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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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3页）

&esp;&esp;水果摊前一盏灯泡，偏黄的光，照亮她的白皙的皮肤，她是维米尔油画里的少女。

&esp;&esp;他好像被什么触动，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靠近她说了一句话。

&esp;&esp;然而，恰和摊主报价的声音重合，她没听清楚，疑惑地转头看他一眼。

&esp;&esp;他摇摇头说，“没什么。”

&esp;&esp;还没破开，但黄希言莫名笃定自己一定挑到了好瓜，回去的路上脚步都轻快。

&esp;&esp;某个瞬间突然停了一下，转头看着席樾，“你刚刚在摊子那儿跟我说了什么？”

&esp;&esp;席樾顿下脚步，看着她，“没听到就算了。”

&esp;&esp;“……请你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耍赖的话。”黄希言摇一摇他的手，“再说一遍呀。”

&esp;&esp;“不说。”

&esp;&esp;“不说今天瓜没你的份了。”

&esp;&esp;“哦。”

&esp;&esp;“……”黄希言笑了，“这么吊人胃口，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esp;&esp;“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

&esp;&esp;“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esp;&esp;“看缘分吧。

&esp;&esp;“……席樾，正式通知你，我要讨厌你一分钟。”

&esp;&esp;席樾看她一眼，确定她似乎是认真的之后，掏出了手机，呼出siri，然后比她更认真地命令：“倒计时一分钟。”

&esp;&esp;siri：“计时器已设为一分钟。”

&esp;&esp;黄希言：“……”

&esp;&esp;（未尽的故事）

&esp;&esp;八月，何霄到崇城的学校报到，他提前去的，离开学还有几天，就又去了一趟南城，和黄希言他们吃饭。

&esp;&esp;约有半年没见，黄希言看见何霄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又黑了一个度，不知道是不是高考之后只顾在外面疯玩。

&esp;&esp;而何霄所见的黄希言，好像比上一回分别又开朗几分，恋爱中的人，爱笑的眼睛藏不住。他还发现了别的变化，指一指自己的左脸颊，问她：“你这里……”

&esp;&esp;黄希言自己伸手碰一碰，“变淡了？”

&esp;&esp;“去做激光手术了？”

&esp;&esp;黄希言点头。

&esp;&esp;“蛮好的。”何霄摸摸鼻尖。发现对面的席樾表情不咸不淡地，他于是翻了一眼，总觉得左右看席樾不顺眼。

&esp;&esp;黄希言刚刚做了第二次激光手术，要求饮食清淡不含色素，因此吃的这一顿是较为淡口的日料。

&esp;&esp;何霄身上有一些市井的习气，又是少年心气，一定要跟席樾喝几杯酒。酒可以是男人之间表达友谊、芥蒂、隔阂或者敌意的，一切情绪的媒介。反正黄希言觉得怪难懂，她只知道最好不要放任席樾喝酒，怕他的胃遭不住。

&esp;&esp;席樾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低声说：“不要紧。”

&esp;&esp;“你确定哦？喝出什么问题来我会骂你的。”

&esp;&esp;席樾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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