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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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简单地将事情对他说了一遍，顾剑沉默了片刻，问我：&ldo;你要我去杀皇后吗？&rdo;我摇了摇头。皇后害了太多人，她不应该再继续活在这世上。但皇帝会审判她，即使不杀她，也会废黜她，将她关在冷宫里。对皇后这样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比杀了她还令她觉得难过。我恳求他：&ldo;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阿渡，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没有醒过来。&rdo;顾剑突然笑了笑：&ldo;真是有趣，你不求我去救你的丈夫，却求我去救阿渡。到底你是不喜欢你的丈夫呢，还是你太喜欢阿渡？&rdo;&ldo;李承鄞受的是外伤，便是神仙也束手无策，熬不熬得过去，是他的命。可阿渡是因为我才去追刺客，她受的是内伤，我知道你有法子的。&rdo;顾剑阴沉着一张脸：&ldo;没错，我是有法子救她，但我凭什么要救她？&rdo;我顿时气结：&ldo;你曾经说过，如果我遇上任何危险，都可以找你，你却不肯帮我！&rdo;顾剑说道：&ldo;是啊，可是我又没答应你，帮你救别人。&rdo;&ldo;现在阿渡有性命之忧，阿渡的命，就是我的命。她为了我可以不要命，现在她受了重伤，就是我自己受了重伤，你如果不肯救她……&rdo;我把那柄金错刀拔出来，横在自己颈中，&ldo;我便死在你面前好了！&rdo;顾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那柄金错刀上一弹，我便拿捏不住，金错刀&ldo;铛&rdo;一声就落在了地上。我抢着要去将刀捡起来，他长袖一拂，就将那柄刀卷走了。我大怒便一掌击过去，还没有沾到他的衣角，他已经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眼圈一阵发热，说道：&ldo;不救就不救，你快快走吧，我以后再不要见着你了！&rdo;顾剑瞧了我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道：&ldo;你不要生气。我去救她便是了。&rdo;我借故将阿渡屋子里的人都遣走，然后对窗外招了招手。顾剑无声无息从窗外跃了进来，仔细查看阿渡的伤势。他对我说：&ldo;出手的人真狠，连经脉都几乎被震断了。&rdo;我心里一寒，他说：&ldo;不过还有法子救。&rdo;他瞧了我一眼，&ldo;不过我若是救了她，你打算怎么样报答我呢？&rdo;我心急如焚，说道：&ldo;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要救了阿渡，不论多少钱财，我都给你。&rdo;他轻蔑地道：&ldo;我要钱财作甚？你也忒看轻了我。&rdo;我问：&ldo;那你要什么？&rdo;他笑了笑：&ldo;除非么……除非你亲亲我。&rdo;我几乎没气昏过去，为什么男人们都这么喜欢啃嘴巴？李承鄞是这样，连这个世外高手顾剑也是这样？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便揽住他的肩，踮起脚来狠狠啃了他一通。没想到他猛然推开我，突然逼问我：&ldo;谁教你的？&rdo;我莫名其妙：&ldo;什么？&rdo;&ldo;从前你只会亲亲我的脸，谁教你的？&rdo;他的脸色都变了，&ldo;李承鄞？&rdo;我怕他不肯就阿渡，所以并不敢跟他争吵。他的脸色更难看了：&ldo;你让李承鄞亲你？&rdo;李承鄞是我的丈夫，我难道不让他亲我？我其实挺怕顾剑，怕他一怒之下去杀李承鄞。因为他全身紧绷，似乎随时会发狂似的，而且脸上的神情难看极了，眼睛紧紧盯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大声道：&ldo;你自己也说了，当初是我等了你三天三夜，是你自己没有去。现在别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我记得，咱们也早已经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若是愿意救阿渡，便救她，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可是若要我背叛我的丈夫，那是万万不能的。我们四凉的女子，虽然不像中原女子讲究什么三贞九烈，可是我嫁给李承鄞，他便是我的丈夫，不管我们当初怎么样，现在我和你都再无私情可言。&rdo;顾剑听了这话，往后退了一步，我只觉得他眼底满是怒火，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可是我早已经心一横豁出去了。这番话我咋就想说给顾剑听，李承鄞对我好也罢，不好也罢，为了西凉我嫁给他，他又在最危险的时候推开我，我实实不应该背叛他。我说道：&ldo;你走吧，我不会再求你救阿渡。&rdo;他忽地笑了笑：&ldo;小枫……原来这是报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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