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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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还不是充分顾及你的身份才特意挑在这里！客人不多，周围又安静，省去你许多麻烦。&rdo;不过，就是在这样号称安静的地方，居然还能碰见周子衡。其实舒昀首先认出的是他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私房菜馆门口。她随意一眼便瞥到了，不禁心里感叹，这算不算天涯何处不相逢？结果还没等她感叹完，就看见从古色古香的双扇门里走出来的几个人。路边的街灯几乎都掩映在成荫的树木中，光线有些暗，又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但她还是毫不费力地认出那个身影。莫莫见她脚步滞缓，不禁好奇地问：&ldo;怎么了？&rdo;舒昀的目光从修长俊挺的年轻男人身上移开，转移到他身侧的那位老者身上。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记忆里搜寻相关信息，而后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ldo;……没事。&rdo;直到对方都上了车，她才收回视线，略带心事地回应莫莫。当晚，与莫莫分手后，舒昀来到市郊的别墅。今天是周五，单数。那三个月的期限规定里还有一个附加条款，那便是每周逢单数她都应该在周子衡的住处过夜，这样既能履行情人的&ldo;职责&rdo;，又能拥有私人空间。对此舒昀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这规矩也不是如山的铁令，偶尔破一破，周子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她今晚如此自觉，倒让周子衡有些吃惊。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进了家门，正准备放水洗澡。&ldo;一起？&rdo;一手撑着浴室门框，几近赤裸的男人扬了扬眉。她立刻回应，&ldo;当然不。&rdo;&ldo;哦，那真可惜。&rdo;虽是这样说，但她不认为自己在他脸上看到了任何遗憾的痕迹。&ldo;难得你今天这么主动，而且时间卡得刚刚好，我还以为你终于开始怀念曾经一起淋浴的美好时光呢。&rdo;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然后便自顾自地转身进了淋浴房，让她已经溜到嘴边的疑问又生生咽回去。就这样，舒昀憋着满腹质疑，坐在卧室c黄上心不在焉地将一百多个电视频道换了几个来回，才终于等到某人洗完出来。周子衡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电视上瞟了一眼。电视里是国外某台，无翻译的原音，金发碧眼的主持人正快速地播报着新闻。他将视线重新转回到舒昀的脸上，片刻便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笑意里颇有些嘲讽。舒昀被他这种表情搞得十分难受，不禁抬眼蹬他，&ldo;干吗？&rdo;&ldo;这样心事重重，想什么呢？事，还是人？&rdo;他懒洋洋地问，随手丢了毛巾，一屁股坐在c黄边的软椅里。其实那张椅子还是舒昀买回来的。就在他眼睛不方便的那段时间，常常靠在里面边晒太阳边让舒昀念报纸给他听。那段回忆让舒昀的思绪发生了瞬间的紊乱。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无视他语气里仿佛别有含义的暗示和嘲讽。她转过身面对他，问：&ldo;晚上你和谁一起吃饭？&rdo;周子衡看着她，停了一下，才说：&ldo;一位朋友。怎么？&rdo;&ldo;晚上我恰好看到你们了。你的那位朋友，我好像也认识。&rdo;哦，是吗？&rdo;周子衡淡笑道，&ldo;那位黄医生，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rdo;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进了他的套里，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是追问道：&ldo;你到底想干吗？&rdo;&ldo;你的这个问题真奇怪。什么叫做我想干吗？倒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儿紧张的样子？&rdo;&ldo;因为我现在对你很怀疑。&rdo;&ldo;怀疑什么呢？&rdo;他看着她，薄唇边仍旧带着极淡的微笑，&ldo;我倒觉得你十分反常。舒昀，过去我和什么人吃饭应酬，你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吧。&rdo;&ldo;这是两回事。&rdo;她抿了一下嘴角，微微泄露了心底的挣扎和犹豫。&ldo;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今晚会这么自觉地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rdo;他用平淡的语气直接戳中她的心思，不过她直觉认为还是不要承认为好。就在她沉默的时候，周子衡却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ldo;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黄医生是怎么认识的呢。&rdo;&ldo;在一个朋友的病房里。&rdo;&ldo;什么朋友值得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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