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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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第2页）

&esp;&esp;“所以就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esp;&esp;林载川以为他说的是在上学时候发生的事，轻声问：“很多次吗？”

&esp;&esp;信宿道：“不，杀一只鸡就够了。”

&esp;&esp;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那个杀。只不过刚好有一个最倒霉的。”

&esp;&esp;即便林载川知道信宿的曾经远不是他看着看起来这样光鲜亮丽，可是每次试探，每次都会被证实，那种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esp;&esp;而且，林载川曾经调查过，浮岫市的所有福利院、孤儿院，都没有信宿的名字。

&esp;&esp;换句话说，信宿其实没有被任何福利机关领养过。

&esp;&esp;没过多久，信宿的文蛤猪蹄汤送到了，汤汁浓稠雪白，打开商家送的陶瓷罐后香气四溢，信宿用勺子进去舀了一勺，炖到烂软的猪皮冒着腾腾热气。

&esp;&esp;他仿佛看到了一勺丰富的胶原蛋白，喃喃道：“……这难道就是吃什么补什么吗？”

&esp;&esp;林载川是这个意思吗。

&esp;&esp;以他那个“老古董”式的脑回路，确实是可以做出这种事来的。

&esp;&esp;信宿咬了一口猪猪皮，很软很香很嫩，汤尤其好喝。

&esp;&esp;信宿抬起脸看他：“你不吃吗？”

&esp;&esp;林载川“嗯”一声，他吃不太惯这种略微带着一点油腻的东西，不过信宿一直比较喜欢。

&esp;&esp;那一罐几乎都被他吃光了。

&esp;&esp;信宿吃饱了，下意识想揉揉肚子，忘了肚子上有伤，一巴掌下去，差点儿变成无情铁手，五官都差点变形，“呜呜”了两声。

&esp;&esp;林载川又心疼又无奈又好笑，摸摸他的脑袋，“吃完了就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esp;&esp;“我今天一直在家里，有事就喊我。”

&esp;&esp;听到这句话，信宿微微有些意外。

&esp;&esp;林载川其实很少一整个下午都在家里的，他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在市局，因为林载川跟其他普通刑警还不一样，就算刑侦队没有工作，上面领导也可能随时找他开会。

&esp;&esp;信宿心想：大概是怕他有“后遗症”，不想让他一个人单独呆着。

&esp;&esp;林载川总是会先入为主把他假设的很“脆弱”。

&esp;&esp;信宿拍拍被子，“要不要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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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载川停下脚步看着他，他本来想出去跟郑治国同步市局审讯进度，让信宿一个人在卧室休息——但照顾“伤患”优先，信宿想他留下，他就留下了。

&esp;&esp;林载川回身坐到床上，到他身边躺下，“睡吧。”

&esp;&esp;信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翻身靠在他身上，“睡一会儿，我晚上陪你去市局。”

&esp;&esp;“嗯。”

&esp;&esp;林载川稍微垂下眼，看着他随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信宿两只手腕上都贴了一圈薄薄的雪白纱布，擦伤本来就不是很严重，上了药以后没有再出血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有些红。

&esp;&esp;在林载川眼皮底下的时候，信宿一丁点的伤都没受过，身体有磕磕碰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esp;&esp;林载川轻轻把温热的手心垫在他的额后，信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信宿。因为那样的人以身犯险，不值得。”

&esp;&esp;信宿反应了一秒，才明白林载川在说什么，睁开眼睛看他片刻，又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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