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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秘书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陈市长倒是被勾起了兴趣。“小苏，有话直说。”“也没啥，比如我能被选中去给郝书记办事，多少也是因为我在这边没啥亲戚。不像石秘书家的小姨妹楚红同志，因为石秘书的关系，就没被选中过去。我们郝书记不喜欢任人唯亲。严秘书这些年，连家里一个亲戚都没敢说帮衬着弄到机关里面来呢。”“楚红同志那是靠自己分配进来的。”石秘书在边上插嘴道。苏瑜笑着道，“是啊，我知道是分配进来的。我说起楚红同志，只是为了和陈市长解释一下郝书记用人特点，我作为一个和邱副市长有些联系人，不可能在郝书记面前说话的。反而要避嫌。我心里当然承认楚红同志是有能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陈市长的专用笔杆子了。”“专用笔杆子？”陈市长问道。“这是我们秘书处的同志平时对楚红同志的专称。她一来秘书处就得到了陈市长的信任，就专门给陈市长您写材料。和其他同志比起来，她这就是专用笔杆子了。这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陈市长沉默着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石秘书看着领导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在想苏瑜的话的。他心里气的差点憋不住了，找苏瑜过来的目的一点没达到，反而还被对方告了一状了。“陈市长，楚红同志确实是有能力，她是个大学生。”苏瑜笑着道，“石秘书，你可别说这种话啊，你可不比楚红同志差，要不然陈市长也不会看中你啦。”“……”陈市长摆摆手，“小石，你去忙吧，我和小苏聊会儿。”石秘书欲言又止，不过看着陈市长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多说，直接走出了办公室里。等石秘书走了，陈市长看着苏瑜，“小苏，你和小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苏瑜摇头，“没有没有，陈市长，这个真的没有。我和石秘书平时接触的特别少。要说真的，还是石秘书给了我机会呢。我才刚去秘书处，石秘书就给了我写稿子的机会。要不是这个机会，我现在也不可能被推荐去给郝书记做秘书了。”陈市长沉默片刻，心里想了想苏瑜的话，确实没啥问题。而且从苏瑜的话里面，他倒是得到了一些信息。这些信息拼凑起来，反而还是小石有些针对小苏了。“小苏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你在郝书记身边好好工作。郝书记虽然要退休了，但是工作依然很重要，可不能马虎。”苏瑜郑重点头，“我一定好好工作。”“至于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参合了。”苏瑜笑着道，“陈市长，我也就是个临时秘书，我也没这个胆子啊。”对于苏瑜的话，陈市长还是很满意的，该说的都说了，也不耽搁时间，“你先去忙吧，郝书记身边事情都重要，可不能耽误了。”苏瑜这才站起来，“那我回去干活了，”陈市长点头。等苏瑜走了，石秘书走了进来，“领导。”“小石啊，这些年我对你是很信任的。希望你对得起我的这份信任。”石秘书脸色一白。陈市长也没再多说了。让他出去工作。要是别的事情，陈市长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但是从苏瑜的只言片语中，他也知道了一些信息，那就是这个秘书任人唯亲，这么长时间下来，必然也会让其他人有意见。郝书记肯定也是知道的。身边的人干的事情，自然是算到他这个领导身上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很有可能会成为影响自己未来的一个因素。回到办公室里，苏瑜就故意拿着文件去给郝书记送过去。“从陈市长那边回来了？”“刚回来。”苏瑜笑着将文件放他桌上摆放好。郝书记装作不经意道，“有说些什么吗，是工作上出现失误了？”苏瑜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问了我几句话而已。”问话？郝书记心里这会儿心里就不舒服了，找他身边的人，能问什么？”“问什么了？”“……”苏瑜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样子。郝书记板着脸道，“有话就直接说，党员同志行事作风要光明正大。”“就是问我对邱副市长他们之前提的方案有啥想法。”郝书记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有什么好问的，都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还能有啥想法？估计是想从这问题里面打听别的事情呢。比如说他准备推荐谁的问题。苏瑜继续道，“我啥也没说。我想着我这说的话，到了外面，别人肯定要误会是领导您的意思，所以我啥都没说，就说我没想法。”听到苏瑜的话，郝书记心里有些烦躁了，找他身边的人去问，不就是为了打听他的意思吗。这是想干啥，想掌握他的想法？郝书记将笔往桌上一放，一看就是生气的样子。苏瑜一脸担心，“您别生气啊，我啥都没说。您之前问我，我都没说呢，更何况是别人了。”“不是生你的气。还说了别的吗？”“没说了，就是陈会长鼓励了我的一些话。”郝书记点头，“嗯，那你先出去忙吧，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和我说一声。”“好嘞。”苏瑜赶紧应了，然后转身出门去。……下午下班，苏瑜刚坐上苏大志的车子离开大院这边不远，就被石秘书给拦住了。“苏瑜同志，你今天在我领导面前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吧。”苏瑜从车上下来，笑着道，“您可别这么说啊，我说的话那都是实话，都是夸赞楚红同志的话。对了，我好久没去秘书处了，楚红同志还好吗？”“……”石秘书脸色沉了沉，“我奉劝你别以为自己和宋秘书关系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在级别上来说，我的级别是比你高的。”“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领导。”苏瑜认真点头。石秘书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了。苏瑜看着他道，“石秘书，其实有些实话，我得和你说说。”“你这能力真的不行。比能力，你比不上严秘书。比学历，你比不上宋秘书，甚至连你姨妹楚红都比不上。你觉得你有自信成为未来的书记秘书吗？”石秘书脸色难看。“实话总是不好听的，你也别生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诚实的。你说你这个年纪了，还不想着赶紧下放，还做秘书，这是图啥啊？要说还是严秘书聪明，三十的人呢了，直接下放下去，四十岁之前，就能看出成绩来了。石秘书，你多大了？”石秘书：“……你说这些有啥目的？”“我能有啥目的啊，我都是要去读大学的人了，我又不能顶上你的位置。我还不是因为不想被你这么盯着。盼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苏瑜说完之后，就摆摆手，“算了，我先回去吃饭了。石秘书，我说的话你自己考虑考虑吧。你总不能比人家严秘书还聪明吧。”然后坐上自行车，让苏大志骑车赶紧儿走。石秘书心里一直乱糟糟的，有些彷徨。等想起来自己找苏瑜可是为了警告她以后老实点儿的事情，都还没说完呢，反倒是被苏瑜给说了一顿了。“……”上海这边，宋秘书一直在上海待了五天，才把事情办成了。办完事情之后，上海这边的同志还带着宋秘书到处转悠，“东征同志，以后有机会来我们这边，你看看，这边多热闹啊。买什么都能买到。”宋秘书笑着道，“什么都能买到，就是没钱买。”“你这话可是谦虚了。看你这也没少买啊。”跟着一起转悠的同志笑着道。“这不是难得出来一趟吗，给我爸妈，我对象都带点儿礼物。我自己可舍不得买。咱现在都要勒紧裤腰带半大事情了，就指着你们这些同志们给我们带来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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