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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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和张丹听见门响，看见于路手里的袋子，知道他是去买菜了。于路说：&ldo;家里很久没开伙了，都没什么吃的了。你们先学习，我给你们做砂锅粥，虾味粥。&rdo;海轩从卫生间里出来：&ldo;干嘛去了?&rdo;于路打开冰箱，将储备粮放进去：&ldo;买了点菜，冰箱里太空了。&rdo;&ldo;你在煮粥?&rdo;海轩问。&ldo;嗯，给妹妹们做早饭。&rdo;海轩说：&ldo;那我先去店里了。车给你，你送她们去上学，我打车过去。&rdo;末了又加上一句，&ldo;你说我们是不是还该再买辆车?&rdo;于路扭过头来看着他：&ldo;暂时不用吧。&rdo;昨天不是还说要换大房子，这又要买车，哪来那么多钱啊。海轩摆摆手，进房间换衣服去了。张媛偷偷地打量了大哥一眼，这个海哥跟大哥好像一家人似的，关系好像非常亲密。于路进厨房，发现砂锅里的粥已经开了，已经被关了小火。他赶紧将虾线给挑了，剪去长须，从背部剪开，又将葱姜等调料洗切好，等处理好这一切，砂锅里的米粒也开了花，此时将虾和姜末一起放入砂锅内，煮上二十分钟左右。然后放入葱和香菜以及枸杞叶，撒上盐，搅拌均匀，香浓鲜美的虾味粥就出锅了。从米下锅到粥熬好，大约是四五十分钟，于路招呼两个妹妹：&ldo;来喝粥了，吃了一会儿去上学。&rdo;他自己则进了浴室去洗澡，忙了一早上，全身都是汗。张媛和张丹看着桌上浓稠油亮的砂锅粥，白的是大米，红的是虾子，黄的是姜丝，绿的是葱花香菜和枸杞叶，颜色搭配得煞是好看，尤其是散发来的勾人香味叫人把持不住，姐妹俩本来头天晚上就没吃好饭，此刻不断地咽着口水。张媛拿了勺子给自己和妹妹各盛了一碗，迫不及待地吹凉尝了一口，那种鲜甜的滋味真是平生未曾尝过，简直是太好吃了。于路冲洗完出来，发现两个女孩坐在桌边，碗筷已经放下了，但是依旧坐在桌子边，于路说：&ldo;你们吃饱了吗?&rdo;张丹眼巴巴地看着于路，不说话。于路说：&ldo;没吃饱继续吃啊。&rdo;张媛说：&ldo;我怕吃完了，哥哥们就没有了。&rdo;于路说：&ldo;这本来就是给你们做的，我们一会儿去店里吃。&rdo;张丹舔了一下唇：&ldo;还可以再吃吗?&rdo;于路笑起来：&ldo;当然可以，吃饱为止。我做的砂锅粥好不好吃?&rdo;张丹猛地点头：&ldo;特别好吃。&rdo;于路说：&ldo;喜欢吃就多吃点。&rdo;他看出来了，张丹的性格比较内向，胆子很小，总是躲在张媛后面，不轻易开口说话，一锅砂锅粥能引起她的兴趣，于路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两个女孩居然把一满锅的砂锅粥给吃完了，结果吃撑了，张媛还挺着吃撑的胃坚持把碗刷了，于路要去帮忙，她死活也不肯。于路看她一边刷碗一边打饱嗝，便说：&ldo;下次少吃点，别吃撑了，对胃不好。&rdo;张媛扭头冲于路不好意思地笑：&ldo;大哥做的粥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粥。&rdo;于路说：&ldo;那你是还没吃过阿海做的菜，我的手艺全都是跟他学的。&rdo;张媛吃惊地看着于路：&ldo;海哥比你做的还好吃?&rdo;&ldo;嗯，以后你会吃到的。&rdo;于路说，&ldo;你们都在什么学校上学，中午在哪里吃饭?&rdo;张媛说：&ldo;我在实验中学，阿丹在一小上六年级。以前都是回家去吃的，自己回去做。&rdo;于路说：&ldo;那中午让阿南去接你们来店里吃饭，熟悉路之后，自己坐公交车回店里吃饭，可以吗?要是你们觉得远不愿意回来吃，那我就给你们钱，自己在外面吃。不过哥还是希望你们回店里吃，自己做的吃着放心。&rdo;张媛吃过于路做的砂锅粥，知道大哥的手艺没几个人能赶得上，要是每顿都能吃上大哥做的饭，那简直是再好也没有了，便使劲点头：&ldo;好，我回店里吃。&rdo;&ldo;那好，就这么说定了。&rdo;两个女孩出门之前，于冰也起来了，于路给他们做了介绍，于冰很喜欢漂亮的姐姐，所以很容易地接纳了两个姑姑，让于路松了口气。于路送完两个妹妹，回到店里，正是早茶高峰期，他赶紧去厨房帮忙。正忙碌着，闲人钟彦宏又来了。这人和刘浩洋关系有所进展之后，尽量把自己的生活作息调整得规律了一些，配合刘浩洋的作息，这样两人才有更多的相处时间，所以那种晨昏颠倒的生活也慢慢给调整过来了。今天他不是专程来吃东西的，而是带来了两个奇怪的东西：&ldo;别人给我家老爷子送的，我只吃过处理好的，活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拿过来让阿海帮忙处理。&rdo;海轩瞥了一眼：&ldo;先放着，忙完再说。&rdo;于路看着放在水里的两个长长的黄褐色的东西：&ldo;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也是海鲜?&rdo;他想说，怎么长得那么像几把。钟彦宏看着于路，非常神气地说：&ldo;没见识了吧?这个叫象拔蚌，高档海鲜。这个还是从北美进口来的，两百多块一斤，光这一个，就有两斤重了。&rdo;说完又凑到于路耳边，压低了声音说，&ldo;据说这个东西相当壮阳，你看它们长得像不像男人的宝贝?嘿嘿。&rdo;于路心想，还真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认为，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长得这么邪恶的东西居然还能吃，他抬头看着海轩：&ldo;这个也能吃?&rdo;海轩一边忙着做点心，一边说：&ldo;当然能，味道还不错。咱们这边也有卖的，你平时可能没注意，国内养殖的，没有这个大。&rdo;&ldo;怎么吃?&rdo;于路问。钟彦宏说：&ldo;阿海，你帮我处理了吧，我分四分之一给你。&rdo;海轩点点头：&ldo;行，等着。&rdo;于路看着那东西好奇，从水里捞出来一看，这东西果然是蚌壳，下端有两片薄薄的壳，不过壳显然已经失去了保护作用，因为它的身体太大了，大部分都敞露在壳外：&ldo;这东西也能顺利长大?真是奇了怪了，万一碰到螃蟹之类的，往哪里躲?&rdo;&ldo;所以数量才少，卖得贵啊。其实现在基本上都是人工养殖的了，野生的非常少。&rdo;钟彦宏说。于路凑近了看，被海轩一把把他脑袋推开了：&ldo;小心!&rdo;他话刚落音，于路手里的象拔蚌就开始往外滋水，跟撒尿一样喷射出来。于路哈哈大笑：&ldo;还真跟蚌壳一样会射水。卖这东西的人把它养在水里，喝饱了水，水都能变成两百多一斤，真划得来。&rdo;&ldo;有钱人谁在乎这点水?&rdo;钟彦宏说。于路说：&ldo;我开饭店的，我就在乎。&rdo;钟彦宏说：&ldo;你不会让它吸饱了水再卖?&rdo;&ldo;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它又听不懂人话。&rdo;于路耸肩。海轩见忙得差不多了，这才抽空来处理象拔蚌，他先烧了一壶水，见水烧得快开了，将象拔蚌拿出来，先用小刀将蚌壳和蚌身分离开来，去了壳的蚌肉看起来更像是那什么了，蚌壳里的东西还像蛋蛋，难怪国人说这东西壮阳，估计跟这形状有关。国人觉得一切长得像阳物的东西都能壮阳，不知道是什么道理，难道是吃啥补啥?像蛋蛋的东西要取出来扔掉，因为是消化器官，也就是内脏。主要是吃外头那个长长的虹吸管，蚌身部分则很少，味道也不及虹吸管。取下来的蚌肉放在80度左右的水里烫一下，等外面那层皮起皱，可以完整地撕下来。于路看着海轩手上的动作，就忍不住有些蛋疼，这太令人浮想联翩了。去了皮的虹吸管洗刷干净，剖成两半，里面还有海绵状的物体，阿海倒是一本正经地切着，于路忍不住翻白眼望天，这么欺负人家象拔蚌真的好吗?别造孽太多，下辈子也变成象拔蚌被人切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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