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esp;&esp;“又是董少将军,到底这营中主将是他董真还是我汤臼,莫非我不信董便不能为这军中将帅。”汤臼心中暗恨,原来这董真乃是董昌的从子,骁勇无敌,谙熟军事,极得董昌手下军队军心,由于是董昌自家人,是少数几个还得到董昌信任的有能将领,董昌倒行逆施还能支撑至今,董真的苦苦支撑便是其中原因之一,汤臼到山阴县时,分兵驻扎石城山便是董真的谋划,汤臼虽然听取建议驻兵于此,但心中对董真不但不感激,反而心怀妒恨。
&esp;&esp;下江南石城山2
&esp;&esp;石城山2
&esp;&esp;正在此时,另一名副将骆团在旁说:“这麽说可就错了,董少将军的确当时让我们坚守城垒勿出,可他当时可没有预料到镇海军会失心疯到自己跑到那种绝地送死呀。若少将军在此时此地,他那般勇武,定然出击破敌。韩信背水结阵乃是算的是赵军全军出垒,现时只要予我精兵五千人,即可击破敌军,镇海全军也不过万三千人,所余决不能攻破剩余守营之军,如纵敌过了此处,虽然敌军并不能威胁越州,但越王如果知道定然大怒,我辈都脱不了干系。如今淮南安仁义、杨行密皆已经进逼至杭州,钱缪覆亡在即,如果吾辈不赶快立功,将来在越王面前哪来的什么功劳。”
&esp;&esp;骆团前面的话众将还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但最后一句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思,越王董昌自从篡位之后性格越发暴虐,如果让敌军到了越州城下,虽然这支敌军并无攻城器械,威胁不了后方,但只怕董昌会将守卫石城山的诸将个个治罪。更是深得汤臼之心,他正要下令出营攻打镇海军,副将赶紧出列跪下劝谏:“不可出营呀,两军相持多日,敌军突然这般自置死地,必然有奸计在后,只要不出营固守,敌必自败,将来在大王面前,这里诸将将实情说明,又岂会无功可述呢?”
&esp;&esp;汤臼沉吟了一下,正犹豫间,帐外一人突然进的帐来,禀报道:“镇海军前锋开始在道旁挖掘壕沟,打得旗号竟是许再思的旗号。”
&esp;&esp;帐中顿时哗然,镇海军竟在道旁据壕,若让其成了,攻守之势只怕就变了。汤臼起身喝道:“骆团你统前营六千人攻打敌军,定要将那许再思的首级给我取来。”
&esp;&esp;骆团起身称诺,便转身出账去了。胡云还要劝说,但看汤臼这般脸色也就住了嘴,看汤臼要出帐观战,胡云上前说:“石城山之险关键在于山上小城,某愿自带部曲上山增援,如情况有变,也可接应全军。”
&esp;&esp;汤臼早就有些腻烦了这名开口“董少将军”,闭口“董少将军”的副将,巴不得他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便随意点了点头说:“老将军好自为之。”
&esp;&esp;顾全武满意的看到董昌军如同流水一般从营寨里涌了出来,然后排成队列向运河边的镇海军压去。他转身对身边的许再思说:“再思,这次借用你的旗号惑敌,你莫要怪我。”
&esp;&esp;身旁的副将许再思脸上满是苦笑:“你连亲身儿子都能派到那做饵的前锋中,某又何惜一副旗号,全武呀全武,真不知你胸中心肝乃何物所制,”
&esp;&esp;“将士们身处绝境,与敌白刃相交,我顾全武又何惜一个儿子,再说君恩他食钱公厚禄多日,今日正是壮士立功之时。”顾全武此时脸上早无昨日帐中那怜惜儿女之情,脸上满是激昂之色:“许兄即刻便可去勇武都中,待我军中牙旗摇动,便攻打敌军大营。”
&esp;&esp;运河边,镇海军和董昌军一开始的战斗就是直接和残酷的,骆团知道还有至少八千名敌军在营寨中等候时机,给他背后致命一击,而顾君恩也知道自己只要多顶一刻,父亲就越有机会给敌人背后致命一击,时间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珍贵。董昌军就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先使用弓箭削弱敌人,直接向敌军猛扑过去,镇海军也放弃了刚开始挖的壕沟,排成密集的队形。长矛和长矛相对,一会儿前进一会后退,不时有人倒在地上,大部分就立刻被踩死,兵器和盔甲的撞击声,剧烈的喘息声,临死前的哀鸣,汇成了一片无以名状的声音。顾君恩骑在马上,不断的在最危险的地方出现,杀死最危险的敌人,高声呼喊着,激励着手下士兵们的士气:“再多坚持一刻钟,胜利就是我们的了,父帅就会打在逆贼门得背上,我们无路可退,后面就是河水。”镇海军的士兵们在顾君恩的激励下,爆发出了最大的力量,但是人数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面前的敌军几乎是他们的两倍,一里多长的战线上,许多地段阵线的稀薄程度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顾君恩弯弓射杀了一名不断激励着士兵作战的董昌军队正,回身对亲兵下令:“鸣金!”
&esp;&esp;密集的铜锣声立刻响起,镇海军的士卒们立刻收缩了阵线,变成了十几个密集的小方阵,正在缓慢的向后撤退。与之对抗的董昌军立刻向前涌去,有的人看见便开始在割取敌军的首级,并开始在尸体上搜索,看看有无什么财物,甚至开始出现争执厮打的情况,浙东军的队形阵线开始出现了断裂和混乱。
&esp;&esp;“噗!”骆团砍倒一名正和同伴争抢首级的士卒“要抢也等把镇海军全赶到河里去再抢,都给我回到伍里去。”在骆团的驱赶下,落在后面的许多董昌军士卒向自己的行伍跑过去了,他也是久经战阵的老行伍了,镇海军虽然撤退了,但队形不乱,收缩了队形成为密集方阵后,有些董昌的浙东兵冲的太急了,反而陷入敌阵被杀,许多士卒们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已经有些疲累了。他正准备下令手下吹号让己方整理一下队形,顺便喘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把那帮敌军赶下河去。
&esp;&esp;突然镇海军的“许”字大旗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同时发出一阵激烈的鼓声。从镇海军那十余个方阵的缝隙涌出一条稀疏的横线,这是镇海军的预备队,皆持大盾横刀,如墙而进,董昌军阵型本来有些散乱,勇者独进,怯者在后,一时间前面的数十人立刻被围杀死,这数十人本来就是军中勇士,否则此时也不会冲在在前,一时董昌军为之夺气,正在后退的那十余个镇海军方阵也反冲过来。一时间攻守之势立刻逆转。中间的两个方阵间隙中也涌出一队铁甲骑兵,约有百人,皆持马槊,成楔形阵,冲破了董昌军的战线,猛地向浙东军中央将旗处扑来,为首一人正是顾君恩。
&esp;&esp;“收拢阵型!”一名董昌军校尉正拼命地让士卒们收拢阵型,士卒们也赶紧肩并肩站好,石城山3
&esp;&esp;石城山3
&esp;&esp;“难道还没到时候,这百名铁甲骑兵个个都是百战之余,这等良士可是十余年来好不容易从四方汇集起来,一旦损失了,哪里还能补偿的回来,父亲呀,你要的等到什么时候才出击。”想到这里,顾君恩不自觉的将右手拇指指甲放入嘴中咬了起来,他有一个坏习惯,每逢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将大拇指的指甲放到嘴里咬,父亲因为这个不知骂了他多少次,说他没有一军将帅的体统,自己也有注意过,但每逢紧要关头还是不自觉的咬了起来。突然一阵剧痛,一看右手满是鲜血,原来不自觉间顾君恩竟将自己的右手拇指咬破了。
&esp;&esp;“罢了,还是冲出去吧,敌将牙旗下的那些士卒也都是精锐,自己又处在敌军围中,若是再冲一次,不但拿不下牙旗,自己这些精锐还得都丧在这里。”顾君恩右手将手中的长槊高举朝天,调转马头,猛地向下一挥,便当先向自方阵线冲去,身后那七十余骑也紧随在后,他选择的那队董昌军已经苦战了半个多时辰,颇为疲倦,腹背受敌,又见这队甲骑如此勇猛,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只是在两侧发射弓矢。顾君恩冲出敌围后,猛然听得一声马嘶,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末尾一骑马首中箭,马匹吃痛前腿跃起然后倒地,马上那人身手极为敏捷,竟在空中便将脚从马镫脱了出来,跃落在地,可两边的董昌军步兵围了过来,眼见便失陷在里面了。
&esp;&esp;顾君恩见状竟返身打马向那人冲去,他马术极佳,四五丈距离便将战马加到了高速,人借马势,竟从那尚未完全合拢的敌阵中冲出一条血路来,一名董昌军军官斜刺里一矛向战马刺来,顾君恩掌中长槊猛地向下一压,矛槊相交,便将对手长矛击落在地,顺手一送,锋利的槊刃便当胸透入,将那人刺了个对穿。双臂一较劲,借了马势,便将那军官挑在空中。那军官胸口被长槊洞穿,已是必死之人,偏偏一时又死不了,痛苦哀号,四周围攻的董昌军虽已是久经战阵,但一下子看到自己熟识的袍泽被挑在半空中哀号,也不禁有些胆寒,纷纷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让顾君恩冲到了那落马骑士身旁。顾君恩随手将那军官的尸体挑至一旁,赶开围攻的敌军,对那骑士喊道:“阿檀,可有跌伤,快快上马,随我杀出去。”
&esp;&esp;原来那落马骑士乃是奚人,姓安名物檀,军中以阿檀称之,尤善长槊。
&esp;&esp;安物檀正手持佩刀与三四名敌军对峙,答道:“某身子沉重,一马难载两人,与其俱死,无如独生,校尉身负一军重任,快些杀出去。”
&esp;&esp;顾君恩策马赶开一名浙东军:“汝平日里一向自诩天下英雄,说江南兵弱的很,你可以一敌百,为何今日又气短。”
&esp;&esp;安物檀明知道顾君恩是相激的话,但还是有几分生气:“先前陷阵只是断了长槊,现在手中只有短刃一把。”说到这里双手一摊,将腰刀插在地上,语中都是无奈之情。
&esp;&esp;顾君恩随手将手中长槊递到安物檀手中,取出弓箭笑道:“那不若你持长槊步行在前,某张弓在后,岂不各行所长?”
&esp;&esp;安物檀接过长槊,胸中激荡着袍泽之情:“有校尉在后张弓,纵然万人列阵于前,又有何惧哉。”
&esp;&esp;骆团站在牙旗下,看到那队甲骑冲入己方阵中,纵横捭阖,一直冲到本阵面前,还好自己的牙兵死战才将其击退,但也耽误了自己后备队增援前面军队的时机,结果董昌军虽然兵力占有优势,反而被镇海军压的步步后退。正想投入自己最后的那五百兵,一口吃掉那些甲骑,没想到竟被对方突了出去,恨得骆团的满口牙齿几乎都咬碎了几颗。正恼恨见,猛看见前方阵前,一阵混乱,竟让开一个口子来,紧接着对面的镇海军一阵欢呼,震动天地,听声音依稀是:“小顾郎君威武。”骆团正疑惑着,便派了一名亲兵上前询问,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亲兵回来禀报道:“先前敌军甲骑突围时,末尾一骑中箭落马,被我军围住了,敌军为首的竟回身杀入我军阵中,救出袍泽,是以敌军欢呼,听声音那为首的便是敌酋顾全武之子顾君恩,”骆团听了,更是恼怒,正要大骂,却见四周士卒脸又是钦佩又是沮丧,仔细一想便明白敌军主将几次突入己阵,还挽救落马将士,己方人数虽多,但士气已经被夺,苦战多时毫无进展对击败敌军没有了信心,心知今日想要凭手上这些士卒破敌甚难,正为难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却是一名信使,从马上跃了下来,禀报道:“汤都统有令,敌军甚为冥顽,骆将军请先退兵回营,待机破敌。”
&esp;&esp;骆团本颇为犹豫,敌军背水列阵,自己兵力本来占优,却不知怎么打成了相持战,己方锐气已挫,只能打消耗战了,可对方还有近万敌军在营中不知动静,可如退兵方才自己全力主战,无功而返只怕主将怪罪,处境十分尴尬。这下得了汤臼的明确命令,立刻就下了决心,决定回营。他也知道敌前退兵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是全军崩溃的下场,转身对身边牙兵下令道:“让那最后五百人上前换下中间那石城山4
&esp;&esp;石城山4
&esp;&esp;那队甲骑就如同救火队员一般,不断出现在阵线的每一处危险的地方,把突入己方阵线的董昌军冲散,砍倒,赶出去。顾君恩的脑袋里也早就没有了保存手中这队勇士的心思,只是下意识的策马挥槊,射箭。这时突然,中央战线的董昌军突然换上了一队生力军,陡增的压力立刻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中央战线的镇海军纷纷退开督战的军官,向后逃去,成群的董昌军立刻涌入了这个缺口。后面数十丈远处的浙东军牙旗下,骆团狂喜的挥舞了一下胳膊:“终于结束了。”随即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重新控制了情绪,不过他左右的亲兵军官也都陷入狂喜,没有注意到骆团的失态,这群顽固的敌人拼死的抵抗,有多少战友和袍泽丧了命呀,现在胜利的天平终于向自己一方倾斜了,接下来的就是追亡逐北,砍杀逃走的敌人而已。
&esp;&esp;骆团满意的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他已经在酝酿怎样应对回营后汤臼对自己的褒奖了,是应该矜持点还是应该表现的感激涕零点呢?还是感激涕零点比较好,汤臼并不是个胸怀很宽广的人,矜持很容易让他怀恨在心。不过汤臼是越王的近侍出身,在军中威望并不高,这次自己冒死出击为他取得了一场胜利,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汤臼在越王面前证明自己能够控制军队呢?他几乎已经看见刺史、团练使、观察使这一条光芒闪闪的宝座练成的康庄大道就在自己面前。正当此时,突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了过来,骆团一看,一名骑士冲进了正在往那个缺口涌入的董昌军的洪流中,后面跟随着二十余名骑马的甲士,想来便是先前冲入己方阵中直扑牙旗的那群铁甲骑士的残余了。这是一群怎样的人们呀,身上的盔甲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满是不知是谁的血迹污垢,到处都是破损的地方,手中的矛槊早已折断,刀剑上也满是缺口,如同锯齿一般。腰间箭囊已经矢尽,胯下的战马如同刚从水中爬出来似得,马鬃湿淋淋的粘成一缕缕的,只有马背上的甲士战意更酣,二十余骑便能打退刚换上来的那数百生力军,浙东军的士卒们感觉面对的仿佛不是血肉之躯的敌人,而是乡间故老传说的山精鬼怪,披上了盔甲来到了战场上,战后不止一名参与过这场战斗的士卒失魂落魄的说那些最后向缺口发起决死冲击的镇海军铁甲骑士的眼睛是红颜色的,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
&esp;&esp;“狗杀才。”皮鞭雨点的般的落在了刚换上去的第六团队正头上:“五百名养精蓄锐士卒竟然冲不破那二十多骑疲卒,你没看见他们的马都挪不动步子了。”骆团几乎要气疯了,那二十多名甲骑仿佛横亘在他那条同往顶点的康庄大道上,“啪!”骆团一记皮鞭抽落了那队正的头盔:“你记住,如果你不能冲开那二十多骑,下一次我手上拿的就不是皮鞭,而是横刀,掉在地上的也不是头盔,而是你的首级,冲过去,我的行军司马位子还空着呢,知道该怎么办了吧。”骆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硬又冷。
&esp;&esp;那队正也被打发了性子,大声答道:“某这就回身死战,要么战死要么破敌,反正肩上这颗脑袋也不会轮到将军来砍。”起身也不捡那头盔,便光着头向阵线处冲去,骆团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突然前面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原来竟是那为首的骑士马匹苦战一个多时辰,背上的骑士身披重甲,早已累倒了极限,旁边一矛刺来,骑士提缰绳让马躲避,那马儿一步失了前蹄,那骑士从竟马上跌了下来,那一矛扎在马匹的侧面,马匹顿时倒地,将那骑士的右腿压在下面。见到那骑士落到这般情景,顿时双方正在厮杀的数千士卒发出惊呼,只不过董昌军一方的呼声满是欢喜,而镇海军则满是惊讶和愤怒。
&esp;&esp;这时,近旁的董昌军士卒几乎立刻都向那骑士冲去,如果砍下那人的首级可以得到多大的赏赐和荣耀呀,镇海军剩余的那些甲骑也向自己的首领冲了过来,进攻者和救援者立刻构成了一个以那落马骑士为核心的漩涡,只不过这个漩涡里旋转地不是水,而是血、肉、钢铁、勇气还有生命。
&esp;&esp;顾君恩竭力的把那匹马的身体托离地面,好让自己的右腿从下面抽出来,可那马匹太重了,他也太累了,没有能把腿抽出来,那名刺杀马匹的董昌军已经拔出了长矛,狞笑着扑了过来。顾君恩明智的放弃了拔出右腿的努力,拣起了那把横刀,对付最近的敌人。长矛是猛地朝自己的左胸刺了过来,迅捷而有力,“可惜太用力了,”顾君恩巧妙地侧了一下身子,长矛从肋下滑过,锋利的矛刃恰好划过先前的一处盔甲破口,鲜血立刻渗了出来,顾君恩忍住剧痛,左手夹住矛杆一带,右手的横刀一刺,刀锋立刻没入对手的小腹,那名浙东军士卒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咒骂,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致他死命的横刀,如此有力,以至于顾君恩手中的横刀也被带脱了手,这时后面的两名董昌军士卒冲了上来,手无寸铁的顾君恩坐在地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esp;&esp;一阵锐风猛的划过,紧接着听到一阵惨叫声和人体和地面的接触声,顾君恩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匹战马挡在自己和浙东军之间,方才向自己杀过来的那两人已经横尸地上。“快把腿抽出去,这马好重呀。”旁边一人正在用力搬动压在自己右腿上的马匹,正是安物檀,顾君恩赶紧抽出腿来,还有些疼痛,不过应该只是扭伤,并不严重。安物檀一把将顾君恩搀上自己的战马,横槊站在马前面对围上来的董昌军。顾君恩拔出马上的备用横刀,笑道:“某方才入阵相救,须臾便得阿檀回报,福善有征,何相报之速呀!”
&esp;&esp;安物檀挥动长槊,逼退近前的一名敌军,大声吼道:“背后乃是长河,急切无处可渡,何不返身与小顾郎君并肩持矛,死中求活。”安物檀声如闷雷,滚滚方圆数十丈皆听的清楚,先前溃逃的镇海军士卒背后是河,也无处可逃,见顾君恩如此豪勇,为所激励,纷纷持兵拥了上来,这时,一个眼尖的猛然喊道:“主营出兵了,终于出兵了。”声音喊道后来竟已带哭音。顿时镇海军全军欢呼,众人仿佛双臂有多了十倍力气。顾君恩赶紧往己方营寨方向看去,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一条黑线正在移动。“终于出兵了,”顾君恩看了看身后那还剩下的十余骑甲士个个精疲力竭,甲胄不全的样子,平日里以庄重自持的他竟留下两行男儿泪来。
&esp;&esp;浙东军阵中牙旗下,骆团失望的看着第六团的士卒一次又一次的被击退,面对的镇海军的确已经十分脆弱了,仿佛下一次进攻就能把他们击垮,可是到了最后被击退的都是董昌军。“敌无求生之心而有死斗之意,虽拥百万之众矣不可轻也。”骆团正犹豫着是把自己的亲兵投入赌一把还是就这样撤退,猛然身后传来一个惶恐的声音:“镇海军大军出来了,将军退兵吧。”骆团转身一看,果然远处镇海军来时的方向出现了一条黑线,正在自己的方向慢慢移动。“还有六七里路,要马上撤退,据营垒而守,”骆团的脑里迅速做出了决断。
喝 Bar 葬羽 我的初恋,停在那一年的雨天 宠儿宠儿 新娘必须是女的?! 一个人的捉迷藏 我妈是大魔王(母女百合) 忘冬 星际能源师 我写了一封信给她 月出小 倾心 门卫周四不上班 镜之巫女 天道重启 君为依(重生) 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 这世界不让你说实话 风月集(H) 你停在时间里
绝美战地女军医禁欲军官八零先婚后爱双洁沈稚欢惨死在除夕夜,家中遇险,偏心的父母护着姐姐,毫不犹豫把她推了出去!再一睁眼,她重回19岁那年,姐姐非要换亲妈!谢澜深受了重伤活不长,让妹妹守寡,我替她去顾家,我愿意当后妈!沈稚欢反手拿起棍棒,当场暴打全家!想换亲?先断亲!拿钱!签!临死前家人丑恶的嘴脸还...
刚存够首付,中了五百万实现财务自由的白婉清一口卡嗝屁。一睁眼,穿到刷过几页的爆款年代文里,成了个炮灰路人甲,还带了个恶毒女配。地狱般的开局,没关系,抛开剧情杀穿满地。只要我没道德,谁也别想绑架我,干尽缺德事,功德999。继妹白莲,脏水泼她和老癞子滚苞米地,撕毁大学通知书,让她去大西北喂猪。后娘恶毒,举报投诉铁窗泪...
半神之躯,比肩凡人!正经人仙,山海薅神!(正经版简介)天高九万里,地有无尽国。人道多不易,山海尽荒泽。PS②普一群1071059242(3000已满),普二群1041155628(作者菌都在),全订V群已开,普群找管理就可。继续仙侠轻喜剧,已完本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地球第一剑,放心追更,多多支持!本...
公元878年,唐僖宗乾符五年。这一年,王仙芝战死黄梅,部众推黄巢为主,号冲天大将军,转战南方。这一年,李克用杀大同军使段文楚,父子二人发动叛乱,沙陀兵马抄掠河东。这一年,江南盗贼蜂起,连陷州郡。这一年,河南连岁旱蝗,军士作乱。这一年,僖宗斗鸡击球,不理朝政。这一年,大唐风雨飘摇。这一年,后世穿越而来的邵树德有自己的...
文国的纨绔子弟苏景辰,初次见到文若烟,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苏景辰勾起邪魅一笑,不知姑娘可否婚配,本公子娶了你如何。。文若烟不由惊呼,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个登徒子。。好你个苏景辰,身为女子居然还敢来撩拨本公主,真是胆大妄为,无比放肆。。。公主,臣好喜欢。。。小王爷休得放肆。。。本宫以后只会和驸马相敬如宾,儿...
关于我有了空间戒指后,财富无限父母双亡的林震南继承了一家父亲遗留下来的二手书画店,无意之中,一只修炼万年蜘蛛,在雷电交加之时,元神最弱之时,被林震南一掌手拍碎本体,蜘蛛本命元神入体,机缘巧合下,林震南…传承了它的异能。后来更是得到了一枚上古超级空间戒指,空间更有一方小世界。后来林震南更是鉴宝,赌石,看相,看风水,修真,无一不精,一时喜从天降,富贵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