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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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第4页）

&esp;&esp;“程栀……”他干涩开口，“对不起。”

&esp;&esp;程栀轻轻摇头，“你喝醉了。”

&esp;&esp;她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重话。哪怕这一年，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很差。连这么无耻的事情发生了，她也不责怪他。

&esp;&esp;张越的愧疚感越来越重。

&esp;&esp;“虽然喝醉了，但我会负责的。”

&esp;&esp;程栀一愣，随即露出受伤的神情。

&esp;&esp;“不用。你不需要负责，不需要愧疚。你喝醉了能有什么意识呢？”她小声地讲，“是我明知道你喝醉了还逼着你回房间里睡。”

&esp;&esp;听出她的意思，他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愧疚！我对不起你，但是，不是全这样……”

&esp;&esp;张越解释半天，说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esp;&esp;程栀抬眼，他被她的目光看得畏缩。

&esp;&esp;她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好吗？”

&esp;&esp;张越：“……”

&esp;&esp;没做？

&esp;&esp;张越回想晨起的景象。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esp;&esp;但是，那些亲密触碰却是真实的。

&esp;&esp;他看着程栀直白的目光，滋味难明。

&esp;&esp;到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问：“那，你还回去吗？”

&esp;&esp;程栀犹豫了一下，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轻轻点了点头。

&esp;&esp;藤蔓被斩断。

&esp;&esp;离开酒店，张越跟在程栀身边。两个少年少女出现在这种带着旖旎意味的场合，张越似乎感受到了周围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esp;&esp;尴尬，不自在。尤其是他还做不到问心无愧。

&esp;&esp;只有程栀依然镇定。

&esp;&esp;她被吓傻了。张越想。

&esp;&esp;上车以后，程栀听见张越报了家名，问他：“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esp;&esp;张越坐姿端正，手无处安放地握成拳。

&esp;&esp;他支支吾吾地说：“请了假。”

&esp;&esp;“为什么？”

&esp;&esp;“……找你。”

&esp;&esp;他感受到程栀的视线，喉结微动，吞了口唾沫。

&esp;&esp;程栀不再说话，让车厢里保持这种尴尬的氛围。她本来想让他下午去上课，后来想了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他成绩不好，不是她。

&esp;&esp;2

&esp;&esp;程栀和张越的关系，像珑城和厦门。

&esp;&esp;两座风格迥异的城市，两个毫无关联的人。

&esp;&esp;是程芸的“进取心”让他们相遇。程芸在给服装店进货的路上，遇到了做生意回闽的张向群，两个单身离异的男女很快坠入爱河。一年后，他们在厦门办婚礼，收获大家的祝福。婚后程芸不再开店，张向群的小公司变成夫妻股。

&esp;&esp;一切都很和美，除了张越对此不满意。

&esp;&esp;一年。程芸征服了张向群。程栀征服了张越。

&esp;&esp;他们的关系由这一夜开始翻转变化。

&esp;&esp;张向群与程芸回来，发现那个总是臭脸的小霸王改了性，不再对妹妹冷嘲热讽，顶多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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