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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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第2页）

&esp;&esp;霍灼咬着牙问：“程欣如让你杀人，你就杀了？”

&esp;&esp;程勇毫不在乎地回答：“我爸妈、大哥都嫌弃我，只有小妹还有点良心，时不时给点钱，要是没有她救济，我根本就活不下去。钱艳艳敢欺负她，我这个做哥的肯定要帮她出头。”

&esp;&esp;程勇好赌成性，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说再多的道理，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忏悔。恐怕当有一天上了刑场，死到临头了他还会嚣张地大呼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sp;&esp;赵向晚不打算浪费口舌与他交流。

&esp;&esp;但是，必须从他嘴里，问出项东教唆杀人的证据。

&esp;&esp;珠市警方很有经验，一整套审讯流程走下来，将程勇的杀人过程了解得清清楚楚。

&esp;&esp;项东有意无意地和程欣如说，钱艳艳每天晚上打麻将，要到九点半左右才回家；

&esp;&esp;程欣如告诉程勇，项东家住在东区十栋。

&esp;&esp;趁着过年人少，程欣如带着二哥来厂里生活区转了一圈，认清楚地方。

&esp;&esp;霍灼问：“你的动手时间，告诉程欣如了吗？”

&esp;&esp;程勇点头：“我答应过小妹，三月初解决问题。捅完人之后，我去找过小妹，她给了我三千块钱。”

&esp;&esp;霍灼再问：“项东呢？你见过他没有？”

&esp;&esp;程勇摇头：“没有。我小妹和他勾搭了几年，但毕竟他是有老婆的人，不好抛头露面。再说了，我好好的妹妹当他小老婆，脸上很有光彩吗？我才懒得见他。”

&esp;&esp;霍灼不死心，继续问：“你杀了他老婆，却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esp;&esp;程勇没好气地说：“我是为我妹杀的人，又不是为他杀的，干嘛要见他？没用的男人，离婚离了几年都没离成，还得靠我出手。”

&esp;&esp;霍灼气得直咬牙。

&esp;&esp;程勇杀人，是为了程欣如。

&esp;&esp;程欣如前后给了程勇四千块钱，是杀人同伙。

&esp;&esp;可是项东呢？他完美逃脱了所有罪名。

&esp;&esp;他从头到尾，连程勇的面都没有见过。钱艳艳晚上打麻将这件事，是他无意间泄露。那段时间他不是和同学吃饭喝酒，就是在家守着陪儿子写作业，显然是随时准备着不在场证据。

&esp;&esp;现场指认环节结束，杀害钱艳艳的凶手被抓，霍灼组织专案组成员开始讨论。

&esp;&esp;“程欣如主使，程勇杀人，证据确凿。”

&esp;&esp;“项东杀人罪名存疑。”

&esp;&esp;“项东很狡猾，并没有留下直接证据。程欣如与他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他也的确给过程欣如不少钱与礼物，但是，如果项东拒不认罪，说是程欣如自作主张想要害死钱艳艳上位，还真不好定罪。”

&esp;&esp;赵向晚沉思片刻，干脆利落地说：“先抓人吧。项东、艾铃兰，一起抓起来。”

&esp;&esp;有了程欣如的口供，项东的逮捕令顺利批发，警察将项东从珠市传动机械厂技术科科长办公室带走，带走之时，将项东戴上了手铐。

&esp;&esp;警笛呼啸，手铐晃眼，项东彻底成了厂区名人。

&esp;&esp;“看到了没有？项东是戴了手铐被警察带上警车的！”

&esp;&esp;“他是杀人犯！不会吧？”

&esp;&esp;“我的天呐，钱家人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就忍心害死自己老婆的？钱艳艳这是养了条毒蛇啊。”

&esp;&esp;项东万万没有想到，警察会以这样的雷霆之势来抓人，整个人都蒙了圈。

&esp;&esp;带上警车之前，他还在抗辩：“你们抓我做什么？艳艳是我老婆，我是受害人家属！”

&esp;&esp;人群里，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esp;&esp;闵成河的眼睛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右手执着一只铁钎，双膝微屈，身体前倾，整个人看上去像要吃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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