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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经过了一番犹豫,一个人影,终于出现在了吴风的卧室门口。“是您?”看见来人的面孔之后,吴风大吃一惊,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后,他笑了起来,道:“我记得我今天是上了门闩的,主公是如何进来的?”
来的人正是大将军石闵,“我是跳墙进来的。在外面看见院子里有灯光,所以知道你还没睡。” 此时的石闵,满面的疲惫,在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吴风看见他还穿着战袍,而且战袍还有斑驳的血迹。石闵走进屋子,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吴风的卧榻之上,然后不经意间,他看见了墙上的一副仕女图,却有意识的将脑袋转到一边避过不看。
“恭喜主公此番出马又是旗开得胜!”吴风笑道,中午的时候,有平叛前线回来的使者驰马进城,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一边奔驰一边大声的报捷。
石闵淡淡的说道:“何喜可言?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的草民而已。”他是傍晚的时候,带着一小队亲兵,悄悄先行入城的。本该在府中好好的休息,但这一夜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遂披战袍而出,独自一人沿着邺都城内的大街乱走,不经意间竟走到了吴风的棋馆门外,“来下一盘棋吧?”他说道。
吴风笑了笑,收拾了一下摆满纸张书卷的案几,搬出了落灰的棋枰,他也有很久没有下棋了。
分先后手,石闵执白子先行。慢饮了几口凉茶,不过十几子落枰,石闵的棋形便现出了颓势,吴风望了他一眼,举棋而不落,道:“心事太重的人,是下不好棋的。”
石闵瞟了一眼被移置一旁的,吴风原本正在做的文案,道:“对于昨日之战,吴史官是如何记述的?”吴风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了举了很久的棋子,道:“主公的这一次大捷,还没来得及记录呢。”石闵的眉头皱了一皱,说道:“说是什么大捷,其实,不过只是些无以聊生的老弱病残而已,当地的青壮经过一遍又一遍的征发,都差不多尽了。”其实这些,吴风也早已经知道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石闵轻轻的将棋子摆落棋盘,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历史会怎样来评价我这人呢?其实我对见诸于史册的要求并不算高,只要有一个枭雄的评价就已经够了。可是,如果将来汉人重新掌握天下的话,我这个人,可能是会被归类到助纣为虐的奸佞之列吧?”
吴风道:“一切的历史都还没有走完呢!主公何故自轻之。一切的历史,都要到人物盖棺之时才能够定论,此时预言,尚为时早矣。而主公胸中的宏伟抱负,一时又有几人知之?”
“胸中的宏伟抱负?”石闵自嘲的苦笑了一声,道:“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胸中,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个抱负?又或者,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的老去,却发现只是年少时的不忿。”手中的棋子,终于又落了一着,却是一招败棋。吴风望着刚刚放在枰上的那粒棋子,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也故意下了一招庸手,同时说道:“主公已经距离山顶很尽了。目标现在就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实,会突然掉落在追求者的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石闵,石闵一脸的苦闷,完全不象是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回京,同时又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的模样,“主公之苦闷,不是为了昨日之战。昨日之战,要是换作是从前,决不会引起主公一丝一毫的感慨。主公之愁,乃是因为即将登顶,心中产生的彷徨。”
石闵回望了吴风一眼,并不说话。此时的石闵,已经距离取代石赵羯族政权的目标,不过只有一步之遥而已,也正如吴风刚才所说,是到了即将登顶的时候。吴风说道:“主公现在心中的障业,是登顶后的高处不胜寒、和登顶之后所要面临的更远的征途,相结合产生的忧虑。我主之生相,按佛经中的分法,属于是阿修罗之相。”其实在这个时候,两人已经不再是上下属关系了,但吴风还是不自觉“主公、主公”地叫着,习惯成自然了。石闵问:“何为‘阿修罗’?”吴风答曰:“佛经中有说的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罗迦,是指的世人的八种生相。”接着,他又给石闵解释了“八部”中每一个的含义,其中说到“……阿修罗者,身大好斗,常常挑战帝释天的统治,虽有时败但仍能屡战,斗志昂扬,从不认输……”说到这里时,石闵笑了起来,道:“风林真是一番苦心啊!”然后又说:“对于佛经之类的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吴风明白,在看过信奉佛教的石虎家庭成员的诸多表现之后,石闵对于僧佛之言,是完全的没有信心。
于是,在吴风的悉心开解下,石闵心中的郁结稍解,两人静下心来又下了一会儿棋。当夜,石闵就下榻于此,两人抵足而眠,谈话谈了半宿,然后直睡到日上三竿,石闵才离开棋馆回府。吴风送他一直到门口,从石闵的脸上,吴风所看见的,依然是一丝寂寥的神色,吴风知道,在石闵的心中,还依然有着困惑和解不开的郁结。
送走石闵之后,吴风回到卧室,收拾了一下昨夜用过的棋具,回想起昨夜与石闵的一番对谈,其中石闵讲到:“说起佛道,石氏一脉都是笃信的,如果说佛是讲求慈悲的话,为何石氏如此残暴耶?”又讲到:“我既然出身为汉人,助纣为虐,仕官羯胡欺压汉民,是谓不忠;石氏曾于我有抚养之恩,我将来若为汉人起兵反石氏,是谓不孝,闵此生终将困顿于左右夹缝当中矣~!看来今后不论事业的成败对错,闵必毁誉于史籍矣~!”
“若我为后朝史官,若由我来评价这段历史,我将会如何在这张白纸上书写呢?”想到此,吴风也不禁黯然神伤,他的目光,停在壁上的仕女图中。
石闵在自己的府中安安静静的休息了半天,一直到了下午,皇帝才知道石闵已经回到京城了,于是命宫中宦官来请石闵,请他过到宫中饮宴,为其作战凯旋而接风庆祝。石闵本不想庆祝什么,但是既然是皇帝的邀请,却也不得不给足这个面子。
“有大将军立在当朝,就算是天崩地陷之危,也不足为惧也!来~,大将军,还请满饮此杯。”当新皇帝石鉴说这话的时候,石闵不禁想到,从前石季龙也曾经说过:“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崩地陷,当复何愁?”言犹在耳,斯人却已驾鹤西去,当时自以为是“非天崩地陷”就不愁的石赵江山社稷,不过才短短过了几年,眼看就已经是日暮西山了。
当朝皇帝亲自频频敬酒,席间的朝臣们自然是跟风谨从,而石闵却是来者不拒,仗着酒量,有一喝一,来了一对便喝一双,虽然其酒量甚豪,但在醇酒佳酿的轮番猛轰之下,在酒席散前,还是不禁醉倒在地。
月明星稀,夜半时分,石闵突然在恶梦缠绕中骤然惊醒,委顿间坐起身来,只觉得宿醉之后头痛似裂,黑暗当中,感觉所卧之榻非常的陌生,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自己家里,他用手左右摸索了一番,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的确不是在自己府上。这时,他的眼睛也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周围的亮度,屋外正当皓月当空,透过照进来的光线,他可以渐渐看清屋子里的环境。
在这个陌生房间里的一个角落,突然间站起一个人影,石闵大惊,喝道:“何人!?”
那人闻听赶忙答话:“大将军勿惊,小人是在此守卫的禁军。”
“禁军?”石闵一愣,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回到:“这里是皇宫内的琨华殿。”石闵大奇,问道:“我何故会在此处?”那禁军答道:“大将军席间吃醉了酒,故皇帝陛下安排大将军与大司马留宿琨华殿,大将军在此间,大司马在隔壁。小人是苏彦将军的直属部下,奉苏彦将军之命,在此间警卫,苏将军他们则在外头巡视。”
“原来如此。”石闵揉了揉宿醉之后,一跳一跳痛得厉害的脑袋。那侍卫见石闵已经醒了,遂出门去告知苏彦。过了一会儿,苏彦走了进来,此时的他,是一脸的忧色,只不过在黑暗当中,石闵看不见罢了。
“启禀主公,今夜恐怕是不太平啊!”
“哦,是吗?这么说,石鉴想过河拆桥了。”听苏彦一说“不太平”,石闵马上就猜到了,说道:“把我和李农一起留在宫里,看起来是想一网打尽。”又问:“外面的情形如何?李将军那里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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