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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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氏大笑起来：&ldo;荃蕙你是不知道，王夫人原本就不想招王大人的外甥入赘，说三岁看老，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欺善怕恶，只是王夫人一来生了两个女儿，对王家有愧，二来没有合适的人选，拿不出个主意来。要不然，这门亲事早就说定了，还等得到你们家阿森？&rdo;傅庭筠想想也有道理：&ldo;我当时也有些奇怪，怎么议亲议了那么久都没有定下来？帮阿森去求亲，也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rdo;陈石氏闻言笑不可支。珍珠进来：&ldo;太太，吴夫人来送中秋节的年节礼！&rdo;&ldo;这也太早了些吧？&rdo;傅庭筠愕然。问道，&ldo;是吴夫人亲自来的？&rdo;珍珠应&ldo;是&rdo;。傅庭筠和陈石氏面面相觑。陈石氏就笑道：&ldo;她恐怕找你有事！我先走了。王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你们这边定下来了，就早点给我个信。&rdo;&ldo;要不你再坐会？&rdo;傅庭筠想了想，道，&ldo;我们家爷正在会客，等会我抽空让砚青递个话进去，看能不能让我们家爷回句话？&rdo;陈石氏思量半晌，道：&ldo;那好吧？我只好做一会恶客了。&rdo;傅庭筠笑道：&ldo;我却是巴不得你这恶客天天来才好。&rdo;回头吩咐珍珠，&ldo;请吴夫人屋里坐。&rdo;珍珠应声而去，陪了吴夫人进来。吴夫人已知道傅庭筠有客，和陈石氏也相熟，彼此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坐下来说话。傅庭筠和吴夫人客气道：&ldo;……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比夫人，行事稳妥，早早的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了。等到中秋节那些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去观灯了。&rdo;吴夫人听了就长叹了口气，道：&ldo;这家里的事，就像那花坛里的野糙，割了这一茬，还有那一茬，总是不得完。我也和你想的一样，早点把中秋节的节礼送了，到了中秋节那天就可以和儿子、媳妇去鼓楼街看花灯了。谁知道节礼的事还没有安排好，老家却有亲戚，在我这里住了七、八天不说，还缠着我帮个忙，我烦他不过，又怕别人说我如今富贵了，目下无尘，瞧不起家里的这些老亲戚了，还得耐着性子和他们磨着，真真不是人过的日子！&rdo;&ldo;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rdo;傅庭筠和她应酬着，&ldo;何况吴大人家大业大，这样那样的姻亲也不少，吴夫人少不得要多费费心了。&rdo;又道，&ldo;还好是吴夫人，若是换了我这样的疲怠的，只怕是有心相帮也无力。&rdo;吴夫人听着就看了陈石氏一眼，欲言又止。陈石氏就有些不自在。但转念想到砚青已经去问赵凌了，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当没看见，也和那吴夫人寒喧，笑道：&ldo;是啊，是啊！我们家的亲戚，都由我婆婆出面应酬，我有时候看着都跟我婆婆着急，我婆婆却是鱼不动水不调，我看着真是心生敬佩！&rdo;然后感叹道，&ldo;也不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像我婆婆似的，任它。&rdo;看样子吴夫人还真有话和她说！傅庭筠在心里暗暗琢磨着。两家并无交集之处，吴夫人能有什么事找她呢？她有点不想接这个手。笑着附和陈石氏：&ldo;你以为你是石头啊？还任它东南西北风，自巍然不动？&rdo;陈石氏一阵大笑。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突然间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吴夫人看着不由眉头紧蹙。那妈妈却是有些顾头不顾尾地匆匆给傅庭筠和陈石氏行了个礼，低低地在吴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吴夫人神色大变，立刻起身道：&ldo;家里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rdo;虽然那妈妈声音轻，可傅庭筠和陈石氏却听得明白。她们很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一起起身：&ldo;吴夫人不要客气，哪天得了闲我们再聚聚。&rdo;送吴夫人出了门。妾室送走了吴夫人，陈石氏和傅庭筠一面往正屋走，一面低声道：&ldo;我记得那吴大人也是坐四望五的年纪了，如今都是有孙子的人了，怎么临老却入花丛，家里竟然还有怀了身孕的姨娘？&rdo;说着，嘴角微瘪，眉宇就带了几分不屑，&ldo;你看那些文臣，三言两句不合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说实在的，我们这些武臣家里可比那些文臣家里要清静多了‐‐要不是因为驻守边关夫妻常年分居没有子嗣，还真没几个到了这样的年纪，有儿有女还纳妾的！&rdo;又道，&ldo;看吴夫人那样子，那妈妈听说妾室小产了竟然不顾礼仪就冲了进来，而吴夫人呢，闻言脸色大变，起身就要走……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蹊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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