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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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2页）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她表情太严肃，搞得席樾也跟着严肃起来，脸上的表情，好像比听甲方的反馈还要紧张。

&esp;&esp;黄希言不说话，支起身体，跪在沙发上，先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人的本性，是不是比较屈从于舒适和随意，就像有时候，我明明知道太晚了吃夜宵不好，还会容易头脑发热。”

&esp;&esp;席樾看着她，“说得再明白一点？”

&esp;&esp;黄希言笑了一声，“我想说，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改变。但是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人逼迫自己违背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不希望看到你勉强自己。”

&esp;&esp;席樾抬手，摸摸她脑袋，“想多了。”

&esp;&esp;“你说让我长命百岁，一直陪你。”他说。

&esp;&esp;“但是，我要告诉你，哪怕你漏接我的电话，我不会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秒回我的微信也没关系。你不知道，你存在的本身，就我全部的安全感所在，其他的都是形式。”

&esp;&esp;“如果你发生什么事，至少我应该（山水的相逢）

&esp;&esp;黄希言的脸颊还有些发烫，被夜风吹得渐渐降温，她想起吃晚饭时讨论问题，抬头，看向席樾。

&esp;&esp;目光触及他挺直的鼻梁，过分好看的眉眼，先是恍惚了一下，才问道：“你会想要我来你这边找工作么？”

&esp;&esp;她相信即便异地恋，和席樾也不会有什么感情上的危机。只是能不能熬得住不见面的想念，是另外一回事。

&esp;&esp;席樾说：“我去找你也行。”

&esp;&esp;“你这边开着工作室呢，蒋沪生怎么可能放行。”

&esp;&esp;“只要我按时交稿，他没什么话说。”

&esp;&esp;黄希言笑出声，“蒋沪生可能上辈子欠你的。”

&esp;&esp;席樾也笑了笑，抽完了这一支烟，摸她的手，有点发凉，“走吧，进屋去睡觉。”

&esp;&esp;黄希言补擦了一点护肤品，席樾再次刷了牙，两个人一起进卧室。

&esp;&esp;一套深灰色的床品，被子微微皱起，掀起来一角，显然是起床之后没有整理。

&esp;&esp;枕头旁边歪七扭八地放了几本书，席樾当场收拾起来，码整齐放到了床边柜子上。

&esp;&esp;熄灯之后，两人躺下，席樾径直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意味单纯。

&esp;&esp;黄希言好像嫌被子漏风，手绕到后背去掖被子；又嫌头发被压住，扯出来往耳后捋；还将手伸进被子里，把卷边的睡裙理整齐……

&esp;&esp;席樾有一点郁闷地箍住她的手臂，“别动了。”

&esp;&esp;他们本来就像两粒火种，某个人毫无杜绝失控燎原可能性的自觉。

&esp;&esp;黄希言停下来，以为他是准备休息了，笑说：“好了好了，我不动了，我们睡觉吧。”

&esp;&esp;“你困了么？”

&esp;&esp;“没有。不是你困了么？”

&esp;&esp;席樾在她头顶的脑袋摇了摇，“还好。”

&esp;&esp;因为黄希言要来，席樾为了不耽误陪她的时间，这两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赶稿子。现在身体很疲累，但是精神很清醒，矛盾地拉扯他，不愿睡，想睁眼看见她的时间更久一点。

&esp;&esp;黄希言想到什么，“哦，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esp;&esp;“嗯？”

&esp;&esp;“我如果去做激光手术去掉胎记，你觉得怎么样？”

&esp;&esp;“假如你觉得去除更开心，都可以。”

&esp;&esp;黄希言笑，“不会觉得我因此失去独特性么。而且，如果胎记没有了，那么谁还会知道，你最近的一些画原型是我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想法很虚荣。”

&esp;&esp;“不会。你的特殊，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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