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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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天一样，在他的禁锢之下毫无反抗或逃脱的力量。方晨抿着嘴巴不作声。&ldo;我想请你再帮个忙。&rdo;难得这个男人会如此客气，简直前所未有，可是她却不得不更加警觉。&ldo;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出去。&rdo;韩睿说。&ldo;去哪？&rdo;&ldo;别人的寿宴。&rdo;&ldo;……就以你现在这副样子？&rdo;她的神色里有着明显的怀疑，或许还有一点点鄙夷。因为尽管气色恢复得不错，但是看他走路的样子，分明还是有些困难。&ldo;所以才需要你一起。&rdo;他理所当然地陈述，语气十分平淡，&ldo;那种场合，需要一个女人，我觉得你就是最佳人选。&rdo;这算不算是一种夸奖？方晨显然并不这样认为，不过还是笑起来，眨眨眼睛无辜地望着他：&ldo;如果我不同意呢？&rdo;她在挑衅他，可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停了停，便慢声说：&ldo;我想我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或者你愿意试一试？&rdo;她沉下脸不说话。见她这样，他反倒笑了笑，瞬间柔化了冷峭的嘴角线条。那双狭长的眼角都仿佛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下巴上，语气温和而又耐心，如同老师在教导着幼儿园的小朋友：&ldo;其实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现在帮助我对于你自己来讲，绝对利大于弊。&rdo;越是严肃的话题，他的语气便越是云淡风轻。他明明是在笑，却像一个十足的恶魔，总是轻而易举地便让她的呼吸失去正常的节律。他说得对，现在后悔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了。那夜她或许就不该在路上停下来，管他是死是活。她也不该为了苏冬的事情自己送上门去。又或许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时候，那个在pub里仿佛随口提出来的邀约，其实就像一张强大细密的网，早在她答应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自上而下地笼罩了下来。于是在那以后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她惹上了他，仿佛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最后韩睿从她身边绕过，走去浴室之前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停下来，说：&ldo;差点忘了，我还应该向你说声谢谢。&rdo;他彬彬有礼，姿态神情都犹如欧洲中世纪那些受过最严格□的绅士，朝她微微点头，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结果第二天却出了桩意外。方晨正在外面跑新闻的时候，突然接到来自慈恩孤儿院的电话。张院长在电话里焦急地说：&ldo;小方，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小伟？学校里说他已经旷课一个礼拜了……&rdo;靳伟？方晨这才想起来，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公安局门口，他甩下她，径自穿过马路坐上公交车，就此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连靳慧的后事他都没有通知她，更加没有要求她去帮忙。而方晨自己，则因为一件又一件的突发状况，也无暇时刻关心那个男孩子。&ldo;学校的老师刚才告诉我，小伟先是请假缺课，到后来干脆连假也不请了，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do;张院长很是担心：&ldo;除了我这边，他平时好像也就跟你亲近，你也不晓得这事？&rdo;方晨斟酌了一下，c市这么大，靳伟一个高中生又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通讯工具，倘若他存心逃离学校，要找起来恐怕实在很困难。她也只好安慰张院长：&ldo;等我工作结束了，先去学校问问情况再说。您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找找。&rdo;末了又说：&ldo;……靳伟一向懂事，应该会有分寸的。&rdo;其实连方晨都不知道这话说出去到底有没有说服力，又或许只是为了安慰一下对方和自己罢了。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于一个心智还不完全成熟的少年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经历过陆夕的死亡，所以她知道什么叫做悲痛欲绝。更何况，现在靳伟只是孤零零一个人，不像那个时候，好歹她与父母还能互相支撑和安抚。当悲伤有人一起分担，总会好上许多。后来方晨和同事老李打了个招呼，便坐上出租车赶去靳伟就读的寄宿制中学。接待她的是高三年段的年级组长。问明身份之后，这位胖胖的中年女士给她倒了杯水，坐下来说：&ldo;靳伟这孩子平时表现十分不错的，可是最近好几位任课老师都反映说，他上课常常开小差，甚至趴在桌上睡觉。而且，&rdo;年级组长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说不上太好看，&ldo;有几次熄灯后查寝，都发现他不在宿舍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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