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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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我们又不是别人，”秦蓁捏了下他的手，枕靠他臂：“我怎么会怕，我该感谢他们。我不会怕，从今以后他们也是我的爹娘。”

&esp;&esp;村民都对他死得倒霉的爹娘避而不谈，没人能够这么窥视过他的阴暗，再用光亮驱散阴暗。箫清羽重重嗯了声，感觉残缺的人生，在被填满。

&esp;&esp;他们又往新家走了段距离，恍惚中的箫清羽回过神，停下脚步：“等等。”

&esp;&esp;秦蓁眼角发抽。这种事情，他也要礼尚往来么。

&esp;&esp;不过他们去城里时，箫清羽早就拜祭过她娘的牌位，不应该呀。

&esp;&esp;诶，这一波三折的回家路。秦蓁不敢表现自己着急了，淡然道：“怎么了？”

&esp;&esp;箫清羽稳住她肩膀：“你在这等我，我马上来接你。一定不要走开。”

&esp;&esp;秦蓁心中忐忑，只是不好意思像他那样问：是不是反悔了？

&esp;&esp;她等待在原地，蹲下来，彷徨的抱住双膝。

&esp;&esp;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绣兰手帕，轻嗅，安抚心神。这是她娘留给她的手帕，每当她感觉到最安定或者最痛苦的事情发生时，就会拿出来，就当娘亲在身边共享与安抚。

&esp;&esp;片刻钟，不远处燃起了光亮，密密麻麻。

&esp;&esp;秦蓁茫然的张望当中，一抹颀长身影披着光辉向她走来。

&esp;&esp;箫清羽牵起她，往他们新家走去。

&esp;&esp;这一次没有停顿，两人相携走进了新家庭院。

&esp;&esp;一排绯红的大红灯笼挂在廊檐雀替上，随风飘曳，烛光闪烁，星星点点，像置身于一片灯海。

&esp;&esp;喜字窗花贴满雕花窗棂，迈步入屋，蜡烛换成了红烛，房帐横披大红色绸帛。

&esp;&esp;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秦蓁快在这片红色中醉了，双颊也变得驼红靡丽。

&esp;&esp;箫清羽等不急，横抱起娇妻，温柔渴切的目光落在她彩霞般的脸上：“今夜，补我们的洞房花烛。”

&esp;&esp;

&esp;&esp;这一夜，梨压海棠，花开堪折。

&esp;&esp;这一夜，丝萝绕乔，云雨颠覆。

&esp;&esp;这一夜，反反复复，醉生梦死。

&esp;&esp;衣裙撒落得满地都是，红烛早已燃尽，直到天方破晓，帐内骤雨初歇。

&esp;&esp;箫清羽犹未餍足的，在晨曦的微光中不忍离开妻子的水色娇颜，就这样撑着手臂盯着她将将昏过去的睡脸，回忆着彻夜的噬骨滋味。

&esp;&esp;阳光在秦蓁脸上逡巡了几圈，她动了动乏软的手指，一抹撕痛直冲脑顶，令她臻眉紧蹙，立刻清醒过来。

&esp;&esp;秦蓁一眼便看到旁边打量的男人，对比之下，他已经穿得衣冠楚楚，撑臂躺在身侧。

&esp;&esp;她难为情拉上薄被，遮掩住覆有红梅的雪肩，只露出一只脑袋，还别过去背对着他的。

&esp;&esp;男人像黏人的小狗般，见她一醒，不给喘息机会，黏黏糊糊的挤开被子亲吻。

&esp;&esp;他知道她疲累过度，亲一会便克制住，伏在她耳畔边，轻揉她的腰：“还会不会很疼？”

&esp;&esp;秦蓁双目紧闭，睫如蝶翼，羞赧轻颤，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婚前听过姐姐们传教过，新婚夜要吃苦头的，叫她忍一忍。但当她身临其境，才知那一点痛楚，跟心上人靠近的幸福相比，不过沧海一粟，情到浓时根本都忘却了。

&esp;&esp;“秦蓁，你真的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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