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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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第2页）

&esp;&esp;气息微喘。

&esp;&esp;程栀举起纸袋，笑了笑说：“给你买了绿茶，解解酒。”

&esp;&esp;张越的心再次一酸。

&esp;&esp;她越这样，他好像越委屈。因为有人关心，所以情绪才能肆无忌惮。可又怕是自己的误解，误会她也想复合。

&esp;&esp;“喝完茶，就睡觉吧。明天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早上不叫你。”

&esp;&esp;“……没有。”

&esp;&esp;程栀点头，“好。”

&esp;&esp;她转身走向小阳台。

&esp;&esp;张越捏了捏手里的纸袋，“那……你呢？”

&esp;&esp;程栀脚步一顿，回头，“嗯？”

&esp;&esp;“你……不睡觉吗？”

&esp;&esp;“我今晚要看文献，不睡了。”程栀语气轻松地回答。

&esp;&esp;“栀栀。”他低声，垂眼，“如果是因为我打扰你了，我现在也可以回去的。”

&esp;&esp;大约安静了有十几秒的时间。

&esp;&esp;程栀朝他一笑，“没有，是真的有事，你别多想。我带你回来就是想清楚了。你现在快去睡觉。”

&esp;&esp;“……”

&esp;&esp;今晚这一觉，熬过开头的辗转，到后面张越渐渐睡沉。

&esp;&esp;酒精的缘故，也可能因为现实的环境是日思夜想的梦，太过轻易实现便感觉飘飘然。

&esp;&esp;破碎的梦境里全是他和程栀的故事，有些是从前真实发生过的，有些是今天的，还有些是臆想。

&esp;&esp;反正全是她。

&esp;&esp;他睡沉后，程栀放下电脑，轻声踱步到床前，慢慢蹲下。窗外月光如霜，照他白皙侧脸。

&esp;&esp;皮相出色，骨相也不逊。

&esp;&esp;程栀伸出手，轻轻撩开他的刘海。

&esp;&esp;那道疤露出来，精致的美感顿时被破坏，像完整的碧玉有了裂痕。他人或许觉得惋惜，程栀却觉得还好。

&esp;&esp;因为知道这道疤的来历，所以更多是身体如同感般的疼痛。至于外貌，他还是张越啊，那个她刚来厦门时，见到的不服管教、桀骜难驯的张越。像海边澎湃的浪花，潇洒恣意地奔向沙滩。

&esp;&esp;他具备她所欠缺的某些特质。这些特质她不要求自己拥有，但有时也羡慕的。

&esp;&esp;率真和感性。

&esp;&esp;张越的外衣丢在沙发上，程栀捡起来替他晾好。浓重的烟酒味，看来这些年他烟没少抽。

&esp;&esp;程栀如有所料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并一只火机。

&esp;&esp;他出门就这叁样了——加上一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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