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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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2页）

&esp;&esp;途径热闹的居民区，进入一条僻静的大道。

&esp;&esp;遮天蔽日的绿植，不断地往后倒退。

&esp;&esp;乔西宁咦了一声，左看右看的，“我以前，好像来过这儿。”

&esp;&esp;这些年，城市在不断发展，街道路面几次翻新。可唯有墓园，像是被遗忘了，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

&esp;&esp;林瑜的音容笑貌，同样停留在三十三岁。

&esp;&esp;永远年轻。

&esp;&esp;不会离开他，却又永远地离开他。

&esp;&esp;“好像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吧，我爸带我过来看音乐会。”乔西宁有些记不清了，只说了个大概，“那天雨下得挺大的，经过这段路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一起车祸。”

&esp;&esp;“然后呢。”林述沙哑地出声。

&esp;&esp;“然后……”乔西宁顿了下，回想道，“我好像是，让我爸打了救护电话，把出车祸的那个人救走了。那天，没赶上音乐会……”

&esp;&esp;乔西宁依稀记得，那天的天空是灰暗的，连带着记忆都灰扑扑的。对音乐会的记忆，比救人的，甚至来得更深一些。

&esp;&esp;至少在今天，她还能说出音乐会的演奏名单。

&esp;&esp;林述突然伸手，抓住了乔西宁的手。

&esp;&esp;“林述？”乔西宁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了？”

&esp;&esp;“到了。”

&esp;&esp;林述解开安全带，又顺手解开乔西宁的，“下车吧。”

&esp;&esp;乔西宁跟在林述后面，走了进去。

&esp;&esp;林述几乎每个月，都会空出一两天的时间，回来看看林瑜。

&esp;&esp;墓碑沾染上了点灰尘，却比周围的干净了不少。菊花经过风吹日晒，早已慢慢凋零。

&esp;&esp;乔西宁俯身，将手里的菊花放了下去。

&esp;&esp;她见过沈闫。不难看出，林述的长相，多半是随了母亲。

&esp;&esp;从骨相就透露出的精致。

&esp;&esp;“林述，”见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墓碑，乔西宁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说话啊？”

&esp;&esp;每次她去看妈妈，总是有一大堆事想说。

&esp;&esp;说她的珠宝事业，说她的感情情况，说她的朋友们，说林述……

&esp;&esp;“说什么？”他问。

&esp;&esp;“和妈妈聊聊天，随便说什么啊。”乔西宁顿了下，“是我在旁边听，你不好意思说吗？”

&esp;&esp;他本来，就是个含蓄内敛的人。

&esp;&esp;别人的说得比做的好听，大林述，永远都默默做事，不说话。

&esp;&esp;“你把你想说的话和妈妈说啊，比如我们今天扯证了，不久后我们就会办婚礼，或者说说其他的事情。”

&esp;&esp;乔西宁想不出。

&esp;&esp;在此之前，林述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地矗立在墓碑前，从早到晚。

&esp;&esp;安静又孤独。

&esp;&esp;“我等会站在旁边去，你要说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用顾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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