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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记得直到外面雨水把她的拖鞋全部打湿,她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换鞋。脚趾又冷又湿,这份湿冷一直冷到了左幼的心里。
&esp;&esp;左幼是被冻醒了,醒来后发现,空调还在开着,她忘记设定时关机了。她身旁是空的,林端没在。
&esp;&esp;左幼关了空调,盖好被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令她清醒的导|火|索事件。真没想到,有一天宋一馨会入了梦来,更没想到的是,梦里,左幼对宋一馨的感觉全然变了。
&esp;&esp;不仅敌意全无,还觉得从商人的角度,那日她能对投资方及心仪对象提出质疑,难怪林端把她当做值得信赖的生意伙伴。
&esp;&esp;昔日不堪的一幕,重新被迫回顾了一遍,左幼睡意全无,心中忧思纷乱,就在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又要睡着时,忽然一个念头闪进大脑。
&esp;&esp;左幼一下子精神了,睁开了眼睛。她翻了个身,开始细想这个灵光一闪到底可不可以变成现实,实施的可能性有多大。
&esp;&esp;林端感觉出她的柔软与顺……
&esp;&esp;宋一馨知道左幼与林端的关系出了问题,左幼负气出走,最近才回来。
&esp;&esp;宋一馨猜过他们会出什么问题,但一切都是猜测,她一个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具体原因了。这期间她盼望过他们会分手,但随着左幼回来的消息传开,说不失望是假。
&esp;&esp;此刻听到左幼主动找上门来,她的用意为何,宋一馨可太好奇了,表面装得云淡风清,把人请了进来。
&esp;&esp;左幼是“你要是一直不清醒,就……
&esp;&esp;想起那段时日,即使现在身处夏日被林端抱着、被他身上的热气包围着,左幼还是畏缩了一下。
&esp;&esp;谈朋友,发现不合适分手多正常的事,左幼哪里能想到,这么平常的事在林端这里却根本行不通。
&esp;&esp;一开始谈的是分居,左幼想搬出去,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当然也有对林端表达不满的意思。谈分居自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但当左幼忍着心痛与林端提了以后,林端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esp;&esp;当时他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要开这种玩笑。”
&esp;&esp;左幼偷听了他与宋一馨对话的事,相信在秘书告诉林端她来过后,他就应该知道了。所以,左幼觉得她不用说得太明白,林端也应该知道她要分居的原因。
&esp;&esp;可他却对当天的事不提一字,甚至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esp;&esp;左幼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以此表明着自己的决心:“我没在开玩笑,我今天就搬。”
&esp;&esp;林端终于肯抬起头,正视她。他眯了下眼,然后笑了,笑得如往昔般和煦,话语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错了好不好,你说什么都对,不要闹了,我弄好马上来陪你。”
&esp;&esp;左幼走过去,一字一顿:“林端,我没闹,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知道的,我听到了你跟宋一馨的谈话。”
&esp;&esp;林端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快得左幼没抓住,或许她看到了,但林端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不是个能对她做出此种表情的人,她当自己看错。
&esp;&esp;但他声音却失了刚才的温和:“你不该偷听的。”
&esp;&esp;以往赶上他有客她去休息室等,林端都是知道并默许的,但左幼并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在休息室等他的情况统共没几次,除了这次,哪一次她都没有打开过那道隔板。
&esp;&esp;一切都是命吧,偏偏上一次,她开了隔板,虽然看到的是她不喜的宋一馨,左幼也没起偷听的心。只是入耳的那句实在是太令人心惊,别说继续关上隔板了,当时左幼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那些话语入耳。
&esp;&esp;“是我不对,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我庆幸听到了你的心里话,原来你是那样想我的。林端,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左幼语气里满是哀伤,不见怒气。
&esp;&esp;她是真的对林端发不起火来,有性格的原因,左幼从小到大没与人起过争执。另外的原因,林端又有什么错呢?既没出轨,也没家暴,算是不尊重人吧,把别人的心血当成玩具,因着自己的喜好左右别人的人生。
&esp;&esp;搬出去的决定,是左幼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她给过林端机会,等着他跟她解释那场谈话。但她没等来,林端像没事人一样。
&esp;&esp;左幼试探过,直接告诉他下雨那天她去了他的休息间,知道他那天的客人是宋一馨。林端的反应只是一句:“是吗?”再无其它。
&esp;&esp;林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你现在就是在闹,幼幼,再这样下去,我会生气的。”
&esp;&esp;这是林端对左幼头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本来不想把话说尽,但现在左幼想较个真。
&esp;&esp;“你不记得你跟宋一馨都说了什么吗?”
&esp;&esp;林端的脸彻底阴了下来:“说了什么?总归是工作上的事。”
&esp;&esp;左幼:“没说不是工作上的事,天府豪庭是你的吧。”
&esp;&esp;林端不说话,只看着她。左幼也不说,两人之间像是绷了根看不见的弦,绷得紧紧的。
&esp;&esp;终于,林端道:“是我的。怎么?你要参与我所有的决策?”
&esp;&esp;“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左幼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觉得这一切都没劲儿透了,她为自己感到委屈。
&esp;&esp;她并不计较林端是天府背后的投资人,也不计较他把项目最终给了宋一馨,她心里的那根刺是林端亲手扎进去的,那些伤人的话,越想忘越忘不掉。
&esp;&esp;他说,右端只是个哄她的玩具,他还说,项目给了她,她更没时间回家了。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没有自我的所有物?只为他存在与服务的牵线木偶?
&esp;&esp;左幼不敢想,她甚至连质问林端的勇气都没有,让她当着林端的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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