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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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反应好大：&ldo;胡说什么！&rdo;罗韧笑，低下头吻她嘴唇，她恼怒到没心情，想转头，罗韧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控住她后脑，叫她动弹不得。却也没吻她，只是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用了点力，好叫她记住。说：&ldo;你走在路上，边上花开的好，你低头去闻；有苍蝇飞过来，你伸手去赶。&rdo;&ldo;喜欢或者不喜欢，是本能反应，这种本能，都不用靠脑子去想。&rdo;木代不说话，也不挣扎了，罗韧知道她听进去了，她要是肯老实听你说话，就会这么服服帖帖的。她其实是个点得透的聪明姑娘。&ldo;喜欢只分多少，一丁点的喜欢也叫喜欢‐‐没有人会有一半喜欢一半不喜欢，你如果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你主人格根本没有归位，你下意识还是把自己当两个人，还是简单的一加一。&rdo;木代让他说的难受，抬起头，有点委屈，但很固执：&ldo;我就是一个人。&rdo;罗韧搂住她，把她脑袋埋到自己胸口，柔声说：&ldo;对，你是一个人。&rdo;目光落到那截包带上，火头慢慢熄灭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差不多可以往里走了。他说：&ldo;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谈。木代，我除了是你男朋友，还是你朋友，即便没法在一起，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建议，我心里，总还是希望你好的。&rdo;木代忽然轻声说：&ldo;罗韧，你喜欢跟我讲很多道理。&rdo;&ldo;有吗？&rdo;&ldo;有。&rdo;她想了想，&ldo;就好像要教我做事一样。&rdo;罗韧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觉得，笑的有些感慨和怅然。他松开木代，退后一两步看她。手电横在一边，光亮虚散着，她大部分都隐在虚弱的暗里，眼神却又带清亮的光。是他的姑娘，黑暗中，跋涉了好久来找他的姑娘，小跑着急切着穿过丛林和沼泽，近前时却停下，就这样站着，希冀地看他。他说：&ldo;木代，我比你经历的事情多，有些经验，不敢说绝对正确，但自己觉得实用，就想教给你。不止是经验，我会的东西，大到生存技能防御格斗，小到投机取巧的小方法，我都恨不得一股脑儿塞给你。&rdo;&ldo;因为万一哪一天，我因为意外或者不可抗力离开你，想到你能用从我这里学到的法子去解决问题，去克服困难，我就觉得，我好像还在照顾你一样。&rdo;如果从一个人身边经过，却又真的不能相守，他希望自己留下的，都是好的、有用的，希望她因为自己的出现，变的更好，更强，他在的时候，能帮她打伞，万一不在，那点风雨，她也能一笑置之，而不会因为伞被收了去，就惊慌失措着哽咽。木代静静看着他：&ldo;罗小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罗韧笑了笑，没说话，忽然觉得，好舍不得她。如果这一趟跟青木回菲律宾，不幸死了的话，闭上眼的那一刻，想到的一定是她。木代说：&ldo;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也可以保护你的。&rdo;罗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笑出来。木代叹气：&ldo;你不相信我，罗小刀，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可以变的很厉害？&rdo;罗韧点头：&ldo;嗯，你厉害。&rdo;他拉她近身，伸手轻轻摩挲她脸颊，又滑到脖颈，触手处，细细的，沁凉的链子，他拈起那条链子，把缀着珍珠的口哨拎拉出来。说：&ldo;给你吹个好听的。&rdo;他把口哨含在嘴里，吹了一声。木代惊讶极了，其实就是普通的吹，但是常人去吹，一定是直楞而平直的一个音，像条拉出去的直线，但是罗韧一音三转，吹出去，音律在耳边起伏成了波线。拿回来试了一下，她不行，永远是&ldo;呼&rdo;的一声出去，像是少先大队的吹哨。他怎么做到的？口腔里运气的玄虚呢，还是舌头要做些小动作？罗韧不肯说：&ldo;世上独一家，青木和尤瑞斯他们想学，两人还经常私下开会揣摩，永远学不会。&rdo;木代央求：&ldo;连我都不说吗？&rdo;罗韧捏捏她下巴，说：&ldo;我早就打定主意了，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你想知道，以后问你儿子去。&rdo;木代笑出声来，罗韧也笑，过了会，说：&ldo;差不多了，去洞口看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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