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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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呢？&rdo;傅庭筠的声音也不由舒缓了些。可有些惊惧的阿森却没有注意到她这种细微的变化，他咬着指头苦苦地思索：&ldo;还有，还有……&rdo;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错！傅庭筠不满地哼了一声。阿森立马照着她平日要求的挺直了脊背乖乖站好：&ldo;还有，还有……&rdo;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ldo;还有，你擅自作主改变了我的计划，为什么见到我的第一时间不告诉我。&rdo;傅庭筠质问他，&ldo;如果不是我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瞒着我呢？&rdo;&ldo;不是，不是。&rdo;阿森连连摆手，辩解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正如傅庭筠所说，他是准备一辈子都瞒着傅庭筠。可没想到傅庭筠这么快就把事情给看明白了。&ldo;阿森，我知道，你是想为我鸣不平，为我出头收拾鲁姨娘。&rdo;傅庭筠语重心长地道，&ldo;那冯姨娘和我素不认识，她帮着有血亲的弟弟，那是人之常情。可九爷和陌将军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陌将军还特意让鲁姨娘跟着我学规矩，除了邻居，还和我有师徒之缘，她帮着冯姨娘算计我们，却是置礼义廉耻、师徒情份于不顾，更是面目可憎。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事关重大，那冯大虎身后是刘副总兵，是连颖川侯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西平侯，我们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天衣无fèng，决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才行。你率性而为，私自改变了我的计划，就应该快点告诉我才是。我们也好一起想想这件事做得到底有没有破绽，如果有破绽，能不能及时补上，如果不能补上，能不能想个别的法子把这件事给圆了……你这样一声不响的，万一有人把鲁姨娘家的事和我们家的事联系到了一起，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要知道，既然我都能看出其中的破绽，别人未必就看不出来！&rdo;一席话说得阿森后背心凉飕飕的，他忙道：&ldo;傅姑娘，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您了。&rdo;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喧闹声。阿森一愣，傅庭筠已道：&ldo;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rdo;他应声出了门。是隔壁鲁妈妈的声音：&ldo;是哪个杀千刀的在那里血口喷人，我诅咒她生儿子没有屁眼。我们家姨娘循规蹈矩，将军不在家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就是偷汉子也要有机会才是……&rdo;&ldo;我们是亲眼看见的，又不是胡编乱造！&rdo;有人小声嘀咕，&ldo;要不是赵家进了贼人官府过来查案，偷人的汉子怕那些贼人回去招供说还有同伙逃跑了，官府反过头来挨家挨户地搜查，所以才会趁官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急着翻了墙……&rdo;阿森大吃一惊。他自诩记性很好，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郑三常去的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啊！可他没来得及仔细听，那声音已掩没在了众人嗡嗡的议论声中：&ldo;就是，就是。要不然，那两个怎么会急着去翻墙？&rdo;又有人道：&ldo;什么叫&lso;偷汉子&rso;？当然是偷偷摸摸，没有人知道了……&rdo;戚太太的声音特别的尖利：&ldo;鲁妈妈，你们家姨娘是不是偷人，我们说了都不算，陌将军回来了说了才算，你们说，是不是啊！&rdo;&ldo;是啊，是啊！&rdo;众人哄笑，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ldo;你这个口上长疮的贱妇，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rdo;阿森走到大门口，正好看见鲁妈妈一把揪了戚太太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掌掴。有男人上前去拉架，鲁妈妈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鲁家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帮忙，朝着那男子就是一阵抓挠。&ldo;我男人好心劝架，你们竟然敢打他。&rdo;前面陈吏目家那个膀大腰圆的烧火婆子扑了上去，像拎小鸡似的把鲁家的一个丫鬟拎起来甩到了一边。&ldo;你竟然敢打我们家的人！&rdo;鲁家的婆子毫不示弱地冲了上去……傅庭筠家门口闹成一团，惹得香案前两个道僮不住地朝门外偷看。做法的善宁道长就皱了皱眉。郑三出门一圈作揖：&ldo;我们家正在请道长驱邪，还请各位奶奶、太太们行个方便。&rdo;哪里有人听他的。郑三只好拉了阿森回来，&ldo;啪&rdo;地一声把门关了。善宁道长眉目微舒，专心致志地念起咒语来。郑三一直拽着阿森进了东厢房。&ldo;姑娘，照您的吩咐，我昨天买东西的时候和那杂货店的老板说了半天的闲话，今天陌家的那位鲁妈妈说起那两个采花贼的时候，杂货店的老板就把我昨天说的话拿出反驳那鲁妈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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