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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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不太擅长，怎么这么问？”

&esp;&esp;“会做菜的话，应该能认识鱼。”

&esp;&esp;高劲：“这么说你也不会做菜。”

&esp;&esp;顾襄：“……”

&esp;&esp;高劲好笑，正了下色，“这鱼大了我估计就能认出。”

&esp;&esp;顾襄怕养不活：“你觉得这种小鱼能养大吗？”

&esp;&esp;“可以试试看。”顿了顿，高劲又说，“我们可以一起养。”

&esp;&esp;“哦……”

&esp;&esp;顾襄默默地盯着塑料杯里的鱼，高劲看着她的额头。

&esp;&esp;光线昏暗，看什么都像遮了一层纱，若影若现。她额头光洁，垂着眼，睫毛一颤一颤。高劲忍不住说：“不如暂定明天晚上？”

&esp;&esp;“……你肯定有空？”

&esp;&esp;“万一有事，那再改后天。”

&esp;&esp;“好啊。”顾襄小声道。

&esp;&esp;高劲笑了笑。

&esp;&esp;两人下了车，高劲才把小鱼交给她，陪她等电梯到了，他说：“你先上去，我回趟医院。”

&esp;&esp;“晚上还要去医院？”

&esp;&esp;“我去看看欧阳的家人在不在。”

&esp;&esp;“哦。”顾襄知道了，走进电梯，跟他道别。

&esp;&esp;高劲说：“晚安。”

&esp;&esp;“晚安。”顾襄回。

&esp;&esp;

&esp;&esp;高劲看着电梯数字停在“11”后才离开。

&esp;&esp;时间还早，中心里的病人家属都没回去，护士站时不时有人咨询问题。

&esp;&esp;他找到欧阳老太太的病房，她儿子一家果然还在。高劲进去打了个招呼，欧阳阿姨躺在病床上，精神看着不太好，只朝他勉强笑了下。

&esp;&esp;高劲示意欧阳先生出来。

&esp;&esp;两人到了门口，欧阳先生抹了把脸，他眼睛还红着，声音有点哑，“高医生。”

&esp;&esp;高劲道：“两个孩子明天不上学吗？”

&esp;&esp;“我给他们请了一个礼拜假，让他们多陪陪他们奶奶。”

&esp;&esp;高劲道：“欧阳阿姨很乐观，你也应该试着放轻松。”

&esp;&esp;“我知道。”欧阳先生苦笑着，“人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妈年轻的时候太苦，一直做散工把我养大，手上脚上全是茧子，都不像个女人。好不容易我有了出息，她还没享几年福。她老年大学才念了一年，还没毕业……”

&esp;&esp;欧阳先生说着说着，又冒出了眼泪，他使劲眨回去，“太苦了，我对不起我妈。”

&esp;&esp;高劲道：“欧阳阿姨是一个会苦中作乐的人，她其实活得很尽兴。是你让你母亲在晚年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你不应该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esp;&esp;欧阳先生点头：“是，我应该轻松点儿，不能让我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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