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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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2页）

&esp;&esp;尼奥能感觉的到，他已经接近问题的核心，灵的召唤波动明显强烈的了许多，而且越向这怪异丛林的深处行，感觉越强烈。

&esp;&esp;嗖！

&esp;&esp;一条黑影在斜前方掠过，动作矫健敏捷，而那种运动方式绝不属于人类。

&esp;&esp;“出了问题的人类……”尼奥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继续向前。

&esp;&esp;嘣！

&esp;&esp;兽骨弓弓弦发出的震响，更强劲有力，听在耳里，如同是战鼓的敲击，令人振奋、激昂。

&esp;&esp;嗷……尖锐的兽啸声中，一头人形生物从尼奥头顶的苦荆树上坠落，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惜尼奥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剑光一闪而没，将其头颅切断，手脚一阵栗抖，这生物寂然不动了。

&esp;&esp;“真是令人惊异的变化！”尼奥感叹。

&esp;&esp;这生物曾是一个人类，皮囊和衣服都能说明问题。然而它现在不是了，它的筋肉不再新鲜光泽，它流出的血是墨绿中带着细小的暗色血凝块，它的皮肤干瘪，它的肌肉紧缩，但是整体来看，身体是湿润的，就仿佛是干尸放在水里泡发了几日。另外，这怪物的骨骼变形情况也很严重，不过不是动物化，而是植物化，很多地方都破皮而出，枝杈着，看起来很别扭。而皮肤感觉像是肥土，上面长满了细密的根蔓植物。

&esp;&esp;“又是根蔓……”尼奥隐隐感觉把握住了什么。就在这时，更多的异化人自废墟错落的各处涌出，看那意思，应该是被尼奥干掉的这头怪物死前的嚎叫达到了捅马蜂窝的效果。

&esp;&esp;嘣！嘣！弓箭有歇有晌

&esp;&esp;尼奥下到巨坑之中，这里的根蔓格外的柔韧濡湿，泛着水润的光泽，愈发让人联想到蚯蚓、肠道这类血肉之物，而且厚度也明显增加，走在上边，如同踩着充了气的羊皮囊，已经很难感觉出大地的存在。

&esp;&esp;警惕的接近炸坑中心的怪树，尼奥定了定心神，细细打量。

&esp;&esp;确如之前在坑沿所看到的那样，这植物是由根蔓扭结而成，它就像是一大捆上下皆拧着螺旋的硬绳索，密密的排列交叠，将一座圣杯式样的石台围在自己的‘腹’内，而这石台的顶端中心，也确实有某样物品，漂浮着，散发着艳绿色的光，亮的非常璀璨，但尼奥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esp;&esp;再进一步，尼奥已经看不出什么名堂，他现在虽然也算是半个施法者，可对能量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

&esp;&esp;“苦荆之灵，响应你的召唤前来，我名尼奥?达克尼斯。苦荆之灵，响应……”

&esp;&esp;随着尼奥的召唤，蜂鸣声响起，荧绿色的光斑自这怪树上浮出，盈盈袅袅，向一处汇聚，最后形成了一团水波般荡漾的光，在这光中，隐隐有极为灵动传神的眼和不太清晰的鼻和嘴，圆润而缺乏鲜明的棱角。

&esp;&esp;象形，这是灵的基本特征，这团光就是灵之光。而能在白日达到这样的显形强度，至少也是千年级的，这里的千年，只是一种萨满们惯用的衡量标准，到未必真就是千年。

&esp;&esp;“你好，天行者达克尼斯。”灵开始跟尼奥对话。天行者，行天之道，即自然之道，是对萨满的一种的统称，很古老。

&esp;&esp;“你好，苦荆之灵。我感受到了大地的痛苦，而带来这痛苦的似乎正是你的无节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异变，这里发生了难以言述的异变。”灵的表情忧伤、焦虑、急迫。“天行者，你只有让我成为你的守护灵，才能完全了解真相。”

&esp;&esp;“哦，是么？我需要怎么做？”

&esp;&esp;“敞开你的心扉，让我的力量和你的身体，我的意志和你的思想，融合。”

&esp;&esp;“我们因此将成为联系紧密的伙伴对吗？”尼奥问。

&esp;&esp;“是的。”

&esp;&esp;“同时我们彼此也都是自由的，对么？”尼奥又问。

&esp;&esp;“当然。”

&esp;&esp;“那还是让我们以另外一种古老的方式来表达挚诚吧。图腾契约。”

&esp;&esp;“那需要一个非常繁复的仪式，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而我也已经非常衰弱。”灵的神情越发显得急切、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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