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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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第6页）

&esp;&esp;尾音勾勾绕绕在他心上织成小毛毯。

&esp;&esp;他收了电话回到卡座，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酒舒缓了干涩的喉咙。

&esp;&esp;“这才中场？你就要走了？”

&esp;&esp;庄信见他拿起外套，连忙拦着。

&esp;&esp;“嗯，回家了。”

&esp;&esp;张越推开庄信走下阶梯。

&esp;&esp;庄信越发笃定他撞了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家里话了。

&esp;&esp;夜里的道路空荡，畅通无阻。即便如此，张越还是忍不住催促司机师傅。

&esp;&esp;“麻烦快点。”

&esp;&esp;“已经够快啦，这是出租车不是跑车啊焉捯诶（闽南语：帅哥）。”

&esp;&esp;张越抿唇，十来分钟后车停在小区门口。他付了钱，直接从小门一路上电梯。

&esp;&esp;密码锁发出“滴”的声响，打开，玄关里亮着灯。

&esp;&esp;他动作慢下来，平复呼吸。

&esp;&esp;换鞋，进屋。声音很轻，二楼没有听见动静。他继续往里走，看见沙发上的身影，脚步一顿。

&esp;&esp;程栀等他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esp;&esp;身体里的酒精在唱歌。

&esp;&esp;张越驻足看了她一会，才重新迈开步子走过去。手指在裤边磨蹭两下，最后伸出，像摸豆腐一样小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胳膊。

&esp;&esp;“程栀，醒醒。”

&esp;&esp;“……”

&esp;&esp;程栀睁眼，哦，张越回来了。

&esp;&esp;她小声打了个喷嚏。夜里风凉。

&esp;&esp;“要睡回去睡。”张越说。

&esp;&esp;程栀点头，拿起身边的课本往房间走。走到一半想起来，转身。

&esp;&esp;“对了——”她说，“哥哥。”

&esp;&esp;张越心一颤，看她。

&esp;&esp;“你们年段明天是不是有个讲座啊？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esp;&esp;什么讲座？

&esp;&esp;张越茫然。

&esp;&esp;然后他点了头。

&esp;&esp;程栀说：“谢谢。”

&esp;&esp;张越看见程栀对他笑。直到程栀回房间了，他的身体才逐渐松下来。

&esp;&esp;

&esp;&esp;第二天经过打听，张越才知道这是什么讲座。

&esp;&esp;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师兄，要用晚自习的时间来给他们灌鸡汤。他嗤笑一声，庄信也笑。

&esp;&esp;“这玩意谁去啊？”庄信不屑，“诶，越哥，晚上讲座翘了吧，我们去网吧开个黑？”

&esp;&esp;张越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不去。”

&esp;&esp;“那你下午要干什么？”

&esp;&esp;“睡觉。”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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