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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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秘密不是吗，就在几天之前，他还曾经要求项思兰向木代隐瞒了一些事。为什么就一定要断言，她的决定就是虚假和让人生气的呢？罗韧喉咙里发出含糊声音，然后撑着沙发抚额坐起。木代赶紧过来，问他：&ldo;头晕吗？是不是真喝醉了？要不要吃苹果？&rdo;就当是喝醉了吧。罗韧点头，木代拈了两根牙签，和盛了果片的盖碗一起递给他：&ldo;一万三说，想让你慢慢喝，你头一仰，一杯b52轰炸机就送进肚子里了，他都看到你嘴巴里吞了火。&rdo;那杯鸡尾酒，确实是，不至于让他醉，但不自觉的口干。木代说：&ldo;想喝水吗，还没凉呢。&rdo;&ldo;那等它凉好了。&rdo;他吃了两片，盖碗放下，牵木代的手：&ldo;来，过来，让我看看。&rdo;她还是瘦，皮肤是纤弱的白，目光沉静的，偶尔躲闪，低下睫毛淡淡的笑。罗韧伸手去搂她。能感到她的紧张，一线几乎察觉不到的紧绷，然后笑，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罗韧亲亲她额头，问：&ldo;我给你讲过尤瑞思和他那个马来女朋友吗？&rdo;木代摇头，又有点好奇：&ldo;马来女朋友怎么了？&rdo;尤瑞斯是个黑人小伙子，吹嘘说自己来自夏威夷，会跳夏威夷糙裙舞。然而罗韧有一次无意中看到过他的护照底本，别说跟美国了，跟整个美洲都没什么关系。他个子小小，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喜欢蹲在路边看穿着风凉的漂亮姑娘吹口哨，做爱时戴两个安全套，因为家里的习俗是只要是自己的子女，决不能丢弃抛弃，必须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尤瑞思说不想将来离开菲律宾时，带很多孩子回去。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再也不拈花惹糙了，原因是，他爱上了一个马来女人。罗韧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尤瑞斯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在酒吧当舞女，并不漂亮，黑黄的皮肤，矮个子，偏胖，腰里很多赘ròu，却喜欢穿黄金闪闪的吊带裙，裙子下半幅是一条条密集的细穗，热舞的时候，能看到内裤。又爱钱，每次都搂住尤瑞斯的脖子，嘟着艳红的嘴唇，竖着肥嘟嘟的手指说：&ldo;这里，这里，还缺个金戒指。&rdo;怎么会爱上的呢？可能爱情就是这样吧，能条分缕析讲得清道理的，就不是爱情了。尤瑞斯陷入了甜蜜的忧伤，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在铺上翻来覆去，然后一把扯空罗韧的枕头把他闹醒。&ldo;罗，怎么办？我爸爸说黑人的血统纯正高于一切，绝对不会同意我娶一个马来女人的。&rdo;罗韧回答：&ldo;你爸爸说的有道理。&rdo;……不过，尤瑞斯的苦恼和他们作为兄弟的担心都没持续多久，有种种迹象显示，那个女人在外头还有别的情人，她卷了尤瑞斯很多钱，想跑路。伤心之下，尤瑞斯去找那个女人理论。罗韧被大家推举陪同，倒不是怕另一个情夫和尤瑞斯打起来，而是怕尤瑞斯被感情迷昏了头脑，糊里糊涂的又为那个女人花钱。当时是白天，酒吧里人少，尤瑞斯和那个女人在靠近后台的地方争吵，罗韧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然后，尤瑞斯和那个女人忘情拥抱。事后想想，应该是尤瑞斯单方面的&ldo;忘情&rdo;，因为那个女人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照着尤瑞斯的胸口捅了下去，然后慌里慌张落荒而逃，还逃成功了。事情激起了青木他们极大的愤怒，却不是针对那个女人，而是针对罗韧和尤瑞斯。‐‐尤，你作为雇佣兵团的一员，可以双枪连发，格斗虽然不是最好，也绝不差，你居然能真的被一个女人捅进刀子。‐‐罗，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看到那个女人掏出刀子居然没提醒尤瑞斯，那个女人跑了你也没追！‐‐一个舞女，一把我伸手就能拗断的水果刀，等于放倒我们两个人，事情传出去，别人会叫我们弱鬼！尤瑞斯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于是惩罚就落到了罗韧身上：那段时间，他洗所有人的内裤、袜子‐‐当然，很快这项惩罚就停止了，因为大家无一例外的发现，被他洗过的内裤和袜子，总是坏的特别快。木代问罗韧：&ldo;你真的眼睁睁看到那个女人掏出刀子，但是没提醒尤瑞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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