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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坐了下去。

&esp;&esp;伸出一只脚，原样摆在江原面前。

&esp;&esp;仿佛先前杀冥兽的人不是他一样。

&esp;&esp;江原：“……”

&esp;&esp;这到底是疯没疯。

&esp;&esp;如果是疯的——

&esp;&esp;江原试探着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背后一寒。地面无端端冒出了冰棱，尖尖的。

&esp;&esp;“……”江原收回了脚，有点苦涩，“白长老，先前是我冒犯，不是故意。”错认得很真诚。要是知道他就是白晚楼，江原一定跑得贼快，哪里还会把人家鞋子上的海珠认作是石玉。

&esp;&esp;白晚楼：“给你看。”

&esp;&esp;江原没明白：“看什么？”

&esp;&esp;“鞋。”白晚楼简洁道，“你喜欢看。”

&esp;&esp;江原：“……”

&esp;&esp;能说出这种话，看来白晚楼确实疯了，但没有疯到见人就杀，不过这个脑子怕是不清楚，还可能是间隙性坏了那种。这个叫他看鞋的白晚楼，和方才对着冥兽霸气四溢那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吧？

&esp;&esp;他委婉道：“我不想看——”

&esp;&esp;突兀间脖子就叫人掐住了。

&esp;&esp;江原：“我看！”

&esp;&esp;掐着他的力道没变，过了会，才松下来。

&esp;&esp;……

&esp;&esp;江原心砰砰跳，这才觉出背后凉嗖嗖的，原来是出了一身冷汗。额角的汗意在寒风的吹捧下结起了霜，但江原没在意。他只是蹲下身来，盯着那镶在鞋上闪闪发光的海珠——

&esp;&esp;装作聚精会神。

&esp;&esp;但似乎白晚楼并不满意。

&esp;&esp;“你不笑。”

&esp;&esp;江原挤出一丝笑容。

&esp;&esp;“你不摘？”

&esp;&esp;“……”

&esp;&esp;这回江原算是彻底搞明白了。

&esp;&esp;白晚楼在这里，呆的时间一定不长。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自己跑出来，也可能是如方才所说，冥兽贪图灵气，吸食这宝冢中的灵玉不够，把主意打到了离这里很近的云顶台。冥兽破坏了一张符咒，白晚楼才跑了出来。

&esp;&esp;可能是因为觉得这里有人很稀奇，也可能是觉得江原采摘石玉的模样很有趣，白晚楼才把本来轻易就能捏死的冥兽先搁置在一边，转而认真看了江原很久。

&esp;&esp;说句难听点的。

&esp;&esp;江原就是个误打误撞，撞在白晚楼这个疯子和冥兽这头凶兽中间的口粮。为白晚楼枯燥无聊实力碾压的一局，添了些意外和色彩。

&esp;&esp;然后就很好猜。白晚楼觉得江原方才的模样有趣，所以没有杀他，而是叫江原继续，他好眼睛错也不错的看。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哪里有意思，但能活命江原当然肯。他一边故作趣味盎然，一边试探白晚楼：“这个不是石玉，不能摘。我摘的是石玉。”

&esp;&esp;不能摘？

&esp;&esp;白晚楼果然如他所料，有些失望：“不能？”

&esp;&esp;江原道：“不能。”

&esp;&esp;“那你摘那个。”

&esp;&esp;白晚楼略略一想，拎起江原的领子，就飞到了宝冢深处。江原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觉得身子一空，耳畔风响，然后被随意扔在地上。还没等他生出怒气，就被这里的富饶惊呆了。

&esp;&esp;如果说外面的宝冢是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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