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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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1页）

&esp;&esp;听见席樾继续说：“我是一个经常让人失望的人。很想变得更好，再告诉你。”

&esp;&esp;“我……”黄希言上前一步，情绪无所安放，手指抓住了他t恤的下摆。

&esp;&esp;席樾低头看着她，“你实习结束走的那天，我意识到，我必须自己走向你。我还没有变得更好，或许还会让你失望。你可以不用答应我，只要你别让我需要想借口，才能跟你见面……能不能我想见你，就可以直接过来找你。”

&esp;&esp;黄希言眨眼，睫毛潮湿，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脏，以及声音，不像这个雨夜一样湿重，“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答应。”

&esp;&esp;“我……”席樾顿一下。

&esp;&esp;“我也喜欢你啊。”

&esp;&esp;席樾怔然地伸手，手指碰到她的侧脸，轻轻地往上抬一下。

&esp;&esp;她不肯抬起头来，两手都揪紧他的衣服，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潮湿感的气息：“……我不需要你改变什么，你已经足够好。我喜欢你原原本本的样子。我只希望你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想要你长命百岁。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esp;&esp;话音落下，是好久的沉默。

&esp;&esp;终于席樾哑然地开口：“……你冷吗？”

&esp;&esp;黄希言摇摇头。

&esp;&esp;“我好冷。”他说，“让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esp;&esp;他伸手把她搂入怀中，手臂紧紧环在她的后背。身高差的原因，他几乎是半躬着背，整个团住她，脸埋在她肩膀处，用力呼吸。

&esp;&esp;（黑夜的亲吻）

&esp;&esp;过去很久。

&esp;&esp;寂静有时候比言语更有分量，很多心事，他和她的，不用开口，也可在拥抱里彼此抵达。

&esp;&esp;黄希言眼眶湿了，脸往他衣服上靠，都蹭到布料上。

&esp;&esp;喜悦到极点原来心脏也会痛，她才知道。

&esp;&esp;感觉到他手臂皮肤一片微凉，她出声，声音从他胸膛前闷闷地发出：“再这样你会感冒。”

&esp;&esp;席樾这才抬起头来，松开手。

&esp;&esp;黄希言跑去餐桌那边把他的外套拿过来，他手臂套进袖管，穿上了。

&esp;&esp;两个人在灯光下对视，黄希言先笑了，上前一步往他怀里一扑，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再抱一下。”

&esp;&esp;席樾手臂合拢，手掌按在她背上，感觉她是小小的一只。

&esp;&esp;“……你真的要明天早上就走么？”黄希言小声地问。“嗯。”

&esp;&esp;“那好吧。”她难掩失落。

&esp;&esp;“交完稿，我就过来找你。”

&esp;&esp;黄希言点头。

&esp;&esp;抬起头的时候，席樾也低头来看她，她又感觉不好意思，再把脑袋埋下去，“那今天晚上，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可不可以？”

&esp;&esp;席樾顿了一下，“好。”

&esp;&esp;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引人遐想的成分。

&esp;&esp;时间已经不早。

&esp;&esp;关于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商量之后，他们达成合议：席樾去酒店退房，把行李拿过来，在她这里休息，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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