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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遥命人将这些随杨宇同造反的家伙们带下去，挥枪示意鞑靼人前行。这一幕，对于鞑靼人是奇耻大辱。可是，对于武皇帝的一生而言，同样是奇耻大辱。明湛并没有再令边军死战鞑靼人。大同的惨败，这种沉重几乎让明湛难以承担，何况并非只有萨扎与乌塞部。明湛能胜萨扎，是因为萨扎远道奔袭帝都，冬日已到，且补给失利，明湛又命坚壁清野。且帝都军已是退无可退，除了卫城就是死，只有这两条路可走。所以，帝都军才能发挥出从未有过的战斗力来。萨扎虽败，但是主力部队犹存，若是在大同府苦战，其结果如何，明湛真的不好预估。故此，明湛想了想，留下杨宇同，让鞑靼人回到草原去吧。待日后积聚实力，再战西北，并非没有机会。明湛在大凤宫反省这次战事带来的巨大损失，萨扎却是在连反省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位鞑靼部落最短命的可汗，在他短暂的不到一年的执政生涯中，是唯一一位与他的祖父霍原可汗一样攻入关内，兵临帝都的王者，终其一生未得到大凤朝正式的册封，陨命于出大同关反回鞑靼部落的路上。至于萨扎的死因，并没有太过清晰的记载。史书上轻描淡写一句：为帝所败，吐血而亡。可关键是你萨扎又不是周瑜，明湛也没怎么欺负过萨扎，哪就这么容易吐血就死了呢。关于萨扎的死因，明湛倒是有着明确的说法，&ldo;萨扎既然死了，且看吧，谁若是成为新的可汗，就是谁杀的。&rdo;当然，此话有着浓浓的挑拨的嫌疑。但是历史就是这样的巧妙，当明湛收到鞑靼人求和并请求赐封可汗的国书时，其落款姓名为：您最忠诚的臣子陈敬忠。明湛一声轻叹，&ldo;死了一个年轻冲动的萨扎，却成全了一只更加老谋深算的狐狸。&rdo;此时，明湛并没有心情给陈敬忠封什么狗屁可汗，江南的战争，正是激烈之时。在这个时候，帝都里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笑话。事关沈拙言。要说小沈举人是个颇为实诚的年轻人，对于明湛，那更是忠诚不二。在帝都城被困时期，虽然沈拙言因是弱脚书生，也不能去参加个预备役为国尽忠什么的。不过，小沈举人就跟着天天搞爱国宣传，非常尽力，每日演讲，嗓子都哑了，以至于吴婉心疼丈夫，常命丫头给小沈举人煮些下火的药茶带在身边儿。沈拙言完全是想着精忠报国，却不料此举落入一有心人的眼里。这有心人倒也不是别人，先前瞧上刘影的被明湛警告过的临江侯之子凤栗是也。沈拙言当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算眉目清秀，风仪俊朗，再加上偶尔冒出的一点儿小憨气，把凤栗勾的心肝儿直痒。凤栗会认得沈拙言，完全是因为与魏子尧打的火热的缘故。魏子尧是帝都城里出名的纨绔，又是偏好龙阳断袖之事，凤栗既也有此爱好，俩人志同道合，慢慢的熟悉起来。此事，先是落入了卫颖嘉的眼里。卫颖嘉只一句话就让魏子尧与凤栗保持了距离，他对魏子尧道，&ldo;凤栗刚来帝都时欲强抢民男，皇上最是厌恶此人。&rdo;魏子尧听后大惊，久久不能合嘴，叹道，&ldo;有你表哥的事，现在还有人敢强抢民男呐？真看不出凤栗是这样有胆量的人。&rdo;卫颖嘉听后那叫一个堵心，现在人每逢提到什么有关风化的官司，定要将永宁侯的表兄拿出来说道一番。赵喜一介凡人，竟因为永宁侯而出了大名儿，后来他此事还被史官寥寥几笔记入史书，遗臭万年了。卫颖嘉心里不痛快，搂着魏子尧，手开始在魏子尧身上摸索，轻声道，&ldo;你离他远些就是。&rdo;魏子尧虽然爱玩儿，分寸还是有的。魏子尧握住卫颖嘉的手，另一手绕过卫颖嘉的腰线，不轻不重的捏着卫颖嘉的后面打转，跃跃欲试。不想，却被卫颖嘉劈手压在身下，迅速分开魏子尧的双腿，卫颖嘉强势的顶了进去，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幸而刚刚做过，后面颇有几分润滑。饶是如此，魏子尧仍是一声呻吟，痛的拧起眉毛，开骂，&ldo;你他娘的轻点儿！&rdo;卫颖嘉调整下姿势，不紧不慢的进攻，魏子尧哼哼唧唧，&ldo;你说，要是我去跟皇上告你强奸我，皇上会不会把你给阉了。&rdo;卫颖嘉握住魏子尧的腰，顶了顶，不慌不忙道，&ldo;若是阉了我，就把这东西塞你后面去，也算全了咱们彼此的情分。&rdo;魏子尧翻个白眼儿，催促道，&ldo;你快点儿，老头子都比你强，慢吞吞的。&rdo;&ldo;你给老头子上过吗？&rdo;卫颖嘉是斗嘴干活儿两不误，习武的人，又正是年轻力壮。过一时，魏子尧便受不住，唉唉哟哟的叫唤，&ldo;慢点儿慢点儿，你要弄死我吗？&rdo;得了卫颖嘉的告诫，魏子尧便与凤栗疏远了。凤栗倒也无所谓，因为他盯上了新的目标‐‐沈拙言。135、更新李平舟恭敬的跪在地上，整个上身与冰冷的地砖平行，额头触地，明明恭谨的不能再恭谨的跪姿，却让人觉得李平舟的身体中带着一种执拗的僵持与坚硬，如同李平舟的脾气一样不讨人喜欢。明湛叹口气，&ldo;李相这是做什么？&rdo;李平舟低声道，&ldo;臣身为首相，陛下视臣为外人，军政不与臣言。臣有失职司，来与陛下请罪。&rdo;明湛明白李平舟要说什么，却故做不知，只管问道，&ldo;李相此话，从何而起呢？&rdo;&ldo;陛下，虽然如今鞑靼人已退，臣有几句不能得陛下欢喜之言，依旧要说。&rdo;李平舟并不起身看明湛的神色，眼睛盯着漆黑的散发着沉沉寒意的地砖，沉声道，&ldo;陛下先前不召直隶山东军，在鞑靼陈王来使后，却密召直录山东军备前来驰援帝都。且直言相告陈敬忠。陛下，虽然先前帝都侥幸小胜几场，但是鞑靼人主力未失。陛下这样胆大妄为，臣实不敢苟同。幸而未有差错，鞑靼人败退西北。若是鞑靼人去了直隶亦或山东，如今两地军备空虚，岂不是令百姓遭秧，城池易主么？&rdo;&ldo;若事有差池，陛下如何与列祖列宗交待呢？&rdo;李平舟直言问。他这话，的确是太不讨好了。若是明湛败了，身为首相，你问一句帝王安排不妥，还是正理。如今明明明湛胜了，三呼圣明者不计其数，李平舟却私下发此语，已经受好承担帝王怒火的准备。出乎他所料，明湛的脸上并未有任何不悦之意，捏了捏酸疼的颈项，明湛抬了抬手道，&ldo;李相，起来说话。&rdo;&ldo;臣出此大逆之言，不敢起身。&rdo;李平舟道。&ldo;说都说了，有什么不敢起身的。&rdo;明湛问，&ldo;你是想朕去搀你扶你么？&rdo;明湛这样说话，李平舟只好自地上起身。依旧脸色冷肃，不见一丝活泛气儿。明湛随手一指手边儿的绣凳，&ldo;帝都本就在直隶境内，鞑靼人要回西北，自然要经直隶的，但是却不一定去山东。因为若去山东必然要绕远。鞑靼人惊慌失措之下，只会取最简短的距离回家。&rdo;&ldo;既如此，陛下焉何会调直隶之兵呢？&rdo;这是让李平舟最不能明白的一点儿，帝都危急时，明湛都肯硬气的不调地方兵马，却在忽然之间抽调直隶兵马，李平舟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明湛摇头浅笑，&ldo;李相，那陈敬忠是何人呢？&rdo;&ldo;鞑靼王族。&rdo;&ldo;是啊，那是鞑靼人，还是王族。&rdo;明湛肃容道，&ldo;鞑靼人攻入大同关，劫掠大同，我边军三万皆陨其手，百姓更是死伤无数。&rdo;如今统计方知道，大同军并没有全死，很大一部分逃了出去。虽然逃兵不咋光采，但也比都死了强。&ldo;朕与鞑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朕面对大仇人，怎么会说真话呢？&rdo;明湛唇角一翘，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平舟，&ldo;若是朕真的抽调直隶山东之兵马，又如何会与鞑靼人直说呢，李相？&rdo;&ldo;朕又不傻。&rdo;明湛总结一句。您岂止不傻，您简直云里雾里把老臣搞得晕头转向了！李平舟听明湛继续道，&ldo;朕根本没有抽调山东直隶兵，直隶山东要调共十万兵马，朕着人送信儿，他们再过来，三天怎么够呢？李相熟读史书，当明白风声鹤唳之语自何而来。帝都有九门，萨扎营地驻扎之处，朕早命人密探好。朕有天时地利之便，是晚上秘密令帝都军出城，形成包围势，三万大军，多弄些旗帜，做出十万大军的样子。朕这里严辞厉色骗过陈敬忠，不然，你以为怎么陈敬忠一回去，马上就有兵马围攻呢？朕让他们急攻，就是不想给陈敬忠反应的时间。&rdo;&ldo;人嘛，只有在慌乱中方容易出错。&rdo;明湛淡淡道，&ldo;这些天鞑靼人攻城，死伤三万不止。前有三万帝都兵秘密合围，后朕再派五万兵马，一路疾攻快进，带足粮草，不给鞑靼人半点儿反应的时间。待萨扎终于带着人退出帝都郊外，到了直隶境内，那里才是直隶的大军等着萨扎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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