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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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第2页）

&esp;&esp;“洛奶奶是去年刚进我们养老院的，她身体挺好的，除了一些常见的老年病，其他没什么大病。现在晚饭时间刚过，她应该在院子里和其他奶奶看电视聊天呢。诶到了，你看，那就是洛奶奶。”

&esp;&esp;年轻的女护工招了招手，笑道：“洛奶奶，你亲戚找你。”

&esp;&esp;很快，萧矜予便看见人群中，一个穿着红色毛线衣、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抬高了头。她先是看向熟悉的护工，接着视线偏移，望见了站在旁边的萧矜予。

&esp;&esp;洛奶奶愣住了。

&esp;&esp;等护工给两人私下找了个小会客室，萧矜予说明来意，他刚说出“洛愿雯”这个名字，洛奶奶便了然地点头：“我晓得了，你妈妈是我侄女辈的吧！我们洛家，下一辈都叫洛愿某。你妈妈是，有个高材生也是。”

&esp;&esp;萧矜予眸光微动，他问：“高材生？”

&esp;&esp;洛奶奶：“对嘞，叫洛愿……什么来着。反正考上了复旦大学，可厉害了呢。”

&esp;&esp;“洛愿心。”

&esp;&esp;“哦对对对，应该就是叫这个。她太爷爷和我爷爷是堂兄弟，她小时候我还帮着给她换过尿布呢。不过后来她们全家都搬去了海都，我们就没一点来往了。”

&esp;&esp;萧矜予坐在圈椅上，他微微俯下身子，凑近老人，语气也比往常更柔和几分：“洛奶奶，您对洛愿心还有什么印象么，就是这个复旦大学的高材生？”

&esp;&esp;这么多年了，洛奶奶也想不到还会有一个亲戚来找自己。她心情愉悦，看着眼前俊秀干净的年轻人，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欢。她认真回忆道：“洛愿心，我是真不记得了。咱们两家真没什么往来。但你硬要说的话，因为她考上了复旦医学系，咱们洛家那一代小辈，好几个都跟着学医去了呢！”

&esp;&esp;话锋一转，洛奶奶叹了口气：“我亲侄子就去学医了，不过他成绩可没那么好，就考了个普通二本。还没来得及毕业，又赶上了a型辐射。之后就干脆不学医了。不过我侄子还算好的，有些成绩更差的，就考了个职校，当个护士什么的。你刚才说，你妈妈也是个护士？”

&esp;&esp;萧矜予默了默，轻轻点头：“对。”

&esp;&esp;洛奶奶哈哈笑道：“估计也是那时候天天搁家里被爸妈说，学医好，你看某某学医的堂姐，还没毕业就在海都找到工作了呢！”

&esp;&esp;“洛愿心还没毕业，就已经找到工作了吗？”

&esp;&esp;“是啊，那时候她奶奶可经常在亲戚里夸孙女呢。我想想……”

&esp;&esp;……

&esp;&esp;将带来的水果、保健品交给护工，萧矜予离开养老院时，天色早已落黑。

&esp;&esp;乘地铁回家的路上，萧矜予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凝眸沉思。

&esp;&esp;按照洛奶奶的说法，现在有两点是已经明确的。

&esp;&esp;

&esp;&esp;鲜血顺着中年妇女血淋淋的眼眶往下流淌，很快，整张脸便成了刺目的鲜红。

&esp;&esp;无数彩色的逻辑因子如群蜂般疯狂地涌进妇女的眼眶，因为疼痛，王姨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两眼。指缝间，两个黑漆漆的血洞像是无底的深渊，伴随中年妇女凄厉的惨叫，整栋老旧住宅楼蹭的一下，灯全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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