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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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如反而茫然了：&ldo;看见什么？&rdo;&ldo;那就是没看见什么了。&rdo;&ldo;什么什么？&rdo;这段话差点儿把众人绕晕，大家全然不知什么个情况。&ldo;证人是不会看见什么的。&rdo;甄意一身潇洒利落的西装，走到桌子旁拿起几张照片，请法庭助手拿到投影仪上，&ldo;这是警察拍摄到的案发现场，死者在水池里。请看旁边的传送带，上面全是血迹，当然，插入许莫胸口的刀没入了身体，并没有造成大量出血，这传送带上的血迹全是许莫杀动物的血迹。&rdo;淮如听到半路，一下子明白了，脸色霎时间惨白如纸。而投影仪上出现了另一张照片：&ldo;这是地下房间门口的传送带，因为现场勘察员没有被囚禁过，所以都没有发现它的一个特质。即：到整点的时候，墙壁上的储存罐会倒水和动物心脏下来，水落进池子，大部分血淋淋的动物心脏会随着传送带运到玻璃手术室后边的实验台，掉进福尔马林池子。证人安瑶，还有我被囚禁的时候，它运转过。而我后来重返现场，发现它被人为关闭了。我在想，难道是哪位警官关闭的吗？&rdo;她歪着头，一副寻思纳闷的样子：&ldo;不应该啊，关闭传送带的警察，怎么会不上报这个细节呢？&rdo;她这讲故事的语气，让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全都一瞬不眨盯着她，听她的声音，仿佛所有人都着了她的魔。淮如几乎晕眩，她做完一切后，在警察来之前就把传送带机器关了，她根本没想到甄意会注意这个细节。她怎么会发现传送带关了，又怎么会发现传送带一到整点就会运转？！这个女人究竟是鬼是神，怎么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她是甄意，她当然不放过任何事！她一回头，望着旁听席，幽幽道：&ldo;这让我想起，许莫死亡的时间刚好在整点附近。&rdo;众人全如听鬼故事到了高潮，近百人的法庭，竟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ldo;从淮如离开房间时遇到安瑶，到安瑶伤害许莫离开房间，这期间传送带都没有运转，所以许莫第一次倒下是在整点之前。&rdo;她再度转身，抬起手指一挥，投影仪再度变换图像，&ldo;这是从地下室门口的监控器里调出的录像，整点前一分钟，我的当事人言栩从地面的厂房门口经过，虽然只拍到他的腿，但这的确是当天他的装扮。他根本没有办法在1分钟内赶来地下。所以，在他到达地下室前，许莫已经随着传送带被运到玻璃手术室后面去了。可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下来时，许莫又重新躺回去门口了呢？&rdo;疑问的语气，唤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所有人等着她的解答。屏声静气。&ldo;传送带会把动物心脏拉去福尔马林池子，但许莫的身体太大，无法从开口掉下去。是有人把他摁进了福尔马林池。然后再把他重新运回到一开始的位置。而这时，我的当事人出现，把他拉下了水池。&rdo;甄意说完，众人恍然大悟地点头。而她还不满意，给自己挖坑：&ldo;这听上去太玄了，但是，不要紧，要想证明这一点，非常简单。&rdo;她抽出一张鉴定表，昂着头慢悠悠道：&ldo;这是我向法医重新申请的鉴定，结果显示，许莫肺部的液体不是门口池子里的生理盐水，而是玻璃手术室后面的福尔马林水，这就证明，许莫是死亡后被人移尸的。我的当事人自首时，承认他在门口把死者拉下水。但其实，许莫这时已经淹死了。&rdo;全场哗然，仿佛终于听到了一个构思奇佳的故事结尾。而甄意也瞬间抛去了讲故事的姿态，转头指向淮如，怒目看着：&ldo;你又撒谎！许莫死了，怎么可能会动弹？&rdo;淮如如临大敌，惊愕不能言。&ldo;反对！&rdo;尹铎立即起身，此刻淮如是他的证人，他必须维护，&ldo;可能是言栩把许莫淹了两次，他赶来的时候，看见许莫在福尔马林池边，他淹死了他，然后再拖到门口。&rdo;淮如立刻死咬不放：&ldo;对，就是这样。我看见的时候，他正把许莫从屋子里拖出来！&rdo;&ldo;好。&rdo;她点点头，笑得很狠，拿手指点了点淮如的方向，&ldo;我就让你来个明白。&rdo;她再度指向投影仪，&ldo;这是当天晚上hk电视台摄影师易洋的摄影机里拍摄到的内容，他拍摄的是人质被成功解救后的现场画面。这里，停！&rdo;画面停止。&ldo;我的当事人从人群中走过，看画面下方，他的裤脚，是干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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