶，从厨房的早餐篮里取了一只姜饼小人，吃掉以后，才回过头来问他是不是汽车被人发现了。

&esp;&esp;西泽说不太确定，因为早晨五点有人来揿门铃，询问努南太太知不知道乡道上抛锚的车是谁的，借口说道路状况很差，汽车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希望能联系到车主人将车挪走。

&esp;&esp;“努南太太没有说我们在这里。”

&esp;&esp;“是。等人走之后，她才上楼来，那时我正好醒了。”

&esp;&esp;“揿铃的人还没走，对吗？”

&esp;&esp;“对，看那辆红色阿兹特克。”

&esp;&esp;淮真盯着远处湖边郁郁葱葱的树枝下两辆车，“也许正在盯着我们从这里出来。”

&esp;&esp;西泽说，“早晨借这里的电话打给拖车公司，半小时后会过来将车拖去最近的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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