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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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3页）

&esp;&esp;高雨笙想了想，找出季羡鱼发过来的那张毕业证复印件照片，提取出上面的毕业证编码，复制到查询网站上。

&esp;&esp;编码被识别，证明是真实有效的毕业证。点击查看详情，页面转跳：

&esp;&esp;【c大学毕业证，学生姓名：赵斌】

&esp;&esp;翟辰：“……这怎么回事？”

&esp;&esp;高雨笙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毕业证是假的，序列号是真的。”

&esp;&esp;也就是说，赵斌伪造了一个a大的毕业证，但上面的序列号用的是自己真实的c大毕业证序列号。粗心的咸鱼人事，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esp;&esp;赵子安就是赵斌！

&esp;&esp;翟辰站起身来，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半晌才道：“我得跟方初阳说一声。”

&esp;&esp;赵斌那小子，躲躲藏藏这么多年。现在他知道自己要暴露了，估计又要跑，得方初阳帮忙才行。

&esp;&esp;电话打过去，半晌才接起来。

&esp;&esp;“你在哪儿？”翟辰先问了一句，如果正在执行任务不方便说，他就自己去抓人。

&esp;&esp;“在医院。”方初阳的状态，听起来比早上那会儿更差了。

&esp;&esp;“医院？”翟辰现在对这个词异常敏感，“在哪个医院，你怎么了？”

&esp;&esp;方初阳靠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狠狠吸了口烟：“范队出事了。”

&esp;&esp;中心区的公立医院，走廊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重症监护室大门紧闭，只能透过门上那一道细细的玻璃窗，看到里面裹成木乃伊昏迷不醒的人。

&esp;&esp;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小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掉眼泪。

&esp;&esp;“马哥，你这也刚醒，去病房休息吧，这儿我守着。”陈照辉低声劝他。

&esp;&esp;小马摇头：“我等队长醒了再走，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呜呜呜……”人高马大的汉子，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esp;&esp;方初阳抽完一根烟回来，看到小马这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哭什么哭，昨天出去逞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

&esp;&esp;“副队，”小陈赶紧站起来，拉他一下，“那是队长的命令，不是马哥的主意。”

&esp;&esp;小马红着眼睛抬头：“队长那还不是为了……”说到一半，突然又咽了回去，继续低头默不作声了。

&esp;&esp;翟辰推着高雨笙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气氛压抑的场景。三个警察都不说话，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范队长的家人。

&esp;&esp;方初阳看到他俩，顿时竖起了眉毛：“你俩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esp;&esp;恰在此时，重症监护室的医生过来：“病人还没有苏醒，为防感染，今天的探视取消。”

&esp;&esp;重症监护室，是不允许家属进去的，每天只有二十分钟探视时间。方初阳守在这儿，就是想跟范队见一面，得知人还没醒，三人的头顶顿时布满了愁云惨雾。

&esp;&esp;“副队，你去忙吧，马哥去休息，我在这儿看着，有事叫你们。”小陈劝他们离开，探视取消了，都守在这里也没意义。

&esp;&esp;方初阳拎起小马，交给小陈押送去病房，自己则拎着翟辰和高雨笙，快步离开了医院。

&esp;&esp;“你一晚上没睡了？”翟辰开车，先把方初阳送回警局。

&esp;&esp;方初阳摸出根烟叼在嘴里，闭上眼睛养神：“嗯。”

&esp;&esp;“方便说说吗？”翟辰看到范队长那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esp;&esp;严格来说，范队长是他俩的叔叔辈，毕竟是翟建国以前的副手。翟建国去世之后，范队帮了不少忙。除了最近莫名其妙不让方初阳参与杀手案子之外，对他一直颇为照顾。

&esp;&esp;“他昨天晚上去一家洗浴中心查案，那地方煤气泄漏，突然爆炸了。”方初阳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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