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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紫气的话一出,余下的三人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意外之色。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开天站了出来,率先开口对鸿蒙紫气问道:“鸿蒙紫气,你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鸿蒙紫气毫不犹豫地回答,轻轻瞥了开天一眼后继续道:“我这两辈子既是做了这许多错事,也总该做些得做些好事才对,不是吗?”
想要自己之前所做之事,眼前的三人不信自己也是自然,鸿蒙紫气又补充道:“何况,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依我的法力,就算我要退出,不再和你们合作,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我没有必要骗你们。”
听完鸿蒙紫气的话,东方誉点点头以示同意,道:“鸿蒙紫气,若是开司能知道你如今的想法,一定会很欣慰。”
没等鸿蒙紫气回答,开天先开了口,对东方誉反驳道:“你说错了,开司不会的。”
开天伸手将自己的脑袋支撑起,将鸿蒙紫气端详了一番,又将视线转向东方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开司和鸿蒙紫气一起在那虚空里独处了许多岁月,十分了解鸿蒙紫气,开司愿意为她死两次,也是知道她肯定会迷途知返,又何谈欣慰一说?”
东方誉想起自己曾在书籍上见过的那个谪仙般的人物,认同道:“开天,你说的不错,开司那样的人,一定早就知道鸿蒙紫气会做如今的选择的。”
开天眯着眼,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乃是开司最亲近的存在,他的想法,我自然了解。”
鸿蒙紫气听着东方誉和开天的对话,愣了愣,脸上多了几分愧疚与后悔。
易长乐将发生的一切看着眼里,闭上了眼,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惬意。
东方誉看着视线范围内,躺倒的一片,皆是东倒西歪的模样,无奈对易长乐三人提醒道:“这地上可不干净。”
“起身时施个清洁咒就行了,不碍事的,小誉,你也躺下歇个片刻吧,这阳光正好呢。”易长乐连眼睛都未睁开,“歇好了,我们也正好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
“不了,长乐,你们歇吧。”东方誉看着闭眼假寐的易长乐勾了勾唇角,“我还有事得去办。”
“什么事比神誉还重要?”开天不解道。
“自然没有事比神誉还重要,我要办的事,便和神誉有关。”东方誉解释道。
闻言,易长乐睁开了眼,一脸严肃地对着东方誉问道:“小誉,你想要做什么?”
“找到神誉为何要取代开司的原因。”东方誉沉声道。
“不行!”易长乐从地上起身,走到东方誉面前,“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可长乐,我们四人之中,能去到那片汪洋,又不被神誉发现的,只有我一人。”
见东方誉坚持,易长乐又朝他问道:“可若要找到神誉想要取代开司的原因,或许要潜入汪洋深处,若是潜到汪洋深处,你能保证不被神誉发现吗?”
东方誉神色平静地回答道:“自然能,长乐,我你还……”
“小誉,不要骗我,你曾为我死了一次,若是有第二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易长乐对上东方誉的视线,眼里有几分恳求。
东方誉避开易长乐的视线后,轻轻叹气,道:“长乐,我不知道。”东方誉顿了顿,带着满眼的笑意对上了易长乐的视线,“我不知道神誉能不能发现我,可若是汪洋深处能找到答案,我总归是要去试一试,不是吗?”
“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去。”易长乐拉住了东方誉的袖子。
“长乐,对上神誉,我们永远不会有万全的把握。”东方誉抓住易长乐握住自己袖子的手,道:“你说我曾为你死了一次,可事实却不是这样,长乐,你知道的,我是佛檀,我一出世就是三界人人争强的宝物,就算我不为消除混沌之气而死,我也会被其他人利用而死,我的死局,从出世的那一刻起,就逃不过的,所以,长乐我不是为你而死。”
“而现在,我想去汪洋深处找出答案,更不是为了你,我想为了和我曾经的命运一样的万千生灵们拼一拼,我想让他们拥有不再是注定的牺牲与写好的命运,能为自己而活。”东方誉神色坚定非常,道:“所以,长乐,我必须去。”
“可若是神誉发现了你,怎么办?”易长乐仍抓住东方誉的袖子不松手。
东方誉挤出笑脸,道:“长乐,你方才也说过了不是吗?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啊。”易长乐的声音中渐渐带上了哭腔,“怎么还能死第二回?这对你不公平啊?”
“神誉不一定能发现我的,就算神誉发现,死去的也远没有活着的痛苦,不是吗?”东方誉拍了拍易长乐的手示意她松手,道:“长乐,我们都没有退路,更不能有退路。”
“那我和你一起去,你也说了,神誉眼里的我们不过是蝼蚁,就算他发现了我,也不会杀了我。”易长乐决定道。
“不行。”东方誉拒绝道:“长乐,若是你和我一起去,那神誉必定会发现你的存在,到时候我们连汪洋深处都下不去,况且就算神誉不杀你,也有上百种方法对付你,抹去你的记忆,将你丢到其他小世界……所以你不能去。”
见在自己的劝说下,易长乐抓着自己袖子的力度小了些,东方誉继续劝道:“长乐,在我们讨论这一瞬,不知又有多少其他小世界的生灵在承受神誉让他们背负的不公命运,又不知有多少生灵应了他们无法改变的结局,你不该拦我的。”
易长乐咬了咬唇,问道:“可若是你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若我再也回不来了……”东方誉看了看开天,又看了看鸿蒙紫气,最后将视线转向易长乐,一脸诚挚道:“那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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