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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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第2页）

&esp;&esp;而且，凶手要有一个安全的环境，好让他完成把一个大活人屠宰分尸的全部过程。

&esp;&esp;奥尔记得，这家熏肉铺的对面，好像是生肉铺？

&esp;&esp;“你们附近有谁干过杀猪匠？”

&esp;&esp;“不知道。”老板摊着手，一脸的不想多说。

&esp;&esp;奥尔笑了笑：“我想有件事你该明白，那就是破产不等于送命，但假如被确定为杀人凶手，您要上绞架的。”

&esp;&esp;老板哆嗦了一下，无论是已经离开的警察局长，还是现在的这位娃娃脸警官，态度都确实太温和了，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误会，甚至态度越来越敷衍……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平民去敷衍警察了？

&esp;&esp;“街对面生肉铺的老拉里，他就是个屠夫。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离得够近，有屠宰技能，也有足够的地方。

&esp;&esp;奥尔对老板点点头，走到了三位工人面前：“你们都是有经验的工人，我听说长沟街那边，也正在招人。或许那边没有熏肉铺，但其它工作你们应该也能很快上手。”

&esp;&esp;站在奥尔背后的老板，表情顿时扭曲了起来。他很可能要面临破产，但却有人当着他的面在招人？！可他又不敢发出质疑，甚至憋在嗓子眼里的浓痰，都让他活生生咽了回去。

&esp;&esp;“都是一个区的，我想你们也听说过长沟街的事吧？甜蜜炸鸡在那边开了厂，那里的工人工资都很高，一周有30到80艾柯，还管一顿午饭。”

&esp;&esp;绝望麻木的三个人顿时提起了些精神，奥尔再接再厉：“假如你们让我获得我想要的情报，那我可以用警车直接把你们送到长沟街，交付给负责人。你们……”

&esp;&esp;“是他干的。”不等奥尔说完，三个工人齐刷刷指向老板。

&esp;&esp;本来还因为被挖角生气的老板，顿时惊恐得想晕倒……

&esp;&esp;奥尔同样哭笑不得，这也算是穷人的狡猾智慧了。

&esp;&esp;“你们误解了，我要的是真相，不是诬陷某个人。”奥尔想了想，决定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一些，“我想知道，你们这个上午，真的一直守在熏肉的火坑周围吗？”

&esp;&esp;“……”

&esp;&esp;奥尔从怀里掏出三枚金徽：“我真的会为你们介绍工作的，这个金徽就算是我的定金？”

&esp;&esp;工人们呆愣地接过金徽，他们这一生，不要说拥有一枚金徽，甚至亲眼见到都是制度不健全，并且缺少监管再次方便了奥尔，否则一个警察想进谁家搜查，就进谁家搜查？不可能的。但这种情况确实是给了好警察方便，但毫无疑问的，也同样给了坏警察“方便”。所以还是有规章的好。

&esp;&esp;“当然，请，警官先生。”屠夫点了头，但奥尔依然觉得不太对劲。

&esp;&esp;这个人的情况，不像是小商人的正常反应，他太镇静了。

&esp;&esp;或许这就是个体差异？

&esp;&esp;奥尔向巡警们吆喝了一声，跟着屠夫走进了他的肉铺……

&esp;&esp;另外一边，达利安也来到了猪贩子的农场。猪贩子自己也养猪，但更多的是收猪，他们在夜里把收来的猪切割清理好，在清晨的时候，运送进城里的客户那。到了白天，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农场里的大多数人却在睡觉。

&esp;&esp;这个年月，猪贩子的手里必然有着人命案子的，这不是歧视，而是必然。

&esp;&esp;猪贩子都身强体壮，习惯了染血、碎尸，随身携带着凶器，还昼伏夜出，一切都给他们创造了最好的凶杀条件。

&esp;&esp;虽然熏肉铺的案子到底是不是他们，还不能确定。但达利安在路上就吩咐了警察们，不要大意，万一引起误会，双方开打，那也就只能打了。

&esp;&esp;一个老妇人正在喂猪，她身材粗壮，面色红润，但面孔肮脏，如枯草一般的头发裹了一层黑色的“浆”，像是一条条泥鳅。她看见了靠近的马车，看见了马车上明晃晃的皇家警察徽记。

&esp;&esp;扔掉了手里喂猪食的木桶，老妇人转身回到了木屋里——那肮脏破烂的木屋，大多数窗户都被木板封死，大门的玻璃上厚厚的灰尘得有一公分，屋檐上挂着死去后风干的乌鸦，怎么看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鬼屋。

&esp;&esp;警车停在了矮篱笆外边，从车上下来的警员们第一反应都是捂住鼻子，这里臭得惊人，说不清具体是什么臭，但总归是臭，让警员们刚闻到也上头想吐的那种。

&esp;&esp;达利安从车上下来后，却面色不变，只是瞟了一眼谷仓。

&esp;&esp;谷仓距离住人的木屋大概有两百多米，在谷仓和木屋中间，就是露天的猪圈。猪圈的侧后方则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棚子，里边乱糟糟地堆放着一些工具。

&esp;&esp;达利安指挥着部分警员绕去房子的后边，他自己向木屋走去。

&esp;&esp;“嘭！”“哗啦！”

&esp;&esp;就在达利安距离木屋大门只有七八步的时候，门玻璃忽然被打碎了，紧接着，一根枪管从门里伸了出来！

&esp;&esp;达利安立刻扑向一边，他人还在半空中，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大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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