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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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两步来？&rdo;&ldo;要，要走吗？&rdo;我咽咽口水，站起来，走了两步，一走动，锁链就哗啦哗啦地响，而且非常的重，刚走了两步我的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我又走了两步。一种悲壮的感觉油然而生。哗啦哗啦。&ldo;砍头不要紧。&rdo;哗啦……&ldo;只要主义真。&rdo;哗啦啦。&ldo;杀了夏明翰。&rdo;哗啦啦啦啦。&ldo;还有后来人。&rdo;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吓得我一跳。&ldo;好了，别玩了。&rdo;他忍着笑说，&ldo;去厨房帮我倒杯水吧。我渴了。&rdo;&ldo;哦。&rdo;我呆了一下，心里想着你要倒水不会自己去倒啊？磨蹭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和外面的反差非常大，干净整洁的好像宾馆，让我以为走错了房子。发呆了好半天，才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给他倒了杯纯净水。&ldo;给。&rdo;我递给他。他正坐在高脚凳上面看电视，视线移动到杯子上，接着顺着我的手臂移动到我的脸上，挑了挑眉。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虽然说他的眉型的确很好看……&ldo;怎么了？&rdo;我问，&ldo;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rdo;他一脸&ldo;这个也要我告诉你？&rdo;的表情：&ldo;你帮我倒水，不是应该跪着递给我，然后说：&lso;主人，请喝水&rso;吗？&rdo;&ldo;……&rdo;我一脸黑线地看他。&ldo;快啊。&rdo;他催促我，很恶劣地在笑。&ldo;不要吧。&rdo;我尴尬地说。&ldo;快啊。&rdo;&ldo;不要！好尴尬。&rdo;&ldo;快点。&rdo;他的语气沉了沉。我开始委屈地看他，他不为所动。咬咬牙，闭起眼睛，扑通跪了下去，水都洒了一半出来。很怪异的感觉。连带着手臂上锁链哗啦的响声，没有我所幻想的刺激，反而觉得荒诞而可笑。&ldo;主、主人，请喝水。&rdo;硬着头皮把水端起来。&ldo;双手端。&rdo;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我赶快换双手。沉默。&ldo;你哑了啊？&rdo;他踢踢我大腿，&ldo;说话。&rdo;&ldo;主人，请喝水。&rdo;我念咒一样迅速又说了一次。脸色因为尴尬而开始发热。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拿起了放在我手里的杯子。我松了口气，放下微微发麻的手臂。&ldo;你渴了吗？&rdo;他问我。从早晨下了车到现在都还没喝过一口水，刚刚又吃了饭，咸味在嘴巴里扩散开，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似乎就真的渴了起来。&ldo;有一点儿。&rdo;&ldo;想喝水吗？&rdo;&ldo;想。&rdo;废话，渴了不想喝水想干什么？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用右手食指在杯子里蘸了蘸，放到我的嘴边。&ldo;那，喝吧。&rdo;我目瞪口呆，抬头看他。你确定这是喝不是舔？他被我的样子逗笑了：&ldo;快啊。不是渴了吗？&rdo;我鼓了他一眼，慢慢抓住他的手，脖子仰起来一点，有些犹豫，然而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要求。我把他带了点水珠的食指放入嘴巴，轻轻抿了抿，吸走少许的水，然后舔干净他整只手指，再把他的手指放出去。他的脸色一下子红了，目光深沉了下来，指责地看着我。&ldo;怎么了？&rdo;我不明就里。&ldo;你故意的吧？&rdo;&ldo;故意什么？&rdo;&ldo;故意那么煽情，嗯？&rdo;他的声音让我听出了沙哑，我终于明白他说什么了。&ldo;是你叫我舔的啊！&rdo;我喊了起来，&ldo;冤枉！&rdo;&ldo;我叫你喝没叫你舔。&rdo;他和我扣字眼儿&ldo;你自己喝着试试？&rdo;一滴水怎么喝啊？&ldo;还敢和我狡辩？&rdo;&ldo;我没有狡辩。&rdo;&ldo;这不是狡辩是什么？主人说的话，都是对的，你忘记了吗？&rdo;他的笑容更加恶劣，我恨不得把刚刚那杯水一杯扣到他头上去。￥……心里开始骂娘了。&ldo;不准在心里骂我。&rdo;他说。&ldo;我没有。&rdo;&ldo;真的？&rdo;他不信。&ldo;真的。&rdo;我心虚个屁啊，他又不会读心术。终于这次的纠缠作罢，他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往自己的手掌里倒了浅浅的一拨水，放下来，&ldo;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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