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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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第1页）

&esp;&esp;戏子落魄了，从那刻开始，真正的落魄了。

&esp;&esp;酗酒、颓废、自责、愤恨，落魄成了一个乞丐。

&esp;&esp;再后来……

&esp;&esp;戏子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六岁的儿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他还那么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荆棘遍地的世界生存下去。

&esp;&esp;万俟林木冷声说：“真是个懦夫。”

&esp;&esp;花停云微笑，唱腔婉转：“谁说，不是如此？”

&esp;&esp;戏子一蹶不振，很多很多年之后，他遇到了一个小乞丐。

&esp;&esp;小乞丐总是被人欺负，别人都叫他怪物。

&esp;&esp;——不男不女，不要跟他说话，否则也会变成怪物的。

&esp;&esp;——男生女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我妈妈说他是怪物，离他远一点。

&esp;&esp;戏子在路边看到了小乞丐，小乞丐冷漠厌世的眼神，一瞬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esp;&esp;那个小乞丐，就是花停云。

&esp;&esp;戏子领走了小乞丐，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弥补自己对儿子的缺憾，他对小乞丐非常非常好，教导他读书写字，教导他功夫，教导他自己所有的知识。

&esp;&esp;把自己的万贯家财，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小乞丐。

&esp;&esp;总是说……

&esp;&esp;——爷爷，爷爷对不起他们母女啊。

&esp;&esp;——爷爷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esp;&esp;——怎么做？我不是人啊！

&esp;&esp;纵使再哭，小姐也已经死了，儿子也已经走了，任何都无济于事。

&esp;&esp;后来小乞丐才知道，其实爷爷收养他，不只是他当时的眼神和爷爷的儿子一模一样。

&esp;&esp;还因为……

&esp;&esp;小乞丐和爷爷一样，都是白民族人。

&esp;&esp;爷爷一眼就看了出来。

&esp;&esp;万俟林木上下打量起花停云，花停云也是白民族人？

&esp;&esp;的确如此，白民族人都有一个典型的特征，那就是长相好看，花停云的长相精致魅惑，不笑冷若冰霜，展笑颠倒众生，和白先生站在一起绝对是一类人。

&esp;&esp;但是无论花停云，还是花停云的爷爷，他们的头发都不是白色的，这一点和白先生不同。

&esp;&esp;罗参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看你祖父的模样，应该有六十岁，他是六十多岁才去世的？”

&esp;&esp;花停云点点头，万俟林木也有些惊讶：“一般的白民人，都是四十来岁就去世，你的祖父是怎么多活二十年的？”

&esp;&esp;戏子本是个土夫子，他前半辈子一直行走在坟墓之间，一来是为了钱，接济生活，二来也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寒疾。

&esp;&esp;戏子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身上有莫名其妙的病根，是一种寒疾，说不清道不明，发作也没有任何规律。

&esp;&esp;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戏子在一个大斗里，找到了一方锦帛，记录了寒疾的出处。

&esp;&esp;他第一次发现了白民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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