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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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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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妹子可能没理解两个词，跟腱撕裂，和跟腱断裂。（水砸只断了一次，不是‘又’，不是两次。因为基本一次就废了，不会有纵然此时候情如火（1）

&esp;&esp;长江大堤上狂风呼啸，堤坝两旁树木凋敝，枯草萧萧。正值深冬，长江水位下降，竟一眼看不到江面，天地间一片寂寥。

&esp;&esp;苏起走下坡，半年不来，这坡却比记忆中的短小了许多。绕过两三道拐弯，走进南江巷，竟是满目荒凉——

&esp;&esp;巷子里几户人家全搬走了。空房子上着锁，阖着窗，门板漆裂，墙壁斑驳，玻璃蒙尘，吊着几片残破的蛛丝网。

&esp;&esp;葡萄架无人打理，架子摇摇欲坠，葡萄藤干枯如绳索；栀子花树也掉光了叶子，枝干狰狞。

&esp;&esp;巷子里空无一人，只剩北风在头顶呼号。

&esp;&esp;梁水家的门和墙也斑驳了，窗子倒比其他家干净些。苏起插着兜站在门口等他。冰寒湿气往衣服里钻，她冷得不行了，来回跺脚，蹲下来将自己抱成一团。

&esp;&esp;等了不知多久，巷子口忽传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苏起回头。梁水拄着拐杖刚好绕过拐角，撞见她蹲在门口，顿住了。

&esp;&esp;他一身黑色呢子外套，衬得那张脸有些清冷，头发长了很多，有丝说不清的落拓。他目光锁着她，脸上一时竟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esp;&esp;苏起起身朝他飞跑过去，怕把他撞到，跑到他跟前顿了一下，仰望他，不过半秒，一步上前搂住他：“水砸……”

&esp;&esp;他身子轻晃了一下，低头看她，她脸色苍白，鼻尖冻得通红，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

&esp;&esp;他握了下她的拳头，跟冰块一样，说：“来之前也不问一下，在外头瞎等。”

&esp;&esp;“我怕你忙。再说，我又不怕冷。”

&esp;&esp;她松开他，看他的脚，纱布早拆了，但左脚还不能落地。她扶着他一瘸一拐往家走，问：“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拐杖啊？”

&esp;&esp;“二十多天吧。”

&esp;&esp;进了屋，她将他扶上楼，在沙发上坐下。

&esp;&esp;她把书包卸下放一旁，问：“你今天去看你妈妈了？”

&esp;&esp;“嗯。”

&esp;&esp;“她还好吗？”

&esp;&esp;“还行。”

&esp;&esp;苏起抿了下唇，说：“提提阿姨很坚强的。你，不要太担心。”

&esp;&esp;他说：“我知道。”

&esp;&esp;一时无话。

&esp;&esp;两人在沉默中坐了会儿，苏起忽扑去他身前搂住他，将脑袋埋在他脖子里，说：“水砸，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esp;&esp;梁水不言，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她摁下心酸，道：“都会过去的。”

&esp;&esp;他微搂住她的腰，低头拿下巴轻轻靠了靠她的鬓角，却说：“看见你我很开心。”

&esp;&esp;苏起仰头，梁水嘴唇碰了下她的眼睛，脸颊贴住她的额头，似在寻求温暖。少年琥珀色的眼瞳中水光一闪，稍纵即逝，是一闪而过的绝望，仿佛终将要失去。

&esp;&esp;她没看见，将他搂得更紧，以为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esp;&esp;她仍闭眼埋在他颈窝间：“林叔叔呢，他不是在照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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