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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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烯说：&ldo;奶奶的命令，一大早就来敲我的房门了。你知道的，老人家睡眠少，早上四五点就起来了，真苦逼，所以我宁愿住学校，也不愿回家。&rdo;郭桥笑了起来：&ldo;去吃早饭吧，吃了饭再过去。&rdo;&ldo;千万别，我来这么早，就是为了防止你自己吃早饭的，老妈早上亲自做早餐，你可别不领情。&rdo;方烯说。&ldo;那好吧，&rdo;郭桥勾起嘴角笑了笑，想了想问，&ldo;方烯，你爸妈都是怎样的人?&rdo;方烯看了他一眼，说：&ldo;那不也是你爸妈么?总的来说，还算是讲道理吧，不过我觉得他们对我的要求有点高，给我的当然也是最好的，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缘故。&rdo;郭桥看着他：&ldo;怎么说?&rdo;&ldo;把对你的那份爱也都倾注在我身上啊，当然，期望也就变成了两份。&rdo;方烯略有些无奈地说，&ldo;他们不会直接命令我做什么，但总是会用他们的道理来说服我，让我往他们安排的路上走，有一对高智商父母，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说是通情达理，实则是变相专制。&rdo;郭桥同情地看着他：&ldo;你不想学医?&rdo;方烯叹了口气：&ldo;我其实很想学中文的。他们觉得这样没出息。&rdo;郭桥笑了起来：&ldo;医生其实也不错啊。&rdo;&ldo;就体面来说，可能不错吧，但是医生太辛苦啊。&rdo;方烯可怜兮兮的样子。&ldo;那你为什么不子承父业?&rdo;郭桥问，方自生夫妇都是从事高分子材料研究的，方烯的名字都跟这个有关。方烯耸肩：&ldo;没兴趣，还不如学医。&rdo;&ldo;那就行了。&rdo;郭桥说。早饭相当丰盛，有稀饭、饺子、米粉等，都是曾洁一大早起来自己做的，不是从外头买回来的，郭桥对他们的盛情非常感激。吃过早饭，方自生夫妇将郭桥叫到书房里。曾洁对郭桥说：&ldo;你愿意回家来，我们感到非常高兴，我和你爸看到你，都觉得特别亲切，一点疏离感都没有，就好像、好像你一直都在这个家长大一样。郭桥，我能不能听你叫一声妈妈?&rdo;曾洁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起来。郭桥看着眼前的两个长辈，他也知道，这就是亲生父母，但对他来说，确实还是陌生人。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衰老、矮小、贫穷、没文化，但却让他觉得亲切可敬，眼前的夫妇，年轻、高大、富有、有涵养有风度，但一时间却没那么容易接受，郭桥酝酿了许久，那声&ldo;爸妈&rdo;还是叫不出口。方自生说：&ldo;算了，孩子还需要时间来接受我们，就不再执着于这一点了，以后熟悉了，就自然叫出口了。郭桥，这个是爸妈给你准备的创业用的，你拿去。&rdo;他说着，将一个银行卡递给递给郭桥。郭桥看着那张银行卡，摇了摇头：&ldo;谢谢，我不要。&rdo;方自生说：&ldo;这么多年，我们从未参与过你的生活，你父母那边的经济条件有限，上次我给他们钱，他们也没要，我也理解他们的心理，怕要了钱，就等于是把儿子给卖了。我们绝对没有夺走他们儿子的想法，当年把你遗弃了，我们就失去了要你这个儿子的权力，只是想着，血浓于水，到底还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亏欠你太多了，想补偿一下你。&rdo;这一席话说得郭桥有些感动，他想了想说：&ldo;我暂时不缺钱花，如果真的需要钱，我会找、找你们来借的。&rdo;他到底还是没有把那声爸妈叫出来。曾洁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刚才她差点以为他就叫出来了，然而还是没有。方自生点着头说：&ldo;好，爸爸都听你的，尊重你的意见，我们是你的父母，你一定不要见外，有需要就一定开口跟我们说。&rdo;郭桥点点头：&ldo;好，我会的。&rdo;吃啦临走时，方奶奶是依依不舍，拉着郭桥不舍得撒手，叮嘱又叮嘱，让他常回家来。方氏夫妇和方烯把他们送到了机场，话别漫长而又琐碎，曾洁都忍不住哭了。方烯悄悄地和曹骏说：&ldo;我妈从来都没有这么重视过我，看样子真是远香近臭啊。我是不是也要到外地去生活一段时间呢。&rdo;曹骏轻笑了一声：&ldo;对他们来说，你是自己人，郭桥是客人而已。&rdo;方烯愣了一下：&ldo;是这样吗?对了，曹哥，你和我哥仅仅是朋友吗?&rdo;&ldo;不止。&rdo;&ldo;我就知道，你们是这个吧?&rdo;方烯将两个拇指勾了勾。曹骏摇头说：&ldo;我们还是同学、同事。&rdo;方烯翻了个白眼：&ldo;曹哥你也不老实。&rdo;曹骏勾了勾嘴角。机场已经在催登机了，郭桥和曹骏挥手作别方家人，踏上了归程。上了飞机，郭桥舒了口气：&ldo;总算是可以回去了。&rdo;曹骏听见他这么说，眉毛上都是笑意，他把他们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回到家。两人在沙发上稍微躺了一下，开始收拾卫生，过年期间，钟点工阿姨也放了假，屋子里积了一个多礼拜的灰尘，自然要好好打扫一番。郭桥将被套c黄单都换下来，扔进洗衣机，又开始打发曹骏拖地，自己则去收拾厨房和卫生间。忙到天黑，总算是光洁一新了，两人一起去外面吃了晚饭，然后去接土豆和白菜它们回来，两只小龙猫仔依旧很活泼可爱，虽然看上去没大多少，但至少看上去还挺健康的，叫人放了心。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原样，郭桥躺倒在沙发上：&ldo;总算是老样子了，还是自己家里舒服。&rdo;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很自然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曹骏搂着郭桥的腰：&ldo;一起去洗澡。&rdo;郭桥搂着抱枕说：&ldo;你先去。&rdo;曹骏勾起嘴角：&ldo;你忘了昨晚上答应我的事了?&rdo;郭桥抓了抓脸：&ldo;我答应你什么了?&rdo;曹骏拖着他往主卧的浴室去：&ldo;少给我装傻，明天正好还可以休息一天，今晚上我要做全套。&rdo;郭桥想起昨晚答应他的事来，不由得叫苦不迭，真的要做吗?好像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做就显得太敷衍了，算了，迟早是要做的，那就做吧，反正都认定他了。再说他对男人做这个也有点好奇，真的能有快感吗，从那个地方进去?他估摸着，做攻的那方应该快感更强烈些，受的那方应该会比较痛苦吧。郭桥不断把视线往曹骏身上溜，天人交战着，要不要采取主动权。曹骏已经将他剥光了放在水龙头下冲，郭桥被热水一浇，终于回到现实中来：&ldo;那个，曹骏……&rdo;&ldo;嗯?&rdo;郭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问出来了：&ldo;做下面那个能有快感吗?&rdo;&ldo;当然有。&rdo;&ldo;你试过?&rdo;&ldo;没。&rdo;&ldo;那你怎么知道?&rdo;&ldo;……&rdo;他能说他将人操到射过吗?&ldo;你又没试过，就说明不一定是真的。&rdo;郭桥闭着眼睛，感受着曹骏的手在他脑袋上抓着，给他洗头。&ldo;这个，不要问了，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rdo;曹骏说。郭桥真有种大姑娘上轿的感觉，既害怕又期待，心思反转了千百回，终于还是说：&ldo;要不我上你试试?&rdo;曹骏轻叹了口气：&ldo;我不反对你上我，但是我希望第一次还是我来。&rdo;郭桥终于一咬牙，不再磨磨蹭蹭：&ldo;那行吧，第一次让你来。&rdo;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冲洗干净，浴缸的水也放好了，两人坐在温暖的浴缸里，郭桥突然想起一个事，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ldo;曹骏，你要不要去检查下身体?&rdo;曹骏愣了一下，然后说：&ldo;检查过了，没病。&rdo;曹骏在这方面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从不去约一夜情，以前跟吴迪做，也都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定期做检查的，在跟吴迪的关系结束之后，也还去做过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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