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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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回应的地方）

&esp;&esp;黄希言也仰头去看，伸手去接，感觉到落在脸颊上的一点微凉。

&esp;&esp;听见脚步声走过来，转头。

&esp;&esp;席樾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呼吸很近，目光很深。

&esp;&esp;黄希言屏住呼吸，却控制不住心跳。

&esp;&esp;虽然，之前和之后，都想过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下的此时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去想。

&esp;&esp;心跳声有点像在计时。

&esp;&esp;随即，她只看见席樾的嘴型说出一个“希”，就被下方拐弯而来的一束强光刺得眯住眼睛，席樾的身影也变成了一道逆光的剪影。

&esp;&esp;鸣笛声同时吞没掉了席樾不知道说完了还是没说完的话。

&esp;&esp;席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路旁避让。

&esp;&esp;车开过去时，黄希言懊恼而孩子气地，拿鞋尖朝车尾踢了一个跌在路边草丛的松果，“我没考过驾照都知道正常行驶不应该打远光灯！”

&esp;&esp;听见席樾轻声地笑。

&esp;&esp;他手掌轻轻地拊了一下额头，“……回去吧，雪要大了。”

&esp;&esp;回去一路沉默，好像能听见细小的雪花落在松针上的声音。

&esp;&esp;黄希言咬着吸管喝奶茶，而席樾点燃了一支烟，风偶尔把烟撩过来，她微微地闭一闭眼，闻到带涩味的寒风。

&esp;&esp;-

&esp;&esp;第二天早上，席樾醒来的时候，听见窗外好像有“哇哇”乱叫的声音。

&esp;&esp;他套上衣服，拉开门，走到阳台上，就看见楼下露台外的院子里，黄希言正在雪地上乱跑。

&esp;&esp;风冷且干净，经过一夜，雪堆得又软又厚，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棉服，戴着毛线帽，垂下来两个毛线球，呵气呼出大团的白雾。整个人也变成雪景的一部分。

&esp;&esp;他拂掉栏杆上的雪，趴着安静看了好了一会儿，下面的人无意间一抬头，才看见他，立马笑着挥手：“下来玩雪！”

&esp;&esp;他没有立即行动，她就弯腰团了一个雪球，朝他这边砸过来。

&esp;&esp;高度不够，撞上栏杆跌散了。

&esp;&esp;她又团了一个，这一回，正正地朝他砸了过来。

&esp;&esp;他稍稍偏头躲了一下，大半的还是撞在他肩头上。

&esp;&esp;她又背过身去，边走边挥动一只脚，在空地上，写了大大的一个“席”子，再转过身来，招手。

&esp;&esp;“我马上下来。”他说。

&esp;&esp;席樾简单洗漱一下，到楼下，一打开阳台通往露台的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雪球。

&esp;&esp;砸在胸口，散在衣服上，他抬手拍了拍，雪化了，一片淡淡的湿痕。

&esp;&esp;还没回神，又一个雪球砸过来了。

&esp;&esp;席樾说：“你要我还手吗？”

&esp;&esp;“你说呢！”

&esp;&esp;席樾弯腰，抓地上的雪，团实了一个雪球，瞄准她的方向，却不急着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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