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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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1页）

&esp;&esp;元宵仰起脸，蹭了蹭她的下巴，那表情，喜滋滋的。

&esp;&esp;蒋徽忍不住搂紧它一些，下巴蹭了蹭它的额头，“你跟我也挺有缘的，要不然，你来我这儿吧？”对修衡哥，她是不用厚道行事的，有些心思，起了就直说了。

&esp;&esp;元宵仍是无辜地看着她。

&esp;&esp;友安来了，禀道：“凝香阁的掌柜、伙计来了，要给您请个安。”

&esp;&esp;这世道下，雇主与当差的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前者但凡有点儿小恩小惠，后者没别的可回报，大多会一些比较要紧的日子前后郑重其事地请安。蒋徽恋恋不舍地放开元宵，站起身来，去外院见两人。

&esp;&esp;元宵跑去书房找唐修衡。

&esp;&esp;掌柜、伙计请安之后，蒋徽少不得问起最近铺子里的大事小情。

&esp;&esp;这期间，程恺之来了，友安径自把人请到了内院。董飞卿、唐修衡转去厅堂与他说话。离开书房之前，唐修衡见元宵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便没唤它跟在近前。

&esp;&esp;掌柜、伙计离开之后，蒋徽折返内院，到厅堂见过程恺之，落座后与三名男子闲闲地谈笑。

&esp;&esp;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之后，郭妈妈走进来，面色忐忑，对蒋徽道：“您去书房看看吧。”

&esp;&esp;蒋徽当即去了书房，看到里面的情形，眼前一黑。

&esp;&esp;先前放在书案上的一叠话本子的文稿，都碎在了元宵那圆乎乎的爪下。

&esp;&esp;她缓缓地蹲到地上，捂住脸，逸出低低地一声哀叹。

&esp;&esp;元宵坐在书桌一旁，特别无辜、茫然地看着她。

&esp;&esp;郭妈妈亦是心痛不已，直怪自己之前大意了，没安排小丫鬟到书房照看着。

&esp;&esp;过了片刻，蒋徽站起身来，把地上七零八碎的纸张收拢起来，拿到手里，返回厅堂。

&esp;&esp;元宵颠儿颠儿地跟在她身侧。

&esp;&esp;郭妈妈看着这一幕，居然很想笑。

&esp;&esp;“哥！”蒋徽走进门，径自走到唐修衡面前，把碎纸拍到他手边，“你家元宵怎么有这毛病啊？你怎么不给它改过来呢？我辛辛苦苦写了这些天的……诶呦，真气得我肝儿疼了……”

&esp;&esp;她差点儿就又蹲到地上去。

&esp;&esp;元宵则傻乎乎地坐到她身侧，摇着大尾巴，无辜地看着她。

&esp;&esp;唐修衡、董飞卿和程恺之听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sp;&esp;书院的仆人，是清一色的十几岁的小厮。

&esp;&esp;到午间，有小厮给蒋徽、楚棠分别送来四菜一汤、一碗白饭。

&esp;&esp;在书院有差事的人，大多住在这里，三餐都是书院的厨房供给。董飞卿和蒋徽的住所还在修缮，没法子住进来，但每日午间都会在书院用饭。各个人有没有忌口的，厨房的人都逐一询问过，且记录在册。

&esp;&esp;至于学生，早间来、傍晚走，大多离家较远，中午要么是家中仆人送饭菜过来，要么就享用书院提供的饭菜，每月多交一些银钱便可——书院已经询问过，统计出人数，做了相应的安排：离厨房较近的两个院落，是男、女学生聚集在一起用饭之处，六个人一桌，八道菜、一道汤，不管怎样，不会出现一桌菜连一道都不想吃的情形。

&esp;&esp;蒋徽端着放着四菜一汤的托盘来找楚棠，恰逢楚棠正在忙着把碗盘放回托盘。

&esp;&esp;“这是在做什么？”蒋徽笑问。

&esp;&esp;“想去找人一起吃饭啊。自己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楚棠笑答，“没想到，你先过来了。”说着站起身，给蒋徽拉过一把椅子，“快坐，一起吃。”

&esp;&esp;蒋徽笑着落座，“什么叫想去找‘人’？没打算去找我啊？”

&esp;&esp;楚棠就笑，“以为你会和董公子一起用饭。毕竟是成婚的人了。”

&esp;&esp;“怎么会。”蒋徽笑意更浓，“在书院都是各忙各的。”

&esp;&esp;“那么，以后午间都和你一起吃饭。”

&esp;&esp;“好啊。”

&esp;&esp;吃饭期间，两女子说起今日一早就引起热议的话题。

&esp;&esp;楚棠笑问：“没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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