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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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江笑工作日的状态通常是公交站、公司、家，三点一线，这几天都没有出过门，自然感受不到街上热闹的圣诞气氛。

&esp;&esp;不是她连今天是几月几日都忘记了，而是除了国家法定节假日外，她早就没有了节日的概念，更别提是洋人的圣诞节。

&esp;&esp;圣诞节，她

&esp;&esp;“叶森远，是你吗？”

&esp;&esp;“是我。”

&esp;&esp;终于听清他清冽的声音，并且是肯定的回答，江笑紧抿着双唇，左手紧攥着手机，右手成拳放在心口，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似是试图把跳动得过于强烈的心跳压下去。

&esp;&esp;“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江笑稳了稳情绪，眼底却忽然没由来得蒙上一层湿润，片刻就模糊了。

&esp;&esp;“你在哪儿？”

&esp;&esp;还不等叶森远回答，她又说：“朝阳广场发生踩踏事件了，你没去，对不对？幸好，幸好你没去。”

&esp;&esp;声音越来越低，心下发酸得厉害，眼泪瞬间决堤，她抽抽噎噎的也无法将眼泪憋回去，唯有抬手捂住嘴巴，却无意识地咬住了大拇指，整只手连带嘴唇都轻轻颤抖着。

&esp;&esp;“为什么哭？”

&esp;&esp;“我以为你在那里，我以为……”

&esp;&esp;“担心我？”

&esp;&esp;“……是。”

&esp;&esp;“那你回头看看我。”

&esp;&esp;江笑的唇还在抖着，本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仿佛霎时醒悟过来，她闻言不可思议地转过身。

&esp;&esp;叶森远正好好地站在她面前，一手握着手机与她通话。

&esp;&esp;她眼底一片水雾，而他的眼眸清亮无比。对视的片刻，有种安定的情绪。

&esp;&esp;“你回来了。”江笑依旧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始终没有挂断，仿佛她只是平静地对着无线电波那端，而不是对着眼前的他。看到他平安无事，她明明该舒一口气的，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esp;&esp;“是，我回来了。”

&esp;&esp;叶森远又向前走近了一些，才看清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表情。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睫毛一闪一闪的惹人心疼，她化了淡妆，粉底液已经有些晕开，还好没有化眼线，否则不知会花成什么样。

&esp;&esp;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得这么狼狈、这么脆弱，可是他确定，这一次是为了他。

&esp;&esp;他收起手机，抬手触碰她的脸颊，湿润的触感竟也让他的手指止不住发颤。抹去她眼角与面颊的眼泪，他问：“是不是发现你比你以为的更在乎我？”

&esp;&esp;江笑咬唇不语，却没有避开他的任何动作，好像成了牵线木偶，僵硬得任由他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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