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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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3页）

&esp;&esp;“嗳哟，你还颇有天赋，这才两矢就中了。”楚楠拍手笑捧道。

&esp;&esp;范雪瑶知道他是故意说着逗自己的，佯怒嗔了他一眼，又试投了一矢，可惜没中，竹矢撞到壶耳上掉到了地上。直到把她的五矢都投完了，画屏重新把竹矢取回来，她就同楚楠两人正式玩了起来。

&esp;&esp;“十只箭矢全部投完为一局，输者罚酒一盅，如何？”楚楠拿着一支竹矢把玩着，嘴角笑容微深。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意味深长，不怀好意。

&esp;&esp;范雪瑶瞥了那几壶酒，轻轻一哼，红唇一抿道：“来就来。”

&esp;&esp;须臾，投了十数局，范雪瑶满面桃花，星眼朦胧，愈发投的歪七扭八。见她醉了，才吃了两盅酒的楚楠叫人把器具皆收了，揽着醉醺醺的她躺到榻上，挟着馃子一口一口喂她。

&esp;&esp;范雪瑶星眸氤氲着雾气，小脸儿上透出粉光来，宛若三月桃花一般艳丽。眼底氤氲开秋水般的潋滟流光，微微斜睨了楚楠一眼。

&esp;&esp;那一眼的风情犹如秋波荡漾，欲说还休，让人心痒难耐。

&esp;&esp;楚楠心中甚爱，按着她就亲，她酒吃的醉蒙蒙的，只一味任他予取予求。

&esp;&esp;好半晌，恋恋不舍地起身时，她已然云髻斜歪，粉脸酡红，星眸迷蒙，樱桃口鲜红欲滴，微微气喘。

&esp;&esp;禁不住这蚀骨的媚态，楚楠便搂着酒醉的她要斯缠一回儿，她昏昏朦朦地想睡，不肯从，他便贴着她耳畔心肝儿地唤，握着她的纤手往他那处扪弄。两手握定她的小手儿不住地弄，良久，方一泄如注。

&esp;&esp;一抬眼，这小娘子已经睡得甜甜儿的了。口微微张着，莺舌微现的。

&esp;&esp;他不禁失笑摇头。妩媚时令人心痒难耐，娇憨时令人怜惜不已。如此矛盾，又如此和谐。

&esp;&esp;扯过帕子把她手上沾的水擦干净了，楚楠轻手轻脚地下榻，出了这间，唤人小声地服侍他擦洗。

&esp;&esp;范雪瑶调教出来的宫女自然都是向着她的，又规矩的，不规矩有异心的，早就被送走了，哪儿可能会留着条狼来咬自己？

&esp;&esp;侍楚楠更衣沐浴这种事，她主动要服侍自然是由她来，若是没那个意思，宫女们就按自己的职务去服侍。像是洗漱沐浴，自然有专司盥沐的宫女去做，而她们也是恪守本分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行径。

&esp;&esp;久而久之画屏她们都习惯了这种氛围，所以当看到跪在地上替官家擦洗的小宫女那副不胜娇羞的作态时，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憋闷。

&esp;&esp;晚夕服侍范雪瑶沐浴，趁着左右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低声附于她耳旁将这事一一道来。

&esp;&esp;范雪瑶只是略微点了下头，没什么反应。

&esp;&esp;画屏初时倍感疑惑，后来渐渐的自个儿想明白了。简而言之，这事并非可管的。且不说这些宫女都是属于官家的，临幸哪个皇后都无话可说。这里是官家的地方，并非她们昭仪娘子的披香殿，想管教责骂也出师无名。

&esp;&esp;所以这事只能顺其自然，不能管。

&esp;&esp;不过，看官家那样子，不似有宠幸这些宫女的意思。也对，官家不会这样叫娘子难堪的。那些小宫女，再如何企盼玉露承恩，也只能一腔心思落空。

&esp;&esp;这日刚下过雨，冷风阵阵，范雪瑶终于换下褙子单衣，穿上了袷袄，轻薄的罗裙也换成缃襕裙。手里正拿着一件大红遍地锦的小袄细细看着。边上的榻上还放着一摞摞的袄裤。将入冬的日头了，楚小旭的衣裳鞋袜等都得跟着换季。

&esp;&esp;儿子太小，一场风寒就能叫他夭折。她不大放心，要一一过了目才许叫上身。

&esp;&esp;看到小衣上绣了花样，她慢慢把柳眉一蹙：“说过几遍了，小皇子的小衣小裤上不得绣花样，怎么就是记不住？”

&esp;&esp;画屏往她手上看了一眼，说道：“这小衣是司衣房送来的，许是不知道小皇子的规矩，照旧例缝了送了来。”

&esp;&esp;“要那好看不中用的做什么，穿在里面，给谁看呢？明日同司衣房说一声，往后给小皇子送来的贴身衣物都不加以纹绣，素面的最舒适不过了。”

&esp;&esp;范雪瑶叹了口气，其实她底下针黹好的有好几个，前头楚楠专门挑了四名针黹宫女给她呢，尽够用了的。但是司衣房送来份例的又不能不要，都是好料子的，放着不用也太可惜了。

&esp;&esp;大红细绢地的小衣胸前左右各绣着福寿万代图案，寓意倒是极好的，绣工也很精湛。只是，范雪瑶摸了摸，硬邦邦的，旭儿皮肤细嫩，穿着怎么可能舒服。这么小小的一件，也改不了其他的。

&esp;&esp;“这也入了冬了，该洗缝的，添置的，早些收拾停当了，省的临时忙乱。”

&esp;&esp;范雪瑶想着吩咐道：“旭儿脚也长了些，前两月缝的小鞋儿如今也不大宽松了。冬天的鞋记得做大些。不是有些皮子么，我看当时进上的玄狐皮子还不错，拿些给旭儿做几双小靴。”

&esp;&esp;画屏却没立即应下。

&esp;&esp;“玄狐皮皆为狐肷，官家嘱咐过，要给娘子做一件狐裘的，若是做了小靴，怕是不够吃充裕再缝制裘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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