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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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他的蛇躯较西迪纤细得多，长度亦短得惹人怜爱，仅延出三码，末端的半码逐渐收束，由大臂粗细收至手指粗细，那末端看起来柔软又灵活。

&esp;&esp;“碰碰你自己的尾巴。”西迪狡猾地弯起眼睛，嘶嘶哄诱道，“它很迟钝，使点儿劲，不然你根本感觉不到有东西在碰它……嘶嘶，它迟钝极了……”

&esp;&esp;约瑟佩乖乖地伸手碰自己的尾巴尖儿，那么细的尾巴上覆着厚韧的鳞，触感因此迟钝似乎颇为合理，他用适中的力道摸上去，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蛇尾末梢的神经与血管竟比人类皮肤密集数倍，他不过是用指腹划了一下，便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欲望沿脊椎袭向颅顶……

&esp;&esp;“唔！”约瑟佩哼叫，闪电般缩回手，倏地把脸埋进西迪怀里，蛇尾亦受惊般“啪”地缠上西迪青筋微凸的小臂，眨眼间绕了好几圈。

&esp;&esp;他和他自己的小尾巴把彼此吓得够呛。

&esp;&esp;“嘶嘶――！”西迪的竖瞳挤成精细的一线，k对k懵懂的小爱人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对方的反应简直可爱得使k难以忍受……

&esp;&esp;k捏起蛇尾，恶劣地攥来攥去，甚至用k兽化的尖锐指甲轻掐那些鳞片，显然k在欺负小彩蛇这件事上有些“上头”了。

&esp;&esp;珠光绚烂的小蛇尾巴剧烈地哆嗦起来，它那可怜的主人暂时不懂得如何控制蛇躯，它惊惶失措，瑟瑟发抖地狂甩，尾稍爆出响亮的破风声。它想逃，于是它笨拙地把西迪的胳膊勒得更紧，察觉到施力方向南辕北辙后，它倏地松脱，慌不择路地抽走，因掌握不好方向，它不慎在西迪俊美的脸上狠狠甩了一记“耳光”，留下一道红印――反正k罪有应得，约瑟佩噗地笑出了声。接着，他揽过蛇尾巴，谨慎地把它拢在怀里护住，红着脸嘟囔道：“别乱碰我的尾巴尖……”

&esp;&esp;西迪捂着抽红的脸，仍蛇性不改，k饥饿的眼神就好像在声称k会寻找一切机会乱碰它。

&esp;&esp;新生的蛇魔约瑟佩需要适应蛇的躯体，西迪抱起他，将他放在地上。

&esp;&esp;约瑟佩用相对强壮的蛇躯上段支撑起上半身，那有点儿摇摇晃晃的，他不得不搂住西迪的手臂。而接下来的蛇行亦让他犯难，他记得蛇行的方式――缩紧蛇脊左侧的肌肉并舒张蛇脊右侧的肌肉，使蛇体弯曲，利用这种波浪式的蜿蜒张弛推动身体前进……可他缺少的是肌肉记忆，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同时又那么陌生。

&esp;&esp;“这太难了……”约瑟佩拖着他珍珠色的尾巴――为防碰到地面，那一指长的、顶细的尾巴尖儿高高翘着。他慢吞吞地原地乱扭，不见成效，他努力蛇行了半天，却连半码都没能前进，这不禁使他怀念起身为人类时的腿，可他还要学习很久才能随意变化形态。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约瑟佩满头大汗地松开西迪，他向地面伸出双臂，茫然而疲惫地询问：“我可以爬吗？用手爬的话或许会好些……”

&esp;&esp;“嘶……”西迪低笑，“不，你不可以。”

&esp;&esp;“在你学会走路前，我会抱着你。”

&esp;&esp;语毕，k捞起约瑟佩，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蛇嗣（十九）（空腔。）

&esp;&esp;在能够自如操控蛇躯之前，约瑟佩去哪儿都得攀在西迪身上。

&esp;&esp;这让约瑟佩不好意思极了。

&esp;&esp;圣宫中的凡人早已被西迪以劳伦佐的名义遣散，此时偌大的宫殿已为群蛇占领……寻常蛇民倒也罢了，服侍他与西迪衣食起居的亚蛇魔皆为半人半蛇。被西迪抱着从这些亚蛇魔眼前经过去餐室时，约瑟佩在一双双蛇瞳的好奇窥探与窃窃低嘶中害臊得用蛇尾使劲儿绞西迪的小臂。

&esp;&esp;西迪对此相当受用，约瑟佩使出的那点儿力道对k而言细弱得像蛛丝，k会夸耀般端平被约瑟佩蛇尾绞缠的小臂，k的小彩蛇一贯如此，自k们被分割为二前便如此――情绪波动时，小彩蛇总是会无意识地用那条漂亮尾巴缠k，拼命缠，害羞时、快乐时、恼怒时、欢愉时，以及……产卵时。

&esp;&esp;产卵……

&esp;&esp;西迪的蛇脑袋里第无数次掠过这个念头。

&esp;&esp;此时，餐室中，约瑟佩正在进食。

&esp;&esp;挣脱教义的禁锢后，约瑟佩早已不再病态地镇压自身的食欲了，可他始终对纵欲暴食保持着态度温和的“不赞成”――除去此前受幻术蛊惑的那几次，那常年饥饿干瘪的肠胃曾使他失态过。眼下，约瑟佩会斯文地享受适量的食物，包括此前教义禁止的各种肉类，异化成蛇后他钟爱肉食，尤其是佐以橙红色杏酱的、肥嫩的烤子鸡，他已经是条馋嘴的小蛇了。

&esp;&esp;他原本一顿只吃一只烤子鸡，这个分量饱足而不至于累赘，可西迪常教唆他暴食，k会伏在他耳畔嘶嘶呢喃，用银匙与食物拨弄他的嘴唇，哄他多吮一口鹅肝冻，多吃几块小牛肉，多喝一勺巧达浓汤……k乐于欣赏他撑得小腹微隆的模样，并趁他饱食后昏昏欲睡、任人摆布的当口用蛇尾缠上他，热烈地向他求欢，借机向他灌注高浓度的蛇魔细胞，很显然，k在借此盘算、筹谋着什么。

&esp;&esp;k没能瞒过约瑟佩，毕竟约瑟佩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是有感觉的。

&esp;&esp;他隐隐察觉到某种不该出现的“器官”正在他体内生长……

&esp;&esp;在勘破西迪的“密谋”后，约瑟佩对食物的态度变得谨慎起来了，譬如此时此刻，他已打定主意这一餐绝不多吃，减少营养，以暂缓那“器官”的生长态势……

&esp;&esp;他用那对洁白小巧的毒牙在鸡骨头上留下一串串细密的齿痕，认真且安静地撕咬下筋膜、软骨与小条的肉丝，油嘟嘟的浅粉唇瓣诱人又可爱。

&esp;&esp;西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舐了舐薄唇，瞳孔狡黠地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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