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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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昨晚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回去，妈一定很生气！&rdo;叶歌将头枕在她肩上，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微叹口气：&ldo;真不想放你回去。&rdo;话虽这么说，叶歌还是赶紧起身梳洗，整理完毕开车送尽菲回家。但车越驶近家，尽菲却越沉默。&ldo;害怕回家遭到责备？&rdo;叶歌用手背摸摸她脸颊：&ldo;别怕，我和你一起进去，随你妈妈打骂。&rdo;尽菲望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嘴边浮上一丝苦笑：&ldo;妈倒是从来没打过我，不过，我倒是希望她这么做。至少……这样还能碰触到她。&rdo;闻言，叶歌没有答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隔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很是平静：&ldo;尽菲，我们结婚吧。&rdo;尽菲猛地转头，诧异问道：&ldo;什么？&rdo;叶歌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转向她，认真重复道：&ldo;尽菲，我们结婚吧。&rdo;&ldo;为什么？&rdo;尽菲慌乱地撩撩头发：&ldo;我是说……为什么？&rdo;&ldo;你应该明白，那个家不适合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忍受不公和冷漠。&rdo;叶歌凝视着她，目光中爱怜横溢。他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尽菲心上：&ldo;尽菲，嫁给我，让我保护你。&rdo;尽菲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双手放在胸前，仿佛按捺不住激动。叶歌向自己求婚？尽菲顿觉感动与甜蜜充塞胸臆，她明白自己心中的答案只有一个，她愿意嫁给他，也只会嫁给他！但是……她忽然冷静下来，这样一来，今后和母亲的关系，一定更加淡薄。尽菲扭着双手，心乱成一片。见她犹疑不决，叶歌揉揉她的头发，说道：&ldo;别着急，我会等你的答案。&rdo;尽菲心中一荡，对他的体贴充满感激。很快，便到了尽菲家门口，叶歌本想一起进去，却被尽菲拦住：&ldo;叶歌，我还是自己进去好了。&rdo;&ldo;真的没问题？&rdo;叶歌不放心。尽菲向他皱皱眼角，微微一笑：&ldo;当然。&rdo;&ldo;好吧。&rdo;叶歌拉拉她的手指：&ldo;我看着你进去。&rdo;尽菲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入院子。来到房门前，尽菲将手放在把手上，却犹疑了，心中忐忑不安，弄不清母亲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最终，她定定神，嘘口长气，开门走了进去。温敏正坐在餐桌的一头，看着报纸，面前刚冲泡的咖啡升起袅袅热气，氤氲了她的脸。尽菲鼓起勇气，微弱而担忧地唤了一声：&ldo;妈。&rdo;温敏没有抬头，没有回话，只是将报纸翻了一面，那哗啦哗啦的响声让人神经紧绷。尽菲清清嗓子：&ldo;妈，昨晚我在朋友家过夜，忘了打电话回家，对不起。&rdo;&ldo;你昨晚没回来？&rdo;温敏这才闲闲瞥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ldo;我还以为你是今天一早出去的。&rdo;闻言，尽菲觉得心像一根冰棱穿过，又冷又痛。她竟然以为母亲会担心，会生气，真是傻瓜，人怎么会为不关心的人生气呢，真是傻瓜。尽菲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可笑。但她不敢，她害怕自己脆弱的表情会因为这个动作而瞬间变为碎片。温敏站起来：&ldo;冰箱里有饭，自己热吧。&rdo;说完便向楼上走去。在两人相交时，尽菲叫住了她：&ldo;妈，我要和叶歌结婚了。&rdo;温敏停下脚步，平静地说道：&ldo;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rdo;尽菲缓缓地摇头，然后听着母亲的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遥远，直至消失。她猛地跌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身子很疲倦，同时也有一阵痛苦的轻松。从此，她和这个家的缘分，结束了。而在楼梯口上，一个身影正微微颤抖。尽芳死死地抓着扶手，只觉心灰意冷。叶歌……就要结婚了。温敏对这件婚事不闻不问，于是叶家便全权负责，布置新房，安排饭店，通知亲友，婚礼的准备工作顺利及迅速地进行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快得惊人，什么都辩不清楚，只见各种颜色交杂成一片流光溢彩，在眼前流动。尽菲脸上有丝恍惚，她觉得最近的一切都像是场梦，怎么也不能相信，明天，自己就要和叶歌结婚了。&ldo;怎么不说话？&rdo;叶歌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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