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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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出去了你就知道，还是祖国好，真的。那时候我跟席樾住一个公寓，他有一回生病了，特想吃一口中国菜。那么大雪天的，我开车去中国超市给他买食材，半路回来车还抛锚了，困了两小时……”

&esp;&esp;席樾不客气地纠正道：“是你女朋友想吃红烧肉。”

&esp;&esp;“……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可能是我老被你折磨，都折磨得记忆错位了。”

&esp;&esp;黄希言笑出声。

&esp;&esp;一顿饭，边吃边聊的，花去了近两小时。

&esp;&esp;买单之后，蒋沪生要去一趟洗手间，黄希言就和席樾先出了院门，到门口去等。

&esp;&esp;两人并肩站着，都没有言声。

&esp;&esp;黄希言抬头，看见半空中月亮依然高悬，和昨晚所见的一样的清亮，刚准备开口，手机响了。

&esp;&esp;掏出来一看，姐姐黄安言打过来。

&esp;&esp;她愣了下，小声对席樾说，“我接个电话。”

&esp;&esp;席樾：“嗯。”

&esp;&esp;黄希言背过身去，走到了一旁，确定不会被听见了，才将电话接起。

&esp;&esp;“姐姐。”

&esp;&esp;“还在加班？”

&esp;&esp;“没有，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esp;&esp;随便聊了几句近况，黄安言说：“我过两天要去你们省里开个会，顺便过来看看你。”

&esp;&esp;“不用的……”黄希言莫名心慌。

&esp;&esp;“去了这么久，也不经常给家里打电话。我过来看看，别叫妈妈和大哥放心不下。”

&esp;&esp;“……好。”

&esp;&esp;“不想我来？”

&esp;&esp;“没有，只是这边条件不太好……”

&esp;&esp;“我顶多过来待一晚。你到时候给我发个定位。”

&esp;&esp;讲完电话，黄希言叹了声气。

&esp;&esp;片刻，方转身走回到了席樾身旁。

&esp;&esp;席樾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袅袅散着灰蓝色烟雾，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esp;&esp;黄希言从对这个电话的忧虑之中回神，赶紧摇头，笑说：“没。”

&esp;&esp;话音未落，忽觉席樾手指向着自己探过来，她愣着，眨了一下眼，本能地想往后退，而席樾的指节已经轻轻地触碰到她的面颊，靠近嘴角的位置。

&esp;&esp;指节轻轻地往下，做了一个压擦的动作。

&esp;&esp;他看着她，目光深而静默，“没必要。”

&esp;&esp;“……什么？”

&esp;&esp;问出口的瞬间，黄希言就反应过来，席樾的意思——

&esp;&esp;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没必要，他看得出来。

&esp;&esp;（越俎的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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